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千山独吾

食用bgm:故里逢春

“路没有错，错的只是选择。爱没有错，错的只是缘分”。

——蓝曦臣

温尔尔御剑回了云深不知处，看着腰间别的那管笛，眼眶红了。

竹室

书案上，还铺陈着阿渺写的“若”字，温尔尔把笔墨纸砚像以前一样放置好，把衣柜里衣服，妆台的一些缎带簪子包了起来，偌大的竹室，原来竟没她多少东西。

允乐按照往日的时辰，带着药汤来到竹室，却只见温尔尔一人，惆怅地坐在床边。

“尔尔姐姐，渺姐姐呢？”

温尔尔愣了些许，终是不忍心告诉他真相。

温尔尔：“她回家了…”

温尔尔：

“回莲花坞吗？”

温尔尔：“是啊，我亲自送她走的…”

温尔尔：“含光君回来了吗？”

温尔尔拭了一把泪，问向允乐。

“今日就回”。

温尔尔：“好……那我就等他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那席白衣蒙着黄昏的光而归，却听见云深不知处的钟声回荡在山间。

是——弥哀之音。

蓝湛不禁加快了步子，步履间，跌跌撞撞。

松风水月的门前

很多子弟跪在那里，低头默然，周遭皆是万籁俱寂。

蓝湛：“怎么了…”

蓝湛：

没人理会他，只看见蓝老先生，执手背立，满目悲怆，旁边的泽芜君亦是。

蓝曦臣：“忘机，月亭她……”

还没等蓝曦臣说完，蓝忘机琉璃色的双眸落下一片阴霾，发了疯似的冲向竹室，没人见过这样的含光君。

蓝湛：“月亭！”

果然竹室无她，连她的东西也不再了，无措间，胸口鲜血浸湿开来，温尔尔从后刺了他一剑，伤口不深，却足矣让人觉得痛感。

温尔尔：

蓝湛：“月亭在哪？”

温尔尔：“死了”。

温尔尔轻吐出的两个字重重地砸在了蓝湛的心上。

蓝湛：“我不信”。

温尔尔：“不信？呵…她就那样无力地死在我的怀里，我亲手火化的”。

蓝湛：“你！”

蓝湛听着她说的话，拔剑指向温尔尔。

温尔尔：“含光君，你还不明白吗？自你放弃了她开始，她就与你再无瓜葛了…”

蓝湛：“我没有！”

温尔尔：“没有……呵，你可知她命数陨落的最后几天，都在内疚地问着，她到底做的对不对，你可曾真的懂她半分！”。

蓝湛：“我以为…以为她厌我，她不想见我”。

温尔尔：“呵…”

温尔尔偏离了“避尘”，向外走去，恍惚是想起了什么，背身道。

温尔尔：“架子上，她留给你的”。

一抹孤影，坐在竹室，看着案上的如月和月亭留给她的那个字，潸然泪下。

蓝湛：

蓝曦臣从外进来，见蓝湛失魂落魄的苍凉模样，喃喃道。

蓝曦臣：“路没有错，错的只是选择。爱没有错，错的只是缘分”。

是的，他不想忘机步父亲的后尘……

若——世间最悲凉的字，如果有如果，可惜再没如果。

无望的等待，绝望的心绪，月亭…你果真舍得就这样丢下我，至此以后，世人敬仰的含光君不仅负琴，腰间还别了管云纹玉笛。

往后数年，每年冬天，蓝湛都会前往姑苏城南，独自看着知也花开，他不知，温尔尔把江渺的骨灰就埋在了知也花的树下。

蓝湛：“月亭，知也花开了，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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