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知人不易

卡内罗船长大口喝干了葡萄酒润了润嗓子接着说：“这才是我给你讲这件事情的目的。

当时在钱堆里同时还搜出很多书信，我们本来都不认字，但是大叔的品行他们是都知道的，所以当时我也在场做个见证。

后来队长带着人就来了，看过信之后就破口大骂，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些钱都是咱们王国的贵族送给塔马纳国王的礼物。

当时首都里斯特被包围了，你不知道这些贵族们有多的聪明，他们早就提前把能转移的财产都运到波尔特了。

然后贵族们再把这些钱集中在一起，再通过商船运到提前约定的地点交货。

如果不是因为遭遇到风暴，如果不是我们偏离了航线，如果不是偏移到了北边，我们和他们根本就不可能遭遇。

弄了半天人家是从波尔特北边过来的，而我们是去南边，而且这还是偏离了航线的秘密交易，在正常情况下就不可能有人知道么。

哎呀……咱们王国的贵族们这是用钱在买1条后路呢。

然后我们船员和渔民每个人都收到了20个金币的封口费。

这件事咱们不说其它的，我只是想告诉你，就连咱们的国王陛下都不能得到贵族们真正的忠诚，咱们凭啥呢？咱们又能拿出什么比国王陛下给予贵族的更有吸引力呢？

所以我认为这世上有3件事是人没有办法控制的。”卡内罗船长伸出3个指头挨个掰着说，“这第一就是运气；这第二就是人心；这第三就是财富。

至于投胎就嫑再提了，说这个实在是就没啥意思了。

你小子现在就是有大运气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啥都有了。

人心你能控制么？你能让咱们的人都和你一条心么？

我刚刚告诉你我亲身经历的这件事，目的就是为了让你永远都记住你就是国王陛下也不可能做到这一步，更何况你还不是呢。

你的大运气又没有给他们，你的财富也没有给他们，你凭啥让他们跟你一条心呢？这不是扯鸡鸡蛋么。

财富你当然也控制不了，到现在你还吃住在船上呢，这么做不就是为了赚钱么？否则你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如果你有无尽的财富，我相信就凭咱俩的品行，咱们管不着其它的，但是至少也不会让咱们能救济到的穷人饿死吧。

我给你说了这么多，目的很简单，不管你是先知还是啥，你就是个人，飘在天上的那才是神。

所以你要踏踏实实的做人，不要太自信了，要时刻谨记知人不易，知人心就更难了。

以前是我给了大家一个主心骨，自从伊纳西奥开始对咱们下黑手之后，你也就给大家了一个主心骨了。

既然咱们明白人心控制不了，所以我就直接给他们把话挑明了，咱们要定个规矩，咱们要把丑话说在前面么。

咱们渔民每天出海都是在冒着生命危险的，所以大家习惯了就简称为冒险，搞得现在的蕞娃们都已经不知道冒险的背后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了。

咱们回到码头上还有渔霸的威胁，所以怕死就不当渔民了，包括我在内大家都怕的是死了白死。

所以我就告诉他们，如果因为对方惹不过咱们就跑到咱们的家里去行凶了，那么咱们该抚恤的、该报仇的一样都少不了。

如果对方是以咱们家人的性命为要挟，那肯定就要咱们去干啥事情了。

这其实还好办了，大家伙就装着怕的很，能不能办到倯管，先全部都答应了再说，先委曲求全么。

然后就回来赶紧给咱们把这个事给交代清楚了，这样咱们就可以提前有个防备了。

接着咱们就想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如果问题实在是不好解决了，那咱们还可以想办法把对方给解决了么。

但是，如果咱们碰到这种事回来啥都不说，这么做的后果就肯定要害人害己了。

所以如果咱们发现不对了，那咱们船上就这么些个人，事情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到了这时候就啥可怜的话都不要说了，就是说了没用了，将心比心谁也不会纵容这种事情发生，想认个错就完了？咋可能呢？

咱们肯定就在解决这个问题的同时也就把人一起也都给解决了，这就是咱们的规矩。”

“大叔，你太有才了，这么快你就把规矩给定下来了，而且这么做非常合理。”

“咱们不害人么，但是也不能让人害了，所以利害关系我会给他们讲清楚的，这些你都不用操心，我都会提前想到的。”

……

“小子，咱们这个月偿还了9000个银币的债务以后再加上之前的余额26银币，现在咱们还剩余有2596个银币。

现在旺季已经彻底结束了，再下来淡季的日子可就没有这么富裕了，每个月的利润我已经算过了，就只有3550个银币了，这些钱过日子没问题，但是没有那么富余了。”

“大叔，虽然咱们穷的要死，不过我还是很开心的。咱们的人现在干劲十足，在经过几位老师这两个月的蹂躏之下，这些人可以说基本上都脱胎换骨了。”

“那当然了，花这么多钱再不出效果，那还不如让他们自生自灭算了。

现在他们就是欠缺实战经验，可这也是没有办法解决的，就让达尔西军士天天这么摔打着他们也就跟实战差不多了。”

“大叔说到实战……要不然咱们去找海盗练练手咋样？”

“不咋样！你小子给我记住了，咱们是渔民不是海军，咱们这么做完全就是为了自保，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安全的捕鱼赚钱，你可不要本末倒置了。

我之前已经给你说过，冒险的代价就是你的小命，你是经历过死而复生的，应该已经明白生命的价值了。

你没有参加过战争根本就不知道战争的残酷，想当年我是运气好，有个能打的队长带着一帮子能打的手下。

你知道为啥我这个年纪他们把我当老人呢？

因为我们这一代包括更老的渔民在上次战争中都死的差不多没有了。

那时候去一趟里斯特就是过生死关呢，进去一趟再出来这1半的人就没有了，这还是运气非常好的。

进去了没出来，这就是运气平平的，他们至少还把物资和兵源都送进去了。

湿特么，运气不好的还没进去呢，人就死完了，这物资也就成了塔马纳王国的了。

被捕获的船只人家补充上兵源再反过头来打咱们，碰到这种事憋屈不？死不瞑目呀！

然后我们这些活着回到波尔特的船，再继续补充人员，然后就接着再去……

哎呀……几千人都这么喂鱼了，惨得很呢。”

“大叔，我就是随口一说，我真心希望咱们永远都不要用到这些防身的技能，否则也就意味着危险降临了。

大叔说的对，有战斗就难免有伤亡，我可不想失去咱们这些好伙计呀。”

“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我也是真心希望咱们能过上平安幸福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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