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良把云天枫扶起来坐在地上。过了一会儿,虚弱感褪去。云天枫看着一直在磕头的吴国栋,他的额头上全是血,不断的滴在地面上。
云天枫在吴国良的搀扶下,用桃木剑撑着地面,一步一挪的来到吴国栋面前,满眼都是失望之色,他现在恨不得一剑杀死这个灭绝人性的畜牲,强压心中的愤怒,咬着牙,狠狠地说∶“不用再磕头,她已经被我定住了,你已经不要这个妈了,何必磕头呢?”
吴国栋听后,连滚带爬来到云天枫脚下,双手拽着云天枫的裤子哀求道∶“天枫,求求你了,你帮叔叔一个忙,让我妈杀了了我吧!”
云天枫一脚把吴国栋踹开,用剑指着他说∶“叔啊,我可真是有个好叔啊!嗯?”吴国良直接被两人说懵了,赶紧扶起倒在地上的弟弟,瞪着眼睛看着云天枫,说到∶“你疯了,他是你叔啊,你怎么能踢他。”
云天枫仰天长笑,“哈哈,吴叔你问问你这个亲弟弟做了什么事!”
听到这里,吴国良感觉有些明白了,不断摇晃着吴国栋,生气的说∶“说,妈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吴国栋用力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血从嘴角渗了出来,“哥,云天枫说的没错,我不是人,是个畜牲。我前几天赌博,输了很多钱,把自己的房子卖了,也远远不够还上赌债的。我鬼迷心窍了,我,我打上了妈的房产证的主意,所以中午在给妈做饭时,我就逼问她,希望能把房产证给我,我好还赌债啊!但是她不说啊,我就用手捂住妈的鼻子和嘴,我当时真的,真的只想吓唬她,不想杀她,结果……”
云天枫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点燃两根,一根递给吴国良,吸一口烟,说到∶“结果你失手了,杀死了自己的妈,你怕事情败露,伪造了现场,造成吴奶奶自然死亡的假象,我说的对吧!”
吴国栋点了点头,吴国良颤抖着抽着手中的香烟。看着吴国栋一时竟不知道该做什么,亦或者该说些什么。一支香烟抽完,带着悲腔说道:“吴国栋啊,真的,要不是看见妈的面上,我就打死你了。你还记得吗?你当年为了赌博,你借了很多高利贷。你还不起,怕他们找上你。你就抛下妻女连夜跑了。”
“哥,这件事我当然记得,也正是因为在逃跑的路上,过着那种非人的生活,才然我决定戒赌的,可是……” 吴国良打断道:“可是,你还是赌了。”
吴国栋接着话说道:“是啊,我还是赌了。还赔上了妈的命。但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我回来后,要债的人一直没有找我。我还觉得他们忘了呢!”
吴国良看着弟弟,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手颤抖的指着吴国栋,说道:“我今天就告诉你为什么!是因为你的妈妈,你逃跑后的第二天,他们就上门了。他们让我们交出你,不然就就让你的妻子和女儿去卖啊!咱妈跪在地上,不停地给人磕头,一口一个爷叫着,头都快磕碎了。领头的见咱妈不容易,便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老大。老大听了,在电话里说道,祸不及妻儿,让他们把本金还了就行。这才放了你们一家。后来咱妈把棺材本儿的钱和养老钱都拿出来,才帮你还上了赌债。”
吴国栋跪在地上,脑袋碰地,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道:“原来是这样……”
吴国良拍着吴国栋的肩膀说:“先送妈最后一程吧,送完后,你自己去自首吧。我已经没妈了,不能连弟弟也没了。”
没妈了这三个字深深的刺在吴国栋的心里,他后悔啊!自己害了自己的亲妈,毁了两个家庭,这一切只是因为赌博,为了内心中的贪欲……世上没有后悔药,一切都无法改变。
云天枫站起来,掏出三味真火符,符纸无火自燃,丢在吴奶奶的尸体上,转身和吴国良说:“吴叔,尸体烧完后,把骨灰装入棺材里,下葬就好。你帮我装五斤糯米,我回去把脖子上和身上的尸毒清理一下,你们也用糯米水泡一下身子,祛尸毒。”
在吴国良将骨灰放入重新拼好的棺材中时,云天枫看见棺材底画着一个巨大的红色凝阴符。但是因为当时状况很乱,云天枫就没有问,从吴国良手中接过米袋便走了。
当吴国栋被警察扣上手铐,带走后。吴国良一个东北壮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的像个小孩一样,但是妈妈再也不能安慰他了。
拎着米袋打开家里的房门,一直跪坐在门口的云天梦,直接冲到云天枫怀里,不断检查云天枫的身体,嘴里一直念叨:“哥,你受没受伤,有没有事?哥,你脖子上的两个青黑色手印是怎么回事?需不需要去医院?”
云天枫摸着妹妹的头,细声说道:“没事,不用去医院。妹妹,你不乖了,不听话了。哥哥不是临走的时候让你安心睡觉么?怎么坐在这里呢?是不是想挨打?”
云天梦抬头看着哥哥,哭了起来,鼻子一抽一抽的,带着哭腔说:“天梦不是担心哥哥么!所以坐在这里等哥哥,结果你,你,你还凶天梦!”
云天枫一生最害怕女人人哭,尤其是现在还是自己的亲妹妹在哭,这更让云天枫不知所措,马上放下米袋,拍着妹妹的后背,温柔的说:“是哥哥错了,是哥哥误解天梦了,哥哥不应该凶天梦,天梦最乖了了,最听哥哥的话了。噢……噢……乖,别哭了,眼睛都哭肿了。明天想吃什么好吃的,哥哥给你做,乖!”
云天梦渐渐止住了哭泣声,咬着手指思考,“嗯……给我做一个锅包肉,再来一个京酱肉丝吧!”
“好,明天上午一起买菜,你先去睡吧,我处理一下这对手印,晚安!”云天枫轻轻亲了一下妹妹的额头。云天梦挥着手,一蹦一跳,高高兴兴的回房间安心睡觉了。
云天枫来到卫生间,用水浸泡糯米,将毛巾卷好塞进嘴里。用糯米不断擦拭身上的尸毒,糯米沾尸毒后变成墨色,接触处冒着黑烟,并散发着尸体腐烂的气味。
“唔……”云天枫发出惨叫声,如同将灵魂撕裂一般。当最后一丝尸毒消失后,云天枫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大口呼吸着空气,全身都是汗水。
大约过了十分钟,云天枫撑着墙壁站起来,用糯米水冲去身上的汗,将毛巾叠好,挂在毛巾架上,并将卫生间打扫了一遍。回到卧室,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了,想着明天还要陪妹妹逛街,采购,便订了一个九点的闹钟。不一会儿,云天枫就进入了梦乡,传来了呼噜声。在梦里都是小时候和妹妹一起玩耍的场景,熟睡中的云天枫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或许能和妹妹在一起,就是云天梦最幸福的事情。
早上八点,一阵敲门声吵醒熟睡的云天枫。云天枫哈气朝天,满脸倦容,一边扣着眼角的眼屎,一边开门,发现门口是吴国良。吴国良看着穿着花色内裤,穿着一直拖鞋的云天枫,知道吵醒他了,心里特别不好意思。
云天枫出于礼貌,先和吴国良打招呼,“吴叔,早上好!吴奶奶送走了吗?”
“嗯,今天早上送走了,吴国栋已经去自首了,来,这是吴叔给你的钱,这么多年了,也没有给你买过什么,来拿好,买些吃的,给你妹妹买点好东西。”说着,吴叔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包裹塞进云天枫手里。
云天枫轻轻握了一下,知道应该是一万元,说道:“吴叔,这太多了,用不了那么多,你快拿走一些。”作势就要拆开红包。吴国良马上握住云天枫的手,“唉,侄儿你和叔叔客气什么,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咱俩没那么多客气的话!收好!”
“谢谢吴叔,那我就收下了,吴叔你进来坐一会儿吧!”
“不了,事情还没处理完呢,以后有什么困难,你和叔叔说,叔叔一定帮你。我先走了,拜拜,大侄儿!” 云天枫见吴国良要走,连忙说道:“吴叔先别走,我有件事想问你,不知道你有时间吗?”
“有时间,你问吧,我知道一定告诉你。”
“我想问一下,吴奶奶停棺的这几天,有没有奇怪的人出现。”
吴国良沉思片刻,说道:“奇怪的人,我倒是没有发现,但是有一个人我不认识。”
云天枫疑惑地问道:“你不认识?”
“嗯。”吴国良点着头继续说道:“我家是咱们镇里的老户儿了,所以镇上的人不说全认识,我也会认识个七七八八。但是那个人是半夜来的,来的时候,没有和我打招呼,对着我妈磕了几个头,在棺材周围走了几圈,待了一会儿,便走了。”
“他就做了这些?”
吴国良想了想说道:“我当时就看到了这些。当时人多眼杂,我还忙前忙后的,也就没他注意。”
听了吴国良的描述,云天枫也觉得奇怪能够,哪有半夜来祭拜的。云天枫继续说道:“吴叔,你还能记得他的长相吗?”
“能记得一些,当时本来就没有注意,所以记得不多。大概有一米八的个头。他整个人很瘦,感觉衣服下面就是骨头,面色蜡黄,嘴唇发青。其他的就不记得了。”
“好的,谢谢吴叔。”
吴国良见云天枫再没有什么要问的,便走了。
“谢谢吴叔。”关上门,云天枫坐在沙发上,看好手里的钱,笑了。云天枫心里知道,吴叔这次送的钱不光是因为自己回来,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昨天的事,谢谢自己帮忙。
云天枫没有告诉吴国良,吴奶奶诈尸很有可能是人为设计的,也怕让吴国良更加伤心。
关门声吵醒了云天梦。云天梦打开卧室门,眼睛都还没有完全睁开,看着沙发上的哥哥,口齿不清的问道:“哥,谁来了?”
“哦,没谁,吴叔来了,给我一些钱,让我给你买些好吃的,谁醒了么?没睡好就再睡一会儿,要是睡好的话,咱们就收拾一下,去逛街。”
“睡好了,稍等我一会儿,我去洗脸,打扮一下,咱俩就出发!”
云天枫不一会儿就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等待。但是云天枫对于女生的稍等一会儿还是认识不到位,足足等了两个小时,云天梦才打扮好,穿了一件还算合适的连衣裙。云天风看着妹妹的衣服说道:“妹妹,今天去买一些衣服吧,你把化妆品也换换,你可是家里的小公举,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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