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传来呵呵的笑声:“阿弥陀佛,青龙,我来会会你。”
弥勒佛是纵三世佛之一,青龙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可是这时候若不应战,军心可就乱了,若是败了,跟若木也不好交代。
正为难间,军阵后方传来一苍老声音:“青龙,我与笑弥勒还有些恩怨未解,可否将此机会让与在下。”
顺着声音看去,过来的是一南蛮巫师。
他到了弥勒佛十丈之外,双手合十还礼:“佛祖,可还认得我吗?”
弥勒佛还是笑呵呵的,只是脸上的表情已经不那么好看:“认得,认得,南蛮大巫师,你不在南蛮养虫子,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南蛮巫师脸色铁青,手中拐杖狠狠戳在地上:“笑弥勒,休呈口舌之厉,三百年前你门下弟子在我南蛮族传道,伐了神木雕刻佛像,我师弟找你理论,你却倚仗本事欺人,今日来此,就是向你讨要旧账的。”
弥勒佛双手合十道了个‘阿弥陀佛’,回答南蛮巫师说:“你那棵神木与我有缘,才被我弟子伐了做成佛像,天道如此,该是我门下弟子替它解了苦难,你该谢我才是。”
南蛮巫师气得脸都变了,紧紧握住手中法杖,冷笑两声:“早知你有此一说,仔细看看,可认得我手中法杖吗?”
弥勒佛看了,回答南蛮巫师:“甚是眼熟,就是想不起何处见过。”
哈哈大笑:“想不起,那就让我告诉你吧,这是你成佛之时门前的那棵金刚菩提树,它跟我有缘,所以我将它伐了做成法杖握在手中。”
弥勒佛听了大惊,火冒三丈,对南蛮巫师吼道:“什么,你可知它受千年香火才有今日灵气,乃我们下弟子灵根所在,被你这一刀刀割下去,我门下弟子可都要断了灵根,修不成正果。”
南蛮巫师可不管这个,他要报复笑弥勒,冷哼一声:“与我何干,我只知它与我有缘,就该握在我的手里,莫说废话,且亮出本事来。”
到了这时,弥勒佛脸上已经分不清是哭是笑,也顾不上佛祖的身份,就将佛珠当做鞭子使用,向南蛮巫师打了过去。
南蛮巫师也不是吃素的,手中法杖左右挡开,不论他如何用力,都能比他更大力,不论他速度如何快,就是打不到南蛮巫师。
打了有半个时辰的时间,笑弥勒有些乏了,攻击的速度慢了下来。
再次将他的佛珠挡开:“你打不动了,我可还没有开打呢,胖佛祖,看我法杖。”话音未落,法杖就到了弥勒佛脑袋的位置。
还在他反应够快,才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还不等他站稳,法杖又朝着都上落了下来。
慌忙后退,一个不慎坠下云端,引来一片嘲笑之声。
南蛮巫师并没有就这样放过他,法杖向着咽喉刺了过去,见他来势凶猛,也不敢硬碰硬,慌忙向旁边滚动避开攻击,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方才那一招,不过是个虚招,这遭才来了真本事,趁他没有站稳,法杖横扫过去。
南蛮巫师与他修为只在伯仲之间,胜在让弥勒佛乱了心性。
狠狠一下砸在他腰上,‘咔嚓’一声,棍子应声断了。
将手里的一截狠狠砸在地上,对着弥勒佛呸口水道:“无耻沙弥,毁我神树还敢巧舌如簧。”
已经没有还手之力,强行支撑起身子,将两节棍子捡了拿在手里,悲叹道:“你随我千年,我怎就没能算出你该有这劫难。”
“你这些沙弥讲因果报应,这便是了,三百年前你门下弟子伐我神木,致使我一族子弟死伤过半,今日我取了你的金刚菩提,断了你门下弟子灵根,恩怨结算了了,笑弥勒,你若不服,我在南蛮恭候大驾。”
南蛮巫师是来报仇的,如今大仇已报,也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转身走了。
几个军士上来将弥勒佛关进囚车,西方白虎出来叫阵:“谁来与我比个高低?”
“白虎,休要猖狂,本尊来领教你的本领。”城中出来一仙人,须发皆白,左右手各执一柄宝剑。
认得他手上的乃是雌雄双剑,白虎轻轻拱手:“西方白虎见过金仙。”
收了宝剑,抱拳道:“白虎,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让青龙出来吧。”
“广成子大仙,青龙甲胄在身,与你交手不合礼数,还是在下向你讨教吧。”
“既如此,那就请了。”
雌雄双剑拿在手上,就向白虎刺了过来;速度之快令人震惊,白虎只剩下招架的份。
广成子是十二金仙之首,法力高强,是出了名的先下手为强,白虎虽然超脱五行三界,可与他对阵,还是缺了火候。
交战百余回合之后,白虎不敌落败。
雌雄双剑架在他脖子上,吩咐城里面的天兵道:“拿囚车来,锁了这厮。”
白虎战败被锁在囚车之中,广成子又在叫阵,军中无人是他敌手,青龙只能亲自上阵。
深知必败,交代朱雀、玄武说道:“我若被擒,你二人领兵后退向元帅请示。”
玄武拦住他:“不可,你是先锋将军,若是胜了自然皆大欢喜,你若战败,这场仗可就不好打了。”
青龙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若木的还没有到来,战局成败全系他一身,可广成子就大大咧咧的站在那,若是不去应战,那这仗就没法打了。
正为难之际,不知何处来了一个仙家,立在云端之上,对广成子叫道:“广成子,休要猖狂,可认得我手上这宝物吗?”
广成子抬头看了,吓得向后踉跄几步摔了个跟头,又连忙爬起来将随身携带的宝物都祭出来。
城楼上的仙家看了,十二金仙齐齐出来,都将自己的法宝祭出,问那人道:“你是何人,此物从何得来。”
那仙家也不答话,只将手里的幡子挥动几下,十二金仙便都不能动弹了。
挣扎几下无果,广成子开口问道:“大仙从何而来,从何处得来的盘古幡。”
“广成子,你休要多问,本尊与你没什么可说的。”
扔出一根捆仙绳将十二金仙都给捆了,才从云端下来,过去青龙跟前抱拳说道:“将军,十二金仙乃我师叔辈,请你手下留情,不要取了他们性命。”
这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身躯,也不知道年岁几何,在那方修行,但听他说十二金仙是他的师叔辈,那么他该是鸿钧一脉的仙人,只是鸿钧一脉的仙人为何会给他帮手,让人实在费解;更奇怪的是他对广成子等人的态度,可不像是晚辈对长辈的态度。
十二金仙被押在囚车之中,玉鼎真人几番打量这少年,却识不得此仙究竟何方神圣,想不起鸿钧门下何时又这么一个弟子;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他说:“你师傅何人,为何从未听说过鸿钧一脉还有你这号人物。”
少年听了哈哈哈大笑,笑了又嚎啕大哭,没了才回答说:“我修的是鸿钧法术,却不是鸿钧一脉挂名的弟子,四百年前尔等唆使武王伐纣,上清灵宝天尊坐下有一弟子唤做龟灵圣母,她战败逃走之时遗落一本妙法玄经,为我拾得,这才修得今日之身,半月前若木找到我,给了我这盘古幡,要我来戒魔关前收你鸿钧一脉仙家。”
盘古幡是天道圣人也难以为敌的法宝,看来今日阐教仙家是要遭殃了。
玉鼎真人心中思量,这半仙之躯既然修的是鸿钧法术,此事或许还有回旋余地,只要他能倒戈相助,有盘古幡挂在戒魔关城楼上,若木部下的这些个兵将就近不得戒魔关。
“你既修的事鸿钧法术,就该是九天之上有名之辈,肉身成圣就在眼前,可不要白白浪费了大好机会。”
少年看他一眼,冷冷嘲讽道:“都说玉鼎真人是十二金仙中的一个智囊说客,今日总算是见识了,只是时下格局,九天诸神自顾不暇,有何本事说这般大话?”
面对他的冷嘲热讽,玉鼎真人也不在意,继续自己的说辞:“你只看到若木一时风光,却看不到这三十三重天宫之后,坐镇的可是先天五道人,眼下虽不能来降服于他,但总会回来的。”
少年听了,叹口气,告诉玉鼎真人说:“可你失算了,我来此处,一不为位列仙班,二不为仙籍有名,收你阐教十二金仙,是为奉龟灵圣母为师,替她报四百年前的仇。”
仔细打量这半仙之体,少年之躯,是个不错的苗子,单凭一本遗落经书就能修炼到如此本领,可见其灵根不低,尚未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却能将盘古幡运用的如此纯熟,该是这半月苦练的结果,能有这般决心,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虽被锁在囚车之中,但还能运起微末法术,识得他精元有成,该是销了死籍的,只是尚未修成金身,才不能享受正果大道。
凡是阴曹地府生死簿上无名之辈,均不是善类,修成法术,金身正果或写到妖魔只看岁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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