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郭爽已经离开了考场,走出太医署,来到了街道上。
略微遗憾的是,在离开太医署之时,郭爽并没有看见王胆望。
太医署外的街道上,围聚了许多人。
有从全国各地,伴随各个考生而来的随从。
也有凑热闹的长安城百姓。
当然,韩家众人,也揪着一颗心,等候在太医署外。
郭爽,是第一个,从太医署内走出来的考生。
当他从太医署的大门走出来时,几乎整条街道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身上。
“那个人,怎么这么早,就从太医署里出来了?”
人们抬头看天,嘀咕道:“看这天色,距离太医署会试第一轮结束的时间,还很长啊。”
薛神医自然也注意到了从太医署内走出来的郭爽。
他眉头一皱,显然没有料到。
薛媚儿,也听见了周遭人等的议论声。
本就揪着一颗心,十分担心郭爽的薛媚儿,此刻,听见周遭人的议论声,黛眉也是紧蹙了起来,连忙走上前道:“夫君!你怎么这么早,就从考场内出来了?”
“是不是题目太难,你完全不会做啊?”
薛媚儿有些焦急,又有些责备的意思:“就算不会做,你也不能这么早就提前交卷出来呀!在里面耗时间,乱猜,再怎么蒙,也得把题目的答案给蒙出来呀!”
“噗!”
郭爽哑然失笑,摇了摇头,笑道:“娘子!你在瞎说什么呢?”
“郭爽!你这是什么意思?”
薛神医皱紧了眉头,显得有些愠怒。
在太医署外等候的他们,并不知道郭爽先前在太医署内,闹出来的“作弊风波”。
不过,薛神医一向注重名声。
现在,郭爽也算是半个韩家的人了。
若是郭爽自暴自弃,因为题目太难就不做,从而提前交卷,第一个走出考场的话……
等笔试结果出来了以后,郭爽成绩差得一塌糊涂,那要让薛神医的脸往哪儿搁?
他可是为了郭爽的考试资格,求了许多人情呢!
到时候,那岂不是要让全长安城的人,都看了他韩家医馆的笑话?
到时候,让同意给郭爽参加太医署会试的人,怎么看他郭神医?
“娘子,岳父!”
郭爽微笑说道:“你们放心吧,我并不是因为题目太难,不会做,自暴自弃而提前离开考场。”
“正相反,这次太医署会试的题目,简直太简单了!”
郭爽语出惊人道:“我很快就把所有题目都做完了,真是一点儿难度也没有。”
“嗯?”
薛神医冷哼一声:“此话当真?”
“那是当然!”
郭爽点头应道。
不过,薛神医、薛夫人、薛媚儿,以及其他围聚在太医署外的人们,却并不相信。
众所周知,除了选御医之外,太医署会试,可以说是全天下医道方面的最高盛事了!
能够参加的人,无一不是声名赫赫,与他们相比,郭爽简直就是名不见经传。
况且,如此高规格的医道测试,其难度、其严苛,是全天下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就算是一些颇有经验,但无传承的老医师,若贸然参加会试,恐怕也不一定能够答得完所有题目。
可是,如今,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却敢在太医署门前,大放厥词、狂傲无比,说太医署会试的题目太简单?
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嗤!”
有人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郭爽闻声看去,发现是一群自己并不认识的人。
不过,郭爽不认识,薛神医却是认识那群嗤笑郭爽的人。
济民堂的人!
“可笑!”
济民堂的一名医师,直接说道:“谁不知道,太医署会试,是当今天下规格最高的医道考试。竟然在太医署外,大放厥词,也太过无知了吧!”
薛神医恶狠狠地瞪了郭爽一眼,那眼神,仿佛似在说:叫你乱说话!
随后,他嘴角上挑,亦是挂起了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回答说:“英雄出少年嘛!年轻人,有本事,狂一点,也正常!”
济民堂的人们说道:“希望,等太医署会试第一轮的结果出来之后,你们,还能有如此自信。”
郭爽自然也听出了济民堂人们言语中的火药味,丝毫不落下风地回答道:“这就不劳你们费心了。不过区区太医署会试而已,于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嚯!口气倒不小!”
济民堂的医师讥讽道:“希望你的本事和你的口气一样大,别到时候,闹了笑话哦!”
“当然不会!”
薛神医说完之后,便将郭爽拉到身前,瞪着眼睛,悄声问:“你确定,你这次不会出岔子?”
“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郭爽淡淡笑道。
薛神医心中有些怀疑。
毕竟,太医署会试,在唐朝每一个医生心中,地位都无比崇高。
从来就没有人像郭爽一样,如此傲气。
不过,眼下,死对头济民堂的人们就在不远处,也不好让人看了笑话,所以薛神医只得苦笑了一下道:“但愿,你说的没错。”
随后,薛家众人便继续在太医署外的摊子里喝茶,静候考试结束时薛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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