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慰尘:既是“回雪”伤到了这位公子,倒是慰尘的不是。刚刚萧声一起,“回雪”异动,慰尘约束不及,竟是让佩剑无故伤了人,对不住了。
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药包。拿出一白色药贴,伸手递了过去。
季慰尘:这是我季氏的秘药,慰尘亲手所制,阵痛消炎,药效奇快,决计不会让公子脸上留疤。
温晁:你以为伤了我,赔个药就能算了吗?
季慰尘:不知公子想要如何?
温晁:跪下,给我磕头赔罪。再让我在你的脸上,划上那么一剑,此事便作罢。
虽是与季慰尘不熟,然见他被温晁这般针对,都有些不忍。蓝忘机、蓝曦臣见此都正欲出言。
只听,落针可闻的室内响起一声轻笑
季慰尘:磕头?你想让我磕头?
季慰尘:你可知上一个让我磕头的人,如何了?
清润的声音突然没了笑意,带着一丝丝戏谑的恶意,温晁只觉得背后泛起微微寒意,只听那一袭白衣的人缓缓向他走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直至温晁身前才停下脚步。微微侧脸,好看的嘴唇贴近温晁的耳朵,用在场众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
季慰尘:我让人挖了他的膝盖骨,和脊背顶端的几块椎骨,后予之顶级灵药调养,令其性命无逾。
季慰尘:终其一生,于长白之巅以磕头的姿势,长跪不起。
季慰尘:公子是怜其孤苦,有意去与其作伴吗?
一席话,状若无意,却瞬间惊了在场的众人。为其话中的恶毒狠辣震惊难言。
却见季慰尘站直了身形,面上带了笑意,直视着温晁,等着他的回应。
温晁:你,简直不知死活。来人,给我杀了他。
白了脸的温晁回过神来,暴怒的直欲杀了季慰尘。
身后的温氏弟子拔出地上的剑,就向着季慰尘而来。
一直悬于蓝曦臣手中冰裂旁的回风,无令而至,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将举剑的温氏子弟手中的剑尽数斩落。
过后这剑似是仍觉不满,铮铮剑鸣响起,方才被打落的佩剑在这剑鸣之下应声断裂,看楞了在场众人。
需知温氏子弟所佩之剑虽并非都是什么绝顶好剑,但仅在剑鸣之下便尽数断裂,怎么看都是骇人的一幕。
眼看飞剑仍觉不够,有欲伤人之势,一声清冽的喝声想起。
季慰尘:够了
季慰尘:退下
飞剑嗡嗡的浮动了两下,去了意欲伤人之势,确没有回到季慰尘腰侧的剑鞘。而是在季慰尘略带寒意的目光下,磨磨蹭蹭的蹭回了蓝曦臣身侧,再次贴上了冰裂。
见此,季慰尘也不恼,好似全然忘了刚才的箭弩拔张之势。清冽的声音再想起时,确是带了一丝笑意。
季慰尘:蓝宗主,看来“回雪”很是喜欢您这只“冰裂”啊。
看着这般喜怒无常的季慰尘,蓝曦臣一时竟也不知如何回应。
季慰尘确是也没想着在一番折腾下,自己这番话能得到回应。
继续的自说自话
季慰尘:既是“回雪”自己的意愿,那便劳烦蓝宗主近日代为保管一二吧。蓝宗主也不必多费心,“回雪”速来随性,事事有它自己的想法。若是何时不见了,蓝宗主也不必在意。
季慰尘:蓝老先生,蓝宗主,慰尘的拜师礼既已行完,一句舟车劳顿,慰尘也很是疲累,既已无事,慰尘便先行告退。
一言一行,又是刚来时那般谦逊有礼的样子。好似刚才口出恶语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蓝曦臣:季公子若是累了,早些去休息便是。
在众人目光下,季慰尘又行了一礼,转身欲走。
在经过眼含恨意,又自知打不过季慰尘,只能暂不发难的温晁身边时,好似是又重新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事一般。微微侧身,对着温晁说
季慰尘:哦,对了。
季慰尘:若是这位公子对于慰尘的道歉还有何不满。待听学结束,慰尘在长白之巅,恭候大驾。
说罢,再不做停留,只身离去。
只仍留在蓝曦臣身侧的长剑,一点一点,好似在恭送着自己的主人。
温晁:好一个季氏,季慰尘。下次,我温晁一定杀了你
话音刚落,长剑寒光一闪,众目睽睽之下,一剑刺去。停留在温晁喉咙之处,细看之下,已然渗出血珠。
逼的温晁只得后退,直至跌出兰室门口。
才又颠颠哒哒的飞回蓝曦臣身旁,观其状态,竟让人觉得这剑此时甚为得意。
丢了面子,又吓破了胆的温晁只得带着浓浓恨意,连滚带爬的带着温氏子弟离去,只留下了温情姐弟二人。
一场示威,就这样在季慰尘的打断之后,无疾而终。
温晁离开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本已离开的季慰尘,不知从哪里去而复返。
带着少年人独有的鲜活,满面笑意。
季慰尘:我还以为,世家之首的温氏有多厉害,没想到堂堂嫡系,居然这么不经吓,还真是无趣。
季慰尘:蓝老先生,蓝宗主,众位,慰尘刚刚无状,多有得罪,权宜之计,还望众位海涵
毫不在意的当着还在场的温情姐弟的面,嘲笑了温晁后,再度道歉。言语之中,很似一个被娇惯长大,调皮贪玩的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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