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山水之灵

医院向西三公里，江门屯村，村口巨岩上坐着两个人，一个西装革履先生，一个粗布蓝衫少年。

“这咖啡很苦。”，少年抿了一口杯中的热饮，吐了吐舌头。“我第一次喝也感觉很苦，再加点糖吧。”西装先生给少年杯中放了两块方糖。“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回去？”少年低头搅拌着杯中的热饮问道。“你随时都可以走，只要你说这是你的愿望”。西装先生品尝着杯中的咖啡，似乎不愿这少年离开。“我说过了，让那些无辜村民复生。”，少年此时有些激动，“你不是很厉害吗？去让那些人活过来啊。”。“小松，你要知道，生活在这里，死对他们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况且我可没有把吃下肚的东西再吐出来的习惯。”，“那不如你去死吧。你能办到吗！”，少年杯中热饮因激动而抖出杯外。西装先生拿出一张洁白手帕擦擦嘴角，轻轻微笑道，“你不是第一个想我死的，啊，真是怀念过去啊，把那些嗡嗡叽叽的苍蝇杀个干干净净。可是要我的命至今还没人能办到。哈哈。”，西装先生轻笑两声。“那不如去杀了那个鬼王。”，少年也喝了一大口咖啡说道，“你可真不友好啊，人家可是刚刚睡醒，你就要人的命。不过鉴于这是你提出的一个比较像样的愿望，好，等下收账。”，说完西装先生将咖啡放在石头上，用手绢擦了擦手，刚刚要跳下巨石，却看到路上不远处驾驶来一辆小车，速度飞快，不一会便要经过巨石之下。

话说言道子开车一路飞奔，快要到达屯子之时冷不防一声咣当，自己前车窗应声而碎，正自吃惊四顾，又听上方有人大吼“快回去”，言道子急忙停车望去只见大石之上一个少年昂然挺立，正朝自己方向嘶声大吼“危险！”。言道子回身从车上抽出一个长条布包背在身后，向大石冲去。还未近前突然看到大石之下还有一人，同样西装革履，不同的是自己的西装早旧，对方可谓高尚至极，乃上流社会顶级优雅着装，比夜色还黑的外套，笔挺泛光的西裤，高高地圆顶礼帽，洁白的礼巾，手持鎏金礼杖，此人站在石下望定自己。“快走！”，那少年仍不停吼道边摸石下攀，虽不知这少年何意，但事非寻常，恐怕危险就在石下这人，可是石下这人依旧没有反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少年攀到一段直接跳将下来，站在石下那人之前，双臂张开护住那人咬牙说道“不要再害人！”，“害人？我并没做什么”，那人嘴角上扬露出轻笑。少年转过身来，双臂依旧张开神情急切“老先生，快离开，前面千万去不得。快走！”。此时细看言道子已经认出眼前少年正是阿准跟随看病的小松，“我认得你，小松，阿准正在找你。”，少年小松此时虽不认识眼前这老先生，但是他叫得出自己名字又认识阿准，至少应该是阿准认识的，不由得更加心急，“老先生先不要说其它，快先离开！现在绝不是叙话的时候。”，“既然来了，不如玩一会吧。”，西装人嘴角依旧挂着笑意，眼中暗泛红光，话已毕，言道子直觉眼前一眩，心中一阵翻滚，睁开眼睛却是身在一条街上了。

言道子惊诧不已，那人不知做了什么使自己平地转移，到了不知哪里的街道上了。举目四顾，周围安静非常，但是他知道此时愈是安静就愈是危险，因为如此夏夜本应蛙鸣蝉噪，虫声啾啾。再看四周杂物散乱，偶有斑斑血迹，更甚者墙倒屋蹋，似是发生了一场大动乱。忽然旁边一户人家大门传出哐噹一声响，言道子疾跑两步勘察情况，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的中年妇女披头散发，晃晃悠悠，似是三日宿醉未醒搬走路十分不稳，颤颤巍巍向门外走来，喉际不时发出“咯咯”卡住的声音。

言道子全心戒备，不欲上前查看这妇女的情况。那个十分得体的西装男子却是踪影全无，单凭他把自己移行换位这一手，就足可见那人绝不简单。面前这妇女依旧艰难地朝自己走来，又听四周陆续都传来悉嗦之声，感觉就像四周有无数虫子在钻洞。刚想查看四周响声来源，突然那妇女向前一扑，言道子急忙闪身避过，妇女扑倒在地，言道子踏在妇女脊背之上，翻开头发，见妇女面色发青，眼神涣散，口际微露獠牙，再查看脖颈只见两个泛青伤口，有腐臭传出。言道子解下所背布包，打开布条，露出一把暗色木剑，持在手上顺着四周声音寻去，进入一家破败屋内，只见废物堆中一个破衣烂衫的男子挣扎着无法站起，言道子返出屋外只见四周已围来不少步履蹒跚村民，有的东晃西歪站立不稳，有的竟然一路跳来。

言道子忙从背包中取出一沓黄符，用木剑挡开扑上来的一个男子，急忙抽出一张符在空中一划贴在男子额头，只见符纸爆出一团火焰，竞粘在男子额头燃烧，男子突然仰头似发出一声哀号，瘫软在地。言道子暗道一声“还好带了家伙”，随即依样对付了近前的几个村民，言道子趁隙从断墙翻上屋顶查看目前形势，只见目及村巷到处是乱转的村民，再看远处诡事再生，只见不少身影同样向这边而来，但是速度相较村民却是奇快，言道子手中攥紧了神符，桃木剑随时戒备爬上来的村民。不一会已经有身影冲到自己这里。只见那些身影与村民大不相同，因为他们虽然有人形却没有人貌，所见几个都是腐肉白骨，有的走的歪歪斜斜但是飞快，有的蹦跳而起，一跃老远，速度更是迅捷。言道子捡起一旁的砖头向一个身影掷去却见那身影伸臂横扫，略微停顿一下没有丝毫损伤。随后连跳三下竟从断墙越将上来，随时都会扑上。言道子见势不妙，主动出击，趁立身未稳，直接一脚踏在胸膛，那身影直接被踏飞出去，摔在地下，却不见有何损伤，挺立起来仍要跳起，言道子取出黄符粘在剑上横空一划贴到即将上来的身影头上，只见身影跌下断墙，不住挣扎哀号，此时其它动作迅捷的身影亦已赶到，言道子顿感危机，心下一狠咬破中指，在木剑上一划，随后一剑扫向上来的一个身影，那身影伸臂一挡却被震退两步，又有一个上来的伸手抓住木剑，却是惨号一声，急忙松开，似乎这木剑如烧红的铁棒般灸热。言道子趁机一张符纸贴在木剑，手中另持一张，分别贴向两个身影，两个身影顿时如遭雷击，不住哀号着掉下房顶。

村口大石边，小松看到言道子瞬间不见，立刻质问那西装男子：“你把那老人家弄到哪里去了！”，西装男子喝完热饮手袖一扬，将杯子抛开去在远处摔个粉碎，手杖点地走到小松面前，轻笑一声“待会见！”。说完人已不知去向。小松完全无法预料什么情况，这个神秘人如一团云雾，实在难以猜度。那老人家不知去了哪里，村子里完全不能去，小松又爬上大石，居高临下查看村里，只见不时爆出星星火光，突然又见不远处驶来一辆车。小松赶忙下石，拦住小车，车门打开却见出来两位熟人阿准和阿飞。得见伙伴，顿时开心不已，阿准更是激动非常“小松，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都快急死了。”“再见到你们真好，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们了。对了，刚才那会儿来了一个老人家好像认识阿准。”“是，他便是之前路上帮助我们的那个老道士。我们跟着他过来的。他现在去哪了？”阿准问道，“这我也不知道。”小松很无奈。“他说这边有事发生，就赶过来，是不是进村子里去了？”，“不行，现在村子绝对不能进去。”小松急忙说道。“可是他极有可能过去了，你说的那么危险，至少我们应该去帮个忙啊。”阿准说道“有危险？先报警啊！”这时阿飞插嘴道。“不行，这里面不是普通危险，是..僵尸！我亲眼看到的。”，小松解释道。“什么！你在开玩笑吧，僵尸！电影看多了吧。”阿飞十分不信。不管怎样，最好还是进去看一下，老先生如果在里面就太危险了。”阿准觉得如果小松说的是真的，也不能眼看着村子受灾，至少要了解情况或者报警。商量之后三人还是决定到村子再走一遭。阿飞边走边骂二人是疯子。

进到村子，小松在路边找到一根结实的枣木棍，提醒二人村子现在到处都是僵尸，一定要防护好自己。阿飞也赶忙捡根棍子。三人冲着刚才小松看到火光之处走去，奇怪的是并没看到什么情况。最后走到村中心，看到有的村房已经燃起大火，房椽燃烧噼啪作响，火光映照下只见一群破衣烂衫村民向一个方向挤去，三人小心翼翼尽量不引起注意，慢慢猫过去。三人伏身钻草越墙上房，总算看到前方发生的事，只见言道子手拿一把断木剑，挡住了近身的村民，便打边退，不时扔出一张符，半空轰烈燃烧随后便有一个村民倒下哀嚎不已，不过毕竟上了年纪，言道子气喘气喘吁吁，明显已难再支，小松大吼一声吸引注意当先越下房顶，落地一个翻身，手起棍落打中一个村民的小腿，只见村民身子一歪便即倒地，挣扎难再起。随后向言道子那边冲去，顿时便有大部分村民被他所吸引，言道子暂时不至于马上力竭。随后阿准也越下房顶，抓住一个村民脖领，扭身用力扔将出去又撞倒另一个村民。阿飞目瞪口呆，完全不知这俩人是何方神圣，看这帮村民恐怖如此，自己自己也不能只在这房顶战战兢兢拼了！于是也大吼一声“啊呀！你飞大爷来也！”，随后跳下房顶落地一震阿飞直接栽倒在地，又撞倒一个村民，顿时感觉胸口憋闷不已，呼吸沉重，“他妈的！他们咋没事！，吁～”，又赶忙起身捡起棍子，左支右绌挡住围来的村民。言道子见阿准和小松赶来帮忙，又身手不凡，不禁暗叹几人艺高胆大，真是少年英杰。

言道子符纸所剩无几，会和小松阿准，尽量边挡边走会和阿飞。正酣战之时，突听一声咒骂“真他妈倒霉，我后背招你惹你了！”，只见阿飞抡起木棍直接将一个村民打倒在地，随后弯起后背疼的龇牙咧嘴，跪倒地上，情况万分危急，几人十分着急，言道子急忙连出两张符打开一个缺口，拉起小飞来到墙边，言道子扶起阿飞，阿准和小松保护两人贴墙而走，随后沿断墙而上，重又来到屋顶，阿准和小松抵住四周想要上来的村民，言道子撕开阿飞外衣，只见阿飞背心五道指痕，被抓的血肉模糊，两条金龙也被抓穿，细看血色泛黑，其毒不浅。阿飞已昏昏沉沉，言道子努力唤起阿飞意识。小松连续两棍打掉两个村民，阿准正摆脱一个村民的纠缠，突然阿飞起了反应，不住嘶吼“啊～”，后背一阵精光闪过，一阵痉挛，随后意识开始悠悠醒转。阿飞不知什么情况，这时突听远方传来警笛声，几人顿感兴奋，“阿飞，有救了。”，阿飞苦笑，总算可以放松一下。言道子扶起阿飞，定睛一看阿飞后背伤口已开始愈合，最惊奇的是阿飞的龙纹已变成一条龙。“阿飞你的龙纹...，还剩一条了。”，言道子把情况告诉阿飞，“啊？呵，看来这胎记是我的‘保命神符’啊，怪不得我都大难不死，咳咳～”，阿飞还没说完又吐出一团黑血，“我靠！这么狠！”，阿飞实在惊叹这群村民的杀伤力。阿准见阿飞好转，对着警车方向大喊“这边！我们在这边！”。

警车赶来，事情开始出现转机。这时小松却看到言道子神情突变，眉头紧锁，顺目光看去只见街道里又有村民围来，数量很少，但是比较起来这些却十分敏捷，言道子知道这些更棘手，之前也有几个这样的自己一张符都无法对付，急忙提醒：“小心，这些家伙更厉害，”，小松阿准急忙严阵以待，只见新来的这几个一路跳跃，近前一个跳起便跃上断墙，小飞棍尖一扫，对方半张脸面瞬间被打烂，可是那人只是微微偏头，重又前进，跃上房顶，阿准纵身飞踹那人胸口，立足未稳那人总算被踹下房沿。随即又有村民压过来，言道子的符纸已经用完，只凭一柄断剑也来苦苦支撑。

“原来是你，怪不得他们会如此兴奋。”，三人正自苦撑，忽听身后有人说话，而且明显不是阿飞。只见之前巨石旁那位‘先生’站在阿飞身边，小松手中枣木棍出手一掷，边喊：“阿飞过来！”。木棍擦身而过，阿飞急忙奔开，只见西装先生张手接住飞来木棍，眼中充满愠怒，“别浪费我的耐心！”，回身一掷木棍又原路飞回，霎时之间小松急忙闪身，但是始料未及木棍来速之快，目标并不是自己，旁边言道子闷哼一声直接飞出房外，摔在村民之中。阿准见状挥拳冲上，小松急忙纵身跃下房顶去救言道子，阿飞目瞪口呆，甚至不知几人为何动手，张口愣在当地。再看阿准沉猛拳招不停挥出，那人此时凄惨之极，手杖掉在地上，礼帽飞出，一步步后退眼看到边沿要掉下房顶，只见那人突然伸手接住阿准拳头，阿准再难动作，急忙又出一拳救急，又被接住，那人添起嘴角鲜血，啐了一口，“有两下子！”说完只见阿准手臂再难动分毫，手臂伸开肌肉僵直，整个人竟被渐渐举起来，“你们终究没有多少长进。”，那人又是一声轻笑。突然转身将阿准扔在房顶，冷哼一声道“哼，还没去找你，自己就来找死了！”，说完就见一个黑影跃上房顶，浑身散发黒气，还未立定即向那个西装先生扑去，扭身一翻竟把那西装先生扔下房顶，随即又跃下房顶向西装先生扑去，两人扭打直接轰隆一声撞倒一堵墙，打入房子里，不时传来墙倒盆飞之声，整个房顶开始有些颤抖，阿飞担心会倒塌，连忙趁机扶起阿准从断墙下去，这时小松扶着言道子边打边退来到断墙边，屋顶几人是不敢上去了，几人相互保护，准备向村外冲去，警车应该要到了。

几人刚刚走出不远只见刚才站过的民屋轰隆一声完全坍塌，两个身影扭在一起，穿墙破屋。“那两个到底是什么东西？”，阿飞无缘无故遇上各种离奇事件实在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之前在医院的那个人不知道和什么东西打起来了。”阿准也不知道另一个是什么，刚才事情快到看不清情况。这时一直无言的言道子剧烈咳嗽起来，吐出一滩鲜红瘀血，再也支持不住摊在小松身上阿飞挡村民很吃力，于是主动换过小松扶着言道子，小松和阿准且打且退，不久几人开始听到有枪声传来，离警察不远了。

回说警局言治平，阿准几人离开警局后，言治平即找人跟踪调查，阿准几人并没什么反常举动，不过监视之下发现阿准几人似乎真的不知道那个小松的去向。监视到晚饭过后，阿准几人到楼顶乘凉，负责任务的警员心想差不多可以换班回家睡觉了，刚要报告情况就见阿准二叔从楼里急匆匆出来，在路边拦了辆车就走了，几人刚要追上去，阿准和阿飞又急匆匆从楼里出来，同样在路边拦车走了。“看来他们要行动了！”警员心想，随即赶忙开车在后面悄悄跟上去，顺便把情况报告给言治平，言治平立即调动附近警车配合支援，配合监视警员的行动。监视的警员跟在阿准他们的车后面，拉开一段距离慢慢跟着，来到村口大石边， 开车师傅已经驱车离去， 阿准他们人已不见，便呼叫警车来村里配合待命。两个监视警员跟进村里，抬头望去根绝天空似乎更加黑了，记得来的路上一直是月明星稀的朗朗夜空，再看这里却隐隐笼罩一团氤氲雾气，几人不敢轻举妄动，慢慢摸进村去，不久三辆警车已经前来，直接开向村里，警员会合将车停在街头，一路十分安静，不见任何人影，奇怪的是家家户户都未亮灯？走着走着见一处方向传来火光，向火光进发，就见前方有村民出现，衣衫褴褛，行动迟缓。“老乡，我们是警局的，前面发生什么事情？”几个村民突然停住回身向他们走来。警员一看这什么情况？村民没有应答直接走了过来，前面警员已经掏枪在手，全心戒备。 “站在原地，不然我们开枪了。”警员喊道， 刚到近前，一个村民便扑将过来，警员猝不及防被扑到身上，急忙使劲推开，随即立马开枪，中枪村民中枪立身不稳向后倒退，但其他村民同样近前扑去，警员不再顾忌，全部举枪射击，村民中枪倒地但是却又挣扎着颤颤巍巍站起来，警员又继续射击，此时远处的村民亦已被惊动向这边走来，警员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只能边开枪边退。正退着，就听前面村民群里有人在大喊：“救命！快帮帮忙！”，警员不知是谁回应道：“同志，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老乡为什么像发了疯啊？”，“不知道，这些人中了什么病吧”，阿飞回应，可不能直接说是僵尸，不然人不信是其次，不来帮忙就太麻烦了。“你们坚持住，他们似乎不怕枪击，我们尽量帮忙。”，警员回应。警员们收起配枪，手持警棍开始尽量拖延这些村民，打开一条出口。不多时，阿准和小松两人护着阿飞和言道子渐渐开始突出重围，突听人群之外警员一声惨叫，阿准几人急忙发奋向外冲去，只见一个警员脖颈被咬，被两个警员救下拖着向后跑去，一个敏捷的村民缠住其他警员，冲出重围，阿飞带着言道子也急忙退走，阿准和小松上前帮忙挡住村民，见伤员距离已拉远剩下的人急忙后撤，向警车赶去。

言道子和受伤警员被抬上车，其他警员也急忙上车发动引擎，阿准小松也挤上警车，刚刚掉头还未奔出只听两声“咣当”一黑色物件砸在警车之上，车窗看去另有一人昂立另一警车之上，细看之下正是之前的西装先生，只是现在看来那人满面灰黑，衣衫也已破烂，没了之前的文雅，眼神流露丝丝红晕却更加多了一分邪气。那人跳下车来到小松车前整了一下损坏的衣领说道：“小松，货已送到。”，小松见警车上砸下的黑色物件原来是一具浑身灰黑，皮包瘦骨的死尸，正是之前自己让他杀死的尸王，只是那尸王并未死去，仍然在车上挣扎。“他还没死！”，小松说道，“不要那么狠吧，刚刚醒来开心一下，这么快就要人消失，你们还是那么贪心啊。”。这时一个警员取出配枪指向这人说道：“同志，请跟我们一起走一趟吧。”那人眼中愠色一闪而逝没有理那警员轻笑一声：“后悔有期了，哈哈～”，刚要离开持枪警员刚要出声警告一紧张一声枪响，走火了，只见子弹正中那人太阳穴，血花四溅，那人一动不动，却是眉头紧皱火冒三丈，抬手一掌拍在那黑色尸王头上，可怜尸王被直接被拍进车头引擎盖内，随后那人直接站到警员车前，双手按车竟是推着车在向后走，警员急忙打开引擎两相用力，车轮扬起飞尘竟是势均难下，随后那人一个用力扭身，警车竟直接被扔飞半空飞向村里没入黑暗，那人又再整理衣领，说道：“后会有期，哈哈～”说完也向村子里走去没入黑暗。众人目瞪口呆，不知该作何反应。

良久人们从惊呆中回复过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阿准他们急于救治言道子况且又有受伤警员，于是一辆警车送几人去医院，另一辆警车留在这里观察情况呼叫支援。

阿准他们乘警车载伤员向医院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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