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从来一张嘴,对错之间颠黑白。
无心惹得意难平,有情却是苦中咽。
润玉:母债子偿,旭凤,这一剑不过是个开始。
一
天火缭原,烧了三日三夜。
昔日长安街,有多人烟相攘,欢声笑语,今日便有多黑炭孤砖,哀声凄厉。
幽蓝流光,于半空之中,悠悠浮动,这六十九重天火,乃以凤之心血为引,以红莲业火为信,无实无物,无从抵挡。
胸腔翻滚,润玉自盘坐中睁眼,侧头呕出一血,虽他寄出真身,化作流光相抵,却未想,还是无法挽救。
他甫一睁眼,真身入体,那道流光便消散于半空,不想一箭破空而出,刚一避过,另一箭已至脑门。
灭灵箭,鸟簇至宝,遇神杀神,遇仙杀仙,被其射中,仙魄永无结聚之日。
无从多想,伸手抓其箭,任掌心被灼烧露出森森白骨,润玉手指捏诀,将那灭灵箭震成粉末。
润玉:“是你自己出来,还是要我亲自请你。”
隐于虚空之中,眼见两只灭灵箭被毁,知已失了先机,又闻得他话,穗禾记得天后训诫,不可暴露行踪,慌忙化烟逃走。
不想,凌空一剑,贯穿全身,穗禾大惊,被打出孔雀真身,重重砸落在地,一片飞烟散去,润玉只远远望了眼,挥手收了龙呤,转身离去。
孔雀眸睁睁合合,穗禾实想不透,他为何会手下留情,别是他看出,自己乃天后派来,故有所顾忌。
花界众芳主,听得夜神驾临,个个不明所理,皆是一脸惊诧望着那愈行愈近之人。
那人一身白衣,比之人间雪色更配红梅,加之面若新雪,薄唇冷冽却又微微一勾,便能摄去三魂七魄,微敛的眸里,点点流光浮动,若他不是手执一滴血宝剑,脚步亦有些恍惚,其形其貌,早让向来随性洒脱的花界众人,都暗自倾心。
众芳主:“不知夜神驾临花界,有何要事?”
润玉:“本殿来接二殿回宫。”
各众芳主,并不知锦觅相救天界二殿之事,听得他言,一惊之下却是相阻。
众芳主:“二殿下从未来过花界,夜神怕是寻错地了。”
润玉不意多说,待得体内气息稍稳,一剑抵上一芳主之脖。
润玉:“去请锦觅仙子过来。”
闻得这边吵闹,锦觅早就从她所居葡萄架里钻出,踮着脚往里张望,现下被点了名,顶着满脸疑惑挤出,就见那日在茶馆,看见如天神般的人,正手执长剑,眸里死寂。
润玉侧头,扫了她一眼。
润玉:“这几日有劳锦觅仙子照顾二殿,还请将二殿请出。”
锦觅:“可凤凰被震伤肋骨,如今还卧于床上,难以下地。你...你竟然是夜神,要不还是我带你去找他吧!”
锦觅顶着众芳主的逼视,恨不得拔腿就跑。
倒是润玉听得旭凤,被震伤肋骨,那执剑之手,却是一收。
润玉:“也好,烦请前边带路。”
花界中谁人不知,锦觅是颗葡萄所化。
故其居,也是那缠缠绕绕,层层叠叠垂落的葡萄藤蔓。
此时,还不是葡萄长成之日,藤蔓上却开着点点紫花。
锦觅引着润玉进屋,便闻得一股浓烈药味,那卧于床上之人,感官极为灵敏,他们离得远时,便已醒转过来。
听得脚步声近,抬头一望,撞上那人回望而来之眸,不知为何,竟无法移开眼,就这般绞着其视线,一直等其走近,才如被捏着嗓子一般,艰难吐出两字。
旭凤:“兄长。”
润玉不动声色,看其捂着胸口,极力坐起,突然挥剑一把刺去。
谁也未料想,他会有其举动。
旭凤被他一剑刺中胸口,缠绕在原伤口上的那团纱布,很快更被鲜血浸透。
他怔怔抬头望他,见他眸里突翻滚起浓烈恨意,亦带那微勾嘲讽的唇角也透出几分苍凉。
润玉:母债子偿,旭凤,这一剑不过是个开始。
润玉:那几千条人命,你说本座是要杀了荼瑶,将其锉骨扬灰;还是将其关押幽冥地狱,受万年烈火。
待得锦觅回转神来,润玉已拔了剑,冷然转身离去,远处虚音渺渺。
润玉:“二殿,小仙当不起你一声兄长,以后切望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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