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玦自然知道,聂怀桑没把自己当初让他离蓝若水远些的话,放在心里。这三年里,他不是没有管过,甚至还打过聂怀桑,只是聂怀桑似乎就认准了蓝若水,还故意不结业。
聂明玦看着聂怀桑,一脸认真:“她与江晚吟是有婚约之人,你这么做,可曾想过,若是旁人知道,该怎么议论你,议论她?可曾想过聂氏因此若是与蓝氏,江氏交恶,又该如何?”
对聂明玦从来都是又敬又怕的聂怀桑,此时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眼睛直视着聂明玦:“大哥,我知道,所以我对念姐姐的感情,从来都是止于口,隐于心。我不会在她与江晚吟的婚约没有解除之前,越雷池半步。”
聂明玦叹了一息:“若她不详,不是人呢?”
由于聂南巍去世时,聂怀桑还刚刚牙牙学语,自然不知道那则不详的预言。
“大哥,念姐姐不是人类我早就知晓,在去听学的第一年,我就曾见过念姐姐的真身,乃是一条卷云纹抹额。至于大哥说的不详,何为不详?祥与不详,从来都不是因为身份,而是一个人的所作所为。”聂怀桑只当聂明玦说蓝若水不详,是因为蓝若水不是人,是异类。
“当真想好了,非她不可?如果她与江晚吟的婚约一直不解除,如果她成为了江夫人,你又该如何?”
聂怀桑一脸认真:“非她不可!那便终身不娶!左右聂氏还有大哥你,不会断了子嗣传承。”
聂明玦听到聂怀桑如是说,一甩袖怒喝道:“荒唐,你怎可因一女子,而断了子嗣,我绝不同意!”
聂怀桑第一次主动向聂明玦跪下:“大哥,自当年念姐姐赠我玉佩时,我便决定了非她不可!当时我只当大哥欲娶念姐姐为妻,所以不曾言明。可后来大哥断了念想,在我心里,念姐姐便是我唯一的妻。”
“罢了罢了,若是她与江晚吟婚约解除,我便亲自替你去云深不知处下聘。”聂明玦说完,直接走出了房间。
在聂明玦离开后,聂怀桑站起身走到内间坐在床榻边:“念姐姐,你为何会金丹有损,又为何会晕倒在浮屠山?这些事,我会去一一查明,伤你之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聂怀桑知道,蓝若水一直以来当他是弟弟,可只要她还没有心悦之人,他便不会放弃。不过也同他与聂明玦说的那般,只要她还有婚约在身,他便不会越雷池半步,不会让她受人指摘。
若说聂怀桑对蓝若水情从何起,可能是校场上的惊鸿一瞥,也可能是她赠自己玉佩时,说的那一番话。
在第一年听学时,聂怀桑会发现蓝若水不是人类,也是凑巧。当时正与聂怀桑讨论诗文的蓝若水,不知因何原因突然变成了一条抹额,将聂怀桑吓得愣在原地半天。回过神来的聂怀桑慌张离开菘蓝小院,回到精舍。
聂怀桑左思右想,终于理出头绪,以前从未听闻蓝启仁有过养女,且蓝若水在清河时,还是灵力低弱同他一般之人。可重伤就与江晚吟定下婚约,对外宣称养伤的蓝若水,一年后便结了丹,这修为增长的也太快了。所有蛛丝马迹联系起来,那便能解释为何蓝若水突然出现,随后又快速结丹。那便是原本是没有这么一个人的,不过因为抹额化形,被蓝启仁收为养女,而真实身份不能言明,所以对外宣称自幼体弱,养在深闺。
次日在聂怀桑还在想该如何面对蓝若水时,蓝若水的一句“小怀桑,不好意思,昨日我竟然睡着了。”便打消了聂怀桑心中的忐忑,原来蓝若水忘记了自己变回了原形之事。而聂怀桑也从未与蓝若水提及此事,就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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