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下山历练中

陈爽待到日落，吃了饭便回自己不见峰上去了。白钰坐在一旁望着正在背对着自己收拾桌子的赵轻黎眉间含着些许笑意。而白钰正是这般笑着的时候赵轻黎一个转身便恰好撞进自己眼里。

赵轻黎：（回过头一楞）师尊？

白钰：嗯，在。

赵轻黎：后几日徒儿便要下山了。

白钰：嗯！

赵轻黎：师尊会想徒儿吗？

白钰：会……那黎儿呢？

白钰就这般看着赵轻黎，片刻后轻轻挥了挥一袖，原本凌乱的桌子便已经干干净净。

赵轻黎：（不理解的擦了擦手）师尊？

白钰：黎儿……（停顿）为何现在都不叫我师傅了？

对于这个问题白钰其实很早就想问了，问问自己徒儿为何在两年前突然对自己生分了？明明七年前还那般黏着自己为何突然的就对自己那般避着了？种种的疑问使得白钰的视线死死的望着赵轻黎的眼睛，似是要透过眼睛看到赵轻黎心里的答案。其实七年的时光里可以有很多变故，如今他们师徒的关系已经不似以往那般好了，更多的感觉似乎是相敬如宾。

赵轻黎：（慌乱的避开视线）只是觉得念师尊的话比较尊敬。

白钰：（眼神中似乎透着不明的情绪）那黎儿下山后会想我吗？

眼前的师尊似乎有点不一样这是赵轻黎此刻的第一感觉，可到底那里不对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赵轻黎：师尊？

白钰：会吗？

也许是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对面之人的回答，白钰轻叹了几声转身。

白钰：罢了……（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我在期待什么不过是收的徒弟而已……）

赵轻黎：师尊……

白钰：去睡吧。

赵轻黎：嗯……好。

偌大的白月山上此刻只剩了两人，两人中间隔了一间房子就这般躺在床上。白钰望着头顶想着以往种种……似乎也是从两年起原本一直在白钰房中睡着的人便分开睡了，这一分开便是两年……

白钰：（轻声）黎儿，要是……你知道那件事是不是会更讨厌我？

一边白钰久久叹息，而另一边睡梦中的赵轻黎似乎在轻声念叨着什么。若是此时有人离得近些便可以听到他念的是……

赵轻黎：（睡梦中喃喃自语）师傅……师傅

一大清早赵轻黎便如同往日一般去后厨做饭，可这次倒是站在厨房门口楞住了。

赵轻黎：（吃惊）！师尊？

赵轻黎望着在厨房忙活的白钰，眼神里显然充满了不可置信。

白钰：（转过头）黎儿怎地起的这般早？

赵轻黎：师尊你这是在……

白钰：黎儿马上就要下山了，为师打算给黎儿做点什么，两年不见黎儿倒是会有些不习惯了。

赵轻黎：师尊，不用。

白钰：无事。

一顿早饭赵轻黎吃的很少，倒也不知是白钰第一次做饭不好吃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赵轻黎：（放下碗筷）师尊，我去师伯那里去了，下山之前我就先不回来了。饭……师尊就别再做了。

赵轻黎此话毕，明显感觉白钰夹着菜的手微抖，楞了片刻才将菜夹到嘴里。

白钰：（轻声）嗯。

赵轻黎：（起身）那师尊，徒儿便先离去了。

若是说一个人可以毫无预兆的变化成不是原本的模样以前白钰是不信的，可望着桌上没怎么动的饭菜倒是信了。白钰望着头也不回的自家徒弟，眼神中有着太多无可奈何。自从遇见赵轻黎他不懂的太多，不懂如何哄小孩子，更也不懂现在徒儿为何不愿亲近自己。

赵轻黎：（轻声）师傅……（不要对我太好。）

不见峰下传来赵轻黎的轻声呼喊。可显然距离太远，他喊的白钰仙君再也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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