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内,他看到姐姐的背影,渐渐染上血色,随及画面一转,这次是锖兔的背影,同样染上血色并倒在他的面前,倒在地上的锖兔的模样渐渐改变,化为了那个红发少年。他从狡小的空间内冲出,却怎么也靠近不了那个孩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被血水所吞没。
“炭治郎!”
义勇从梦中惊醒。
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药味。
“你醒了。”
他的身边坐着黑发紫瞳,头戴蝴蝶发夹的美丽女性。
“我听说了有个鬼的模样特别符合那个杀我姐姐的凶手,便追击了过去,却没想到鬼没找到,反而是捡到了你。”女人微笑着说道,不过在提到那个凶手时,带上了重音。
然而义勇没有回答她的,只是掀开被子就要往外跑。
蝴蝶忍按住了他。
“你伤成这样想去哪?”
当时的情景刃还历历在目,若不是她及时赶到,义勇怕是要成为他人的刀下亡魂。
“我必须要去救他。”
他再也不想体会重要之人从身边消失的感觉。
无论忍怎么劝他就是听不进去。
忍实在受不了他这臭脾气,直接一拳上去。
“这里是蝶屋,既然是伤员就给我好好疗伤,刀都断了,你还想救谁。”
忍给义勇注射了麻醉剂,强行将药给灌下去后,转身离开,当走到门口时,她抚着门。
“既然要救人,就先把伤养好,等新刀到了再去。”
说罢,她准备将门关上。
“我明白了。”义勇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平静的说道。
“在此之前,我有件事想禀告主公大人。”
当天下午义勇将自己与炭治郎相遇一事告之了鬼杀队如今的主公大人,产屋敷耀哉。从义勇那得知已经出现了能克服阳光的鬼后,当晚便紧急召开了九柱会柱,此会议极为紧张,外面守着的普通队员无法得知一二,只是从那以后,队中的氛围高度紧张起来,并且对于新晋队员的选拔也变得近乎于苛刻。
仿佛与鬼之间的战斗随时会进入最终的时刻。
义勇擦拭着自己的新刀。
传讯鸦飞至窗口。
“南南东,南南东。”
“镇上有大量的失踪人口。”
义勇瞬间收刀。
往外走去。
虽说柱的工作量本就比普通队员要多,处理的事务难度也更高。
只是这段时间义勇接受的任务量远超其他柱,甚至很多工作是他主动要来的。
义勇就像突然之间成了工作狂魔,谁也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是吗?那孩子又去执行任务了。”房间中,一病弱的青年正端坐着,身旁有一孩童替他念着文件。
青年骨瘦如柴,上半张脸已经完全腐烂毁容,双目已经失明。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是带领着众猎鬼人与鬼舞辻无惨作抗争的领袖人,也是鬼杀队的当家。
自从从义勇那知道了拥有克服阳光鬼之后,他便知道往后鬼杀队的处境将会更艰难,因为鬼王会利用那个鬼从而也克服阳光,自此能杀死鬼王的机会更为渺茫。
他还记得当时义勇向了他一个问题。
那么那个克服阳光的鬼会怎么样。
“他会被鬼王吞噬。”自己当时是这么回答他的。
也是从那时开始义勇开始变得更加沉默,也开始拼命的接任务,不给自己一丝喘息的机会。怕是那个孩子的心结因此而更重了,若是那个叫炭治郎的孩子还能活着的话,或许还能解开义勇的心结,但现在…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而如今鬼王克服阳光,他们鬼杀队以后的路怕是不好走。
他已经没几年可活。
耀哉轻抚着儿子辉利哉的头。
这孩子以后的担子怕是更重了。
黄昏。
无惨回归到无限城。
自从能再次站在阳光下后,他似乎是要将这遗失千年的时光全都补回来一般,每日皆是日出前离开,日落后归来,他还记得千年后的第一缕阳光,没有想像般炽热,清晨的阳光甚至并不暖,只是当漆黑的天空渐渐染上深蓝,然后淡淡透明淡化,如同水洗过的一般清澈,云雾之中,金色跃起山谷,朦朦胧胧的如同仙境一般。
原来这就是日出,他错过了千年的风景。
那一日他站在崖上站了一天。
他坐下给自己泡了一杯茶。
此时他注意到桌案上多了一个花瓶,花瓶中是不知名的野花。
“又跑出去玩了吗?”
“说了多少次,外面的世界很危险,不能乱跑。”
另一边的大门突然拉开。
“我没乱跑,而且有童磨哥哥陪着我。”先入眼的是那一抹红色。
莫约七八岁大的儿童探出脑袋,似乎害怕受罚而躲在门后,不敢进来,他与炭治郎十分相象,与其说是像,不如说,这就是缩小版的炭治郎。
“过来。”
随着无惨向他招手,他才笑着跑到上前去,扑进无惨的怀中。
“是饿了吗?”
炭治郎依旧不吃人,为了保存体力,除了睡觉之外,就将自己缩小以节省更多的体力。
炭治郎点头,随及掏出小碗碗。
在这无限这城之中来来往往之鬼,皆是他的食物,不过比起那些下位鬼,炭治郎更偏爱无惨的血。
无惨割开手掌给炭治郎放了一碗血。
放完他将炭治郎抱在怀中,让他在自己怀中用餐。
那天,童磨如他所期望的将炭治郎带了回来。
看着床上昏迷着的炭治郎。
他本该按计划将炭治郎吞噬,独自成为最完美的生物。
可是…
当他吞噬到一半时,炭治郎突然转醒,没有吵闹,也没有挣扎,或者说应该做不到了吧,他已经意识不清了,迷迷糊糊间,他虚弱的笑着伸出手,搭在无惨的头上。
“妈妈…祢豆子…竹雄…茂…花子…六太…”
“我会保护你们的。”
他似乎是将无惨认作了家人。
因为许久没有说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无惨满是鲜血的手触碰上干净的少年,指尖摩擦着他温暧的脸颊,那一刻他被眼前少年强烈的感情所震撼,雪夜里那股烦躁感再次出现,这就是人的感情吗?他突然想起,十二鬼月中的下弦伍累,喜欢家族扮演对于羁绊十分执着,他一向不屑于此,只是因为累和他一样,还是人类是体弱多病,所以给予了他特权。
若累现在在的话,肯定想要炭治郎当他哥哥吧。
只是现在无惨也想要了。
他想要这一份堪比太阳般的炽热感情。
想让这份感情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停止了对炭治郎的吞噬,让他慢慢恢复,甚至给了炭治郎更多的血让他加速复原,并且清洗掉了炭治郎的记忆,帮助他恢复神志,植入虚假的记忆。
一番操作下来,炭治郎的身体已经复原。
只是并没有立刻醒来。
无惨一旁守着,他有无尽的时间,可以一直等下去。
终于两天后,炭治郎眼皮微动,悠悠转醒。
他迷茫的坐起身,四处张望时,对上无惨的眼睛。
“早上好,无惨大人。”
那一抹笑容,果然如同阳光一般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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