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晚上,十点钟还不到,秦少就支走黑虎,让他卷走陪护床上的被子去车里睡,秦少的那辆房车就停在医院里的停车场上。
黑虎离去时随手带上了房门,房间里只剩下秦少和我这一对孤男寡女,我捧着一本书,一本与我的专业有关的书而非《聊斋》,我坐在病床前专注地看书。
秦少不停地打哈叹:“太难熬了,太疲倦了,想睡却睡不好,不如你搂着我睡吧,也许只有这样我才可以睡得踏实。”
因为心里有一道抹不去的阴影,我的语气有点酸且冷:“强扭的瓜儿不甜,有意思吗?别自作多情了。”
秦少嘿嘿地笑着:“我相信慢慢会变甜的,日久生情。时间会改变一切,一切都会变的,即使你是冰山上的一决石头,我也要把你焐热。”
我说:“少来。”
这货非要把无耻进行到底:“切,也不是没搂过睡过。给一点面子嘛。”这货边说边抢走我手中的书,塞到屁股下面,然后反手箍紧我的腰,把脑瓜斜靠在我的胸脯上。
我用尽洪荒之力想推开他,却无济于事,我真的有些生气了:“想干吗?”
这货脸皮真厚嘻嘻哈哈地:“重温旧梦。”
我真想脱下鞋子抽他,想了想还是忍了。
这货太会享受了,躺在我怀里眯着眼喃喃自语:“没有你的日子里,人生实在太无趣。我曾经偿试着想把你忘记,可是事与愿违,没有你的日子里,我寝食不安,我魂不守舍,我就像吸毒的,你就像红罂粟,我对你产生依赖了,我发誓千万不要把你再弄丢了。”
这货身上独特的气息,尤其那种叫荷尔蒙的坑姐的东西,让我心跳骤然加速,我拼命地屏住呼吸……
这货刚闭上的眼睛忽然睁开:“你脸红什么?不如上床睡吧。”
我气呼呼地:“要你管!你睡你的!”
这货诡异地笑着:“何苦呢?不为别人着想,也要为自己着想嘛,当心着凉感冒了。”
本来我想睡陪护床的,可是没有被子了不是。
我坐在病床上,就这样与这贷僵持着,太难受了,太想睡了,上眼皮与下眼皮不争气地在干仗了,我到底没有挺住,一个小时以后,我和衣躺在床上了,躺在这货的右翼,以免触碰他受伤了的左腿。我侧躺着,用背对着他……
这货不干了,用力扳过我的身子,用一只手搂着我的腰,另一只手刮着我的鼻梁:“别总是嘟着嘴皱着眉,好像我欠了你几百万似的。都说功过可以相抵,为了营救你爸妈,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再说我都伤成这样了,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干吗防贼似的?”
原来这货一直醒着一直装睡。
我冷哼了一声:“你分明就是一只大色狼,超级大色狼,我不得不防。另外请你别总拿我爸妈说事儿,丁是丁,铆是铆。”
这货挠了挠头皮,小声地说:“别记仇记恨好吗?一代伟人毛爷爷都允许人犯错误,说改了就是好同志。我改了还不行吗?以示诚意,我就让你再抽几个大耳光呗。”说完,还把小白脸向我凑近了一些。
我作势高高扬起巴掌,想了想还是缩回了手。
这货可得意了:“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我就知道你不舍得。你太善良了,人善被人骑,你注定难逃这个宿命!”
我不甘心被这货看透:“别惹我,别碰我,免子急了也会咬人的,别忘了你的舌头是怎么受伤的,别伤疤没好就忘了疼。”
这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是属小狗的吗?别忘了,我的生肖就是犬,咱两是一对小狗,天生就是绝配。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要咬你。”
我一不小心,这货貌似蛇信子的舌头发起攻击,挺进我的口腔里。
无奈被这货搂得太紧,无论我如何挣扎,做的却是无用功,我脱不了身。我含糊不清地叫嚷:“混蛋,无赖,我要杀了你……”我不争气的眼泪流呵流,染湿了枕巾。
不知这货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苦肉计,露出无比痛苦的表情:“你这样就没劲了,没意思了。我不怕天不怕地,就怕美女没完没了地哭泣,比杀了我还难受的。如果你还不停止哭泣,不用你动手,我自裁算了,算是给你一个交待吧。”这货边说边操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比划着。
以防万一,我一把拽住他持刀的手,刀可不是好玩的东西,拉拉扯扯之中,这货的手被刀刃划下一道创口。
我赶紧呼叫值班护士进行包扎处理。
护士离开以后,我苦笑着说:“求求你,别再无理取闹了。信不信,我惹不起你,我躲得起!”
这货太牛了:“试试看,如果你敢不理我,我就绝食。宝宝心里苦哇,你要我怎样证明我爱你,你才相信呢?”
我暗暗地在心里骂了一句:“苦你妹!”简直是一个疯子,不可理喻,我无语,不想与这货对话了。
我受尽折磨,我吃尽苦头,我疲惫不堪,我痛不欲生……如果这就是所谓的爱情,不要也罢。
我懒得去想了,我睁不开眼睛了,我和衣躺在床上,睡在另一头。
第二天,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都晒屁股了。
我忽然发现病床前坐着两个人,掩面而笑,一个是秦香莲,另一个是秦香菱。
我的脸肯定红得像火烧云……我赶紧起床,顾不上与她们打招呼,顾不上洗脸梳妆,要误点了,赶紧上学去。
身后传来秦香莲貌似云淡风轻的声音:那个小雅同学,请你晚上再过来一趟,阿姨想跟你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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