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署药童走后,薛坤得意洋洋地瞥了郭爽一眼,说道:“妹夫!知道太医署是什么吗?”
“呵!跟你说了吧。我已经报名参加太医署的会试了。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入学太医署,在太医署内进修之后,我就能成为御医了!”
薛坤高傲道:“就算你能看出我花柳病,也只不过是碰运气罢了。我和你之间的差别,犹如天壤之别。”
“沙雕!”
郭爽翻了个白眼,口中啐了一句,压根儿就不理睬他。
“沙雕?”
薛坤咀嚼呢喃,心想:“雕?翱翔青空之上!哈哈哈,他总算知道,我乃是注定翱翔天际的人物,和他根本就不是同层次之人了。”
……
“来人呐!”
一道雄浑厚重的叫喊声响起。
紧随其后的,是一名披盔戴甲的将士,背着一个昏迷的同伴,闯入了薛家医馆。
“我是长安城神武军的骑尉王胆望!”
王胆望大喝道:“我的好兄弟,受奸人所害,如今昏迷不醒了。听闻薛家医馆,是长安城除了太医署之外,数一数二的名医馆,特此前来求医!来人呐!”
“神武军骑尉?!”
薛家医馆前厅的侍者心中一惊,心想:“这可是正六品的官员呐!”
大唐官分九品。
一品最大,九品最末。
九品,已然可以成为一县之主,是为县令了!
六品,是比县令官位大很多的狠角色!
相比较于他一个医馆内的侍者,那就是官老爷和长工之间的云泥之别!
两者之间巨大的身份差距,让他连忙迎了上去,紧张道:“王将军,您且稍安勿躁!请把您的同伴放在病床上,我这就请医馆内的医师前来诊断。”
说话间,侍者将王胆望接入了薛家医馆内的侧室病房。
随后,请来了薛家医馆内的医师。
然而,医师为其昏迷同伴把脉之后,眉头紧锁:“病人脉象紊乱,时而沉重,时而轻薄,时而柔和,时而刚硬,时而……”
“时个屁啊!别时了!净瞎扯些我听不懂的!”
王胆望怒道:“你就给我来一句实话,救不救得了!”
医师面色凝重,缓缓摇头道:“不能,病人脉象十分奇异,我也是……”
“快!换人!”
王胆望一把将这医师推开,焦急大喝!
侍者连忙又请来了薛家医馆内的另一位医师。
把脉之后,“病人的脉象奇特,我……”
“能不能救?”
“不能,我行医多年,但……”
“滚!换人!”
又换了一个医师。
“病人的脉……”
“能不能救?”
“不能!”
“滚!”
王胆望看着同伴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双眸发红。
俗话说得好,男儿轻易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
如今,王胆望老泪纵横:“孙浩!你何苦替我挡下那一掌?!若你不替我挡下那一掌的话,如今你也不会……”
说着说着,王胆望怒吼道:“世人皆道薛家医馆乃是当今京城内数一数二的医馆,如今看来,全是虚名而已!早知如此,我就前去方氏济民堂了!可是,方氏济民堂,地处京西,这薛家医馆又在京东,现在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薛家医馆,不过如此而已!我告诉你们,今天,你们要是救不活我的兄弟,我定要把你们薛家医馆的牌匾拆下砸烂,让世人们都知道,你们薛家医馆全是一群草包!”
侍者,还有那三个没有办法的医师,都满脸尴尬。
“我这就请我们医馆内,现在医术最为高明的医师前来。”
侍者说完,小跑离开。
“早干嘛去了?为什么一开始不请来!”
王胆望怒吼。
片刻之后。
一个两鬓花白的老医师来到,把脉之后,“这……脉象……”
“能救否?”
“不能……”
王胆望怒问老医师:“你就是薛神医?原来,神医之名,也不过是虚名尔!”
“不。”
老医师回答。
“为何不请薛神医来?”
“薛神医去侯爷府,给老侯爷看病去了……”
“哇呀呀呀!薛家医馆!我这就把你们的招牌砸烂!”
“住手!”
这时,一道清朗声音传来。
众人看去。
发现,一名老妇,还有两男一女,出现在病房前。
老妇是薛神医的妻子,两男一女,则分别是薛坤,以及郭爽、薛媚儿。
薛夫人道:“我是薛神医的夫人,这是我儿子。”
她指着薛坤道:“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要参加太医署会试了。薛神医的一身本事,他已学得了个七七八八。此事,吾儿定可解决。”
说罢,薛夫人推搡薛坤上前道:“儿子,看你的了!”
薛坤信心百倍地上前诊脉,然而,越诊,脸色越难看。
王胆望见薛坤吱吱唔唔,半天不说话,气急道:“怎么,是不是也救不好?”
“我……可以一试。”
薛坤额头渗出冷汗道。
“试试?”
王胆望啪地一下,就把身前的木桌,拍出了一条裂缝,吼道:“我兄弟的命,是给你试试的吗?!要是治不好,你试了的话,老子要你偿命!”
一瞬间,不光是薛坤,就连薛夫人,也都脸色惨白了!
这时,郭爽突然开口道:“如若不嫌弃的话,可以让我来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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