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小伙成为调酒小弟

13、小伙成为调酒小弟

点头应了声尤乐的要求，赵红烛看着他带上包间门才将视线落到粉色的碎花笔记本上。

抿着唇将笑意憋回去，这才把笔记本打开。

“本次记录于联邦2527年9月17日（全息2099年9月17日），小偷方向共投入2人，2人全部牺牲剩无主头盔1个。”

没想到这份笔记是昨天才整理的，赵红烛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继续往下看。

“两位同志为联邦共和党员：郭采男、黄角。”

这是——赵红烛翻阅笔记的手停顿了一下，没想到尤乐说的对小偷阶段不了解是已经试过的结论。

“郭采男、黄角的实验报告由负责人尤乐总结。”

“郭采男，2527年1月志愿加入实验部，在全息世界存活2个月。”

“死亡时间：2527年3月6日22:13分，死因：钥匙被人抢夺，受到两位及以上不明势力的试验员精神攻击，疑似心理医生方向。”

看到这里赵红烛终于记起为什么对“郭采男”这个名字莫名地熟悉，他见过这个人！去年为了实验室里危险物品的安全审批，当时还是研究员的他跑过白丁市安全分局的办公室。

郭采男正是副主任！因为这位女士特殊的气质和副主任的头衔让他特意看了看身份铭牌上的名字。

一股凉气从赵红烛脚底生出，尤乐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想来能让安全分局的副主任当志愿者，尤乐身份不简单。

东平安保公司——东平是联邦首都，敢用这个名字的人并不多，难道尤乐是东平来的？

收敛思绪继续往下看。

“职业任务：偷取负责人尤乐的钥匙被头盔承认。”

笔记上的“偷”字于其他字迹相比重了不少，可以想到尤乐写这篇官方总结的心情并不平静。

“黄角，2527年1月志愿加入实验部，3月8日正式成为试验员得到了郭采男同志死后的无主头盔，在全息世界存活7个月。”

“死亡时间：2527年9月16日7：30分，死因：选择了错误的实验方向，晋升时精神体奔溃身体脑死亡。”

看到这个时间赵红烛控制不住地计算了一下，3月8日得到头盔成为小偷，9月16日死亡生存了不到7个月......

叹息了一声，他突然明白尤乐为什么写7个月，这大概是这些冰冷记录里最后一丝温暖。

“实验具体进程详见后附的个人笔记。”

“总结报告：小偷阶段试验员没有自保技能，归为辅助类。”

“下一阶段名称未知，资料太少推测不出成神路径。”

赵红烛没想到仅仅是第一页信息量就这么大，手里薄薄的纸张变成千斤重，以人类的力量根本翻不动。

将它合上，赵红烛推开包间房门走到酒吧一楼。

夜晚正是夜猫子出动的时候，酒吧更是夜猫子们集会的地方。

金恩酒吧既没有旋律劲爆的音乐也没有很大的舞池，只是一个吧台和散落在大厅里的桌椅。

唯一与其他酒吧一样的是暗色调的灯光，营造出颇为隐秘的感觉。

走上台阶，赵红烛顺着手机的指引下坐到了尤乐面前的沙发上。

这个地方是酒吧的角落但位置十分巧妙， 微微一抬头就能看到大厅，但从大厅往这里看只能隐隐绰绰从下垂的装饰帘里看到人影。

隐蔽却又不遮挡视线，昏暗的灯光打在尤乐俊俏的脸上，平添了一两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沧桑感，似是经历了许多吸引人去了解、探寻。

前提是尤乐不说话。

“过会儿那几个人来了给你介绍一下同事，”尤乐仰头喝了一口酒，摸摸下巴，“趁现在正好看看你能在酒吧里干什么。”

“会调酒摇瓶子吗？”

赵红烛摇摇头，他只会摇容量瓶。

“那你当调酒小弟吧，跟着学。”尤乐无所谓一招手，让服务员将桌子上的空杯子带走。

调酒小弟，亏尤乐能想出来这个职位。

......

站在前台的赵红烛木着脸看前面的调酒师手臂上下翻飞，冰块撞击着杯子发出当当当的响声。

“红烛哥吃饭了吗？”黄飞头也不回地问赵红烛。

赵红烛知道他的意思，是问他现实世界里吃饭了没，下意识挂起礼貌的微笑后才发现黄飞背对着自己看不到，木着脸回答：“吃过了。”

黄飞是尤乐派给他的保镖，也是试验员。

无事可干的赵红烛的思绪跑到了几分钟前。

......

尤乐在说完后手机响了，单手握着手机漫不经心看了眼后站起身带着赵红烛重新回到了二楼包间。

里面等着两个人，一个正是赵红烛面前虎背熊腰摇调酒瓶的黄飞，另一个是女孩叫萧景，听尤乐说她也是保镖。

萧景已经晋升到二阶段的守护者不需要保护人，但是黄飞刚当上保镖被指派给赵红烛。

“小偷成神风险太大，郭采男就是外出任务的时候被人发现异常受到攻击；黄角虽然没被发现，但是......”尤乐停顿了一下，看向赵红烛，“严格来说晋升的秘密就在相应的职业上，但是我们没有摸索出小偷途径安全的晋升方法，‘小偷’方向被列为一级危险实验，任何选择必须谨慎。”

“我们是赌徒，但也是最冷静的赌徒，我希望哪怕失败你也能活着。”说这句话的的时候，尤乐收起漫不经心的表情显出几分威严来。

得到赵红烛的肯定后尤乐让黄飞带他去吧台，变成了黄飞调酒赵红烛围观黄飞调酒。

吧台的气氛有点凝结，黄飞询问了一句后便不再说话，赵红烛则是不知道说什么。

不知道陌生人的爱好、不知道他的任何经历，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就是成神实验，但是在喧闹的大厅里也不适合讨论所以只能选择沉默。

最和谐的时候就是客人来吧台点酒，赵红烛终于能找到人说话了。

虽然他不是聒噪的人，但是黄飞似乎比他还要沉默。

但是赵红烛忘记了他并不懂中文，看客人嘴唇一张一合耳朵听着陌生的语言，赵红烛的微笑僵在脸上。

旁边摇着酒瓶的黄飞笑了一声，嘴里吐出一串流利的汉语，没想到看起来长得十分凶恶的他竟然会这么古老的语言。

将脖子上的领结扯了两下，解开几颗制服衬衫上的纽扣，赵红烛松了口气：终于下班了。

这个时候已经凌晨，酒吧大厅的客人走得差不多，服务生也相继下班换衣服回家，留在酒吧的还剩他们这些进全息世界的试验员。

不是赵红烛不想走，而是在全息世界没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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