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网扫描仪

李毅领取了制服，就开始悠哉的在特调处闲逛，这里和人聊聊，那边和人闹闹，一会很多人就混熟了，这里一共就八个人，除了白老头，青青，张凡，何云之外，还有一个叫张武成的，他长得膀大腰圆的，看起来很憨厚。

至于其他人，李毅暂时还没看见，据说有人很久没上班了。

等李毅了解了特调处以后，才明白这个处的特殊，以及张狂。这个处在外面行动的时候，叫自己行动处，也就是说，虽然看起来是一个调查机构，但其实是具备处置权的，而且似乎还具备处置权。

有的时候就算就地隔杀，也不是不行。基因领域是诡异的，恐怖的，很多时候为了把危险消灭在萌芽状态，不得不采取一点雷霆手段。

李毅在特调处闲逛了一会，就看中了这里堆积如山的书籍。

“这里怎么这么多书啊。”李毅问青青。

青青道：“查资料啊，基因世界太浩瀚了，没人记得所有的事情，就把资料堆在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临时查查。”

李毅道：“临时查啊？这多没有效率啊，就没人学一下麽？”

青青白了一眼李毅道：“不能胡乱学习的，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而且某些领域研究的越深，自己就会越危险。”

李毅道：“我知道，知识是有重量的，了解的越多，死的越快，对吧？”

青青道：“对，没想到你个序列0，居然懂这么多。”

李毅好奇的问：“青青姐，你能告诉我，咱们处里的人，都是什么途径的麽？”

青青想了想，道：“你还是自己问吧，很多时候知道了对方的途径，就代表知道了对方的弱点，除非进阶到神话生命形态，否则生命总是会有一些短板的，你懂的。”

李毅道：“好吧，我不问了，我先看看书吧。”

青青道：“你随便，如果真想学，就好好学一下。”

李毅看着满屋子的书籍，有点犯愁了，对他这样的“读书佬”来说，这点书籍用不了几天就可以看完，但问题是，这个该死的世界，该死的设定是“了解的越多，死的越快。”如果是这种设定，是不是当一个文盲才可以活的更久啊？

李毅想了一下，脑海里灵光一闪，自己何必学呢？要知道自己可是连着天网的，自己把知识都输入天网，搞个软件应用啥的，岂不是美的不得了？李毅那个程序员的伟大心灵，顿时活跃了起来。

他可以在脑海里，搞一个基因学搜索，建立一个数据库，遇见什么神奇的情况，在脑海里搜一下就行了，都用不了三秒钟。李毅甚至可以搞一个扫描仪，把自己的视觉，听觉，乃至嗅觉都和天网连接，这样出什么情况，扫描一下就行了。

李毅之所以这么“天才”，当然不是他略微神经质，思路广泛，而是在那个时代各种扫描仪满大街都是。李毅立刻进入天网浅度模式，开始在软件应用之中，搜索一下扫描仪之类的软件。

软件的种类很多，下载量最大的，是花瓣扫描，这个软件在地球时代是一种处理人际关系的扫描仪。要知道，人有时候是健忘的，今天见到了，明天说不定就忘了，到时候两人见面，一个人张嘴就说“你怎么不认识我了。”多尴尬啊？

花瓣扫描最大的特点，就是可以记录下你每一个接触过的人，做成永不会忘记的文档，你只要看一下这个人，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他的名字，职业，甚至和你发生过什么事情，以及上下级关系。

花瓣扫描是挺好用的应用程序，但李毅并不想用他，李毅找了一款叫“荒野求生”的扫描。这款扫描最大的优点，就是全面，只要数据库充分，你看见虫子，飞蛾，乃至各种动物，各种矿物，他都可以给你扫描出来。

荒野求生，顾名思义是为了在野外生存开发的应用，扫描各种东西都十分全面。李毅找到这款搜索，只要微微改一下，换一个数据库，就能变成一个全新的扫描仪了。自己的眼前所有的书本，不正是建立这个数据库的资料麽？

“3200块钱人民币，你怎么不去抢。”习惯性的瞄了一下这个扫描仪的价格，李毅心底就痛骂了起来。

还好的问题是，谁叫他是管理员呢？你听说过游戏平台管理员下载游戏还花钱麽？用你个破应用，敢给我收费？我给你改免费了。李毅“权限狗”的思维发作，直接就把这款软件改成了免费。

李毅迅速的打开了天网，在地球时代，天网虽然是最大，功能最好的服务器，但并不是唯一的。像这类知名的软件，当时都拥有自己的服务器，李毅想用他，只能把天网的服务器“根”改一改，这样就能当服务器使用了。

“搞定。”几分钟没到的时间，荒野求生这款应用的服务器就弄好了，李毅直接选择了加载。李毅之所以可以改这么快的原因，完全是暴力改装，什么服务器性能优化，什么库布局的合理性，他都没管。反正根服务器的能力足够强大，算力几乎无穷，管这些呢？

对于这种浪费算力的行径，李毅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对于一个老程序员来说，他太明白这个行业的“暴力”了。这个行业这么说吧，但凡有可能就不会做程序优化，地球时代99%的程序员，在编写程序的时候，都是不会考虑什么所谓的效率问题的。

程序员从来都是有多少计算机性能，使用多少计算机性能，脑海里根本就没有节约算力的念头。在程序员世界，为什么那些真正精简的游戏，应用都是老软件呢？因为当年硬件不行啊。

已《魂斗罗》这种经典的游戏为例子，128KB大小的容量，就可以让全球十几亿玩家玩很多年。而后来计算机性能爆发了，一张图片的大小，都不止128KB。如果在2010年以后，有谁说128KB能做一个游戏，大多数的程序员都会是一个感觉，你是不是疯了？

所以，很多时候电脑流畅不流畅，游戏卡顿不卡顿，跟硬件真的没啥关系，关键是看程序狗们，愿不愿意给你做优化罢了。鼓动玩家买高配置，从而减少自己的工作量，是每一个程序狗必备的技能。

李毅做一个荒野求生的服务器，如果微微的优化一下，就可能会节省90%以上的算力，但根主机的算力无穷无尽，干这种闲事干啥？有这功夫吃个包子不香麽？

李毅的脑海里出现了加载条，大约十秒钟以后，李毅眼前的世界顿时“变”了。

李毅看向书架，只要他想了解书架的信息，脑海里的扫描仪就会立刻帮他做解析。他看向桌子，就会立刻明白桌子的高度，宽度，材质等等信息。

天网扫描仪还不错，李毅使用了一会就迅速得到了这个结论。不过，顶多是紧紧不错罢了。李毅现在其实有一个困境，就是任何的软件，都没什么强大的硬件支持。李毅现在使用的，都是“云计算”，是通过脑波传输数据，上传到天网服务器，在根服务器上运行以后，才返还到他的脑海里的。

要知道在地球时代都是先用脑机这种强大的个人计算机，去连接天网的。现在李毅没有脑机，都是在用服务器上的算力，性能被大打折扣了。

这一来一回之间，至少有0.5秒的延迟，让李毅非常不习惯。如果是以前的地球时代，随便一个可穿戴设备，加载这种扫描仪，0.1秒的延迟都不会有。看来以后，还是需要升级一下硬件啊。

“不管再次发明计算机有多难，一定要给他搞出来，0.5秒延迟也不能忍。发生什么危险0.5秒也是会死人的。没有可穿戴设备，很多功能都无法使用啊。”李毅气鼓鼓的，开始翻看各种资料，开始上传他们。

“哗啦，哗啦。”李毅翻越资料的速度，可以让一般人望尘莫及，惊为天人，还好这里没人，要不然都当他是怪物了。

“咦？这是啥？”翻了一会，李毅好奇的拿出一个散订本，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他居然看见了中文。

开打这本书，仔细的阅读了起来。

……

东洲国36年。6季初二，天气？去你大爷的。

我实在太痛苦了，我发明了蒸汽机，这种伟大的，跨越时代的东西，居然没人肯用。这群异界人，都把蒸汽机当怪物，最可恨的是，他们居然还问，这个东西有什么用？我只能咆哮着对他们说，这是工业革命的开始，伟大的蒸汽机。

然后，他们又问，什么叫工业？

然后又问，什么叫革命？

然后又问，蒸汽机有什么用？

我快疯了，他们怎么就不明白蒸汽机的意义呢？这可是我那个文明最伟大的发明啊。这帮人脑壳是不是有病？当年，我发明纺织机的时候，就出现了这种情况，现在这种情况还来麽？啊，我要疯了。

为什么这么伟大的机械，没人使用呢？难道，只有那该死的基因学，才是这个时代的主流麽？发展工业就成了非主流？

……

读到这里，李毅脸色怪怪的，他还要重新发明计算机呢，但目前看起来这条路似乎不好走啊。眼前这个哥们，好像也是一个“穿越者”，但他穿越之后受到了致命打击，万能的蒸汽机，变成了无人问津的垃圾。

李毅一边读着日记，一边感概着，还好自己上大学的时候，学政治没打瞌睡。他想了想，就了解了这位老兄的处境。

工业化可以说是人类的骄傲，而蒸汽机是工业化之上的明珠，看起来工业化和蒸汽机息息相关，但其实没多大关系。所谓的工业化，是一种“资本不断增密”的过程罢了，就算没有蒸汽机，人类也可以发明别的，代替蒸汽机。

关键的问题是，社会的基本生产关系，到底何时不合适，蒸汽机的普及和应用。如果社会关系反作用于蒸汽机，那统治阶层就会抛弃这种发明。这就叫，上层建筑反作用于经济基础。

显然，在一个已基因学为代表的社会基本生产关系下，根本就没有神马蒸汽机发展的空间。飞天遁地他不香麽？各种奇奇怪怪的能力，他不香麽？搞基因学，还能让寿命延长，他不香麽？

基因学在很多领域，也可以代替蒸汽机这种发明。对于这样的社会精英来说，他们看见蒸汽机的感觉，可能就是“这人脑壳有病？发明这个东西？”

把蒸汽机放到唐朝，就能引发工业革命？显然，小伙子你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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