第六章 初见

接下来的十几天，周泽继续每天在凌晨打烊之后尝试寻找霍拉的踪迹，这一次他没有再局限于足立区，而是来带了新宿、涉谷这类比较繁华的地区。

中间他也遇到过三次霍拉，但是比较可惜的是，连霍拉都已经发现了在远处眺望的他，然后在准备加餐的时候死在他的手下了，他预想中的黄金骑士和魔戒法师还是没有出现。

鱼饵没了后，他也没法逗留在原地，所以也只能含恨离开。

然而周泽不知道的是，每次在他离去了两三个小时之后，一个穿着白色风衣的高大男子才姗姗来迟赶到事发地点，看着空气中残留着的邪恶气息一脸懵逼。

回去后，周泽思考了良久，觉得还是自己把黄金骑士以及魔戒法师组织能力想得太强了。

他想象中的两者，对标的是前世新明两国的超凡暴力机构，拥有几十万超凡和数百万在编专业特工的组织——告死鸦。

在强人工智能欧若拉的帮助下，超能犯罪往往在事发的一个小时以内就会被锁定。

而现在的情况很有可能是，黄金骑士和魔戒法师根本就没有那么多，同样这个世界可能也没有强人工智能。

甚至周泽结合自己对东京各个区的观察，发现连与计算机搭配的天网监控，都没有做到覆盖整个东京城区的主干道。

重新评估了一番黄金骑士和魔戒法师的反应力后，周泽将强人工智能和人员众多这两项去掉，再留足了各种侦察确认的时间之后，终于得到了一个新的时间间隔。

他打算下一次遇见霍拉后，就远远地吊着那股邪恶气息，绝对不出现在霍拉的感知范围内，然后在三个小时左右再尝试接近。

接下来，周泽第四次找到霍拉后，结结实实地等了三个多小时才尝试靠近。

不过这一次他除了霍拉死后飘散的些许邪恶气息，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发现。

看来三翻四次被抢了猎物后，所谓的黄金骑士或者是魔戒法师有些急了。

不过周泽并没有因此缩短自己的等待时间，他依然会在能够刚刚好用精神力锁定霍拉的最远边界处等上三个小时左右才上前观察。

在又锁定了霍拉三次之后，周泽想要接触的黄金骑士和魔戒法师才终于撕下了自己神秘的面纱，出现在周泽的面前。

周泽发现，与霍拉战斗的确实是一个身穿金色铠甲，头盔是狼型的高大骑士。

不过周泽并没有贸然与其接触，每次在黄金骑士杀掉了霍拉之后，周泽就悄然撤退，等待下一次的观察。

此时距离周泽第一次发现霍拉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周泽却并不觉得拖沓，面对一个陌生的世界，他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之后的两个月，周泽再次扩大了自己的范围，足迹遍布了整个东京市区，甚至西边的多摩地区也有涉猎，这也让他有了新的发现。

原来在相对西边的地方，斩杀霍拉的不再是一个黄金骑士，而是一个穿着银色狼头铠甲的骑士。

看来黄金骑士并不是斩杀霍拉的职业统称，甚至或许只是之前周泽所目击到的那个金色骑士的个人称号。

不过偌大的东京，大部分区域居然只有两个骑士，再结合周泽还没有探索过的剩余的东京地区，他推断整个东京的骑士数量说不定只有个位数。

“难怪骑士对霍拉的反应这么慢，原来是人少了。”这不由得让周泽对陌生势力的戒备减弱了一些。

毕竟一旦双方发生冲突，同拥有几百万个成员的组织战斗和同拥有几百个成员的组织战斗，给他带来的心理压力是完全不一样的。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数量没有意义，但是周泽他还没有拥有绝对的力量不是吗？

某种意义上来说，骑士的数量稀少对周泽来说很有意义，是非常好的消息。

对比了两个骑士的数次战斗以及处理手尾的方法之后，周泽发现，所谓的骑士确实是在暗中保护人类的团体，他们会在每次逮到疑似霍拉的附身者时，用打火机模样的东西确认霍拉的身份。

一旦确认了霍拉的身份，不论其附身的人类多么的可爱，都会予以斩杀。

并且骑士们重视保密，一旦出现目击者，会在每一次战斗结束后消除目击者的记忆。

像这种秩序善良，又严格保密的团体，对周泽来说，威胁再一次降低了，也让周泽下定决心正式接触骑士团体。

这天，周泽在送走了一位名为沫子的常客后，反常地提前了二十分钟打烊。

因为要出去寻找霍拉的原因，周泽经常提前打烊，常客们也就见怪不怪。

而不知内情的路人也不会因为一家“口碑不好”的居酒屋提前打烊感到任何奇怪，周泽就这样一如往常低调地消失在了东京的夜色之中。

沫子是在江户川区上学的一个高中生，家里还有一个母亲和妹妹。

父亲早亡和只有高中学历工作不固定的母亲并不能负担起昂贵的房租和礼金，沫子家里三人只能住在每个月只需要14万日元就可以拎包入住设施完全的网吧，她的学校也只能选择既重视教育又收费便宜的江户川学学校。

每天沫子下课赶回足立区就已经是晚上十点，以前她都是就近在便利店买上一个梅子饭团解决晚饭问题的。

自从她发现了古·龙的变化之后，就习惯在每天下课之后来到古·龙点上一份晚餐，只需要一百日元，就会有一碗说不上是绝味，但是足够入味和分量的猫饭配上一枚腌渍足味的梅子。

生活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了她的肩膀，折磨她的肌肤，只有每晚十点之后的晚餐时间，她才有些许时候喘过气来，和古·龙中的其他失败者们聊天打屁，就这一百日元一碗的廉价猫饭说着自己白日的见闻报团取暖。

今晚周泽就从沫子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他听说最近在她学校附近喂流浪猫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少，很多猫猫饥饿到闻到她身上的鲣鱼味都能尾随她走到地铁站。

从沫子的描述以及自己这几个月的游荡来看，江户川区因为大力发展教育，加上外国移民数量多，是有着想当多的爱心人士去喂野猫的。

去年还有一个综艺节目做了一期跟踪拍摄，发现江户川区的野猫有些比家猫都要肥硕强壮。

事出反常即有妖，于是今天周泽就提早下班打算去江户川区看一看是不是霍拉在作怪，如果是真的话，他打算借这一次机会正式和骑士进行接触。

来到江户川区后，周泽就发现果然这一次的事件中有着霍拉在作怪，一只霍拉附身在了猫身上诱食着夜晚来喂猫的人。

同样，周泽也等到了这一次的目标，身穿金色盔甲的黄金骑士。

在金色骑士击杀了霍拉之后，周泽开始没有掩饰地显露了自己的动作，朝着金色骑士靠近。

看到朝着自己走来的周泽，解除了变身之后的骑士低头对着手上的一枚戒指问道：“扎鲁巴，是目击者吗？看来得消除他的记忆了？”

“是的呀，钢牙，霍拉和骑士的存在可不是普通人能知道的，这是元老院下达的死命令。”

听着手上的戒指说完，名为钢牙的骑士从自己的白色风衣中掏出了一张类似于符纸一样的东西看向了周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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