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愿飞翔天涯海角

追随你的踪影

我回忆梦幻

只觉寂寞旁徨

梦中的人儿

你在何方

我回忆梦幻

只觉寂寞旁徨

梦中的人儿

你在何方

随着夜兮怡的轻声地哼唱，小男孩终于渐渐安静下来，沉沉的陷入了睡梦之中。

唉，这小祖宗可算是睡着了……

夜兮怡将他放回床上，盖好被子，正要起身离去，却感觉袖子一紧，原来是这孩子根本就没睡着，还伸手抓住了她的长袖。见她回头，又慢慢松了手，只是鼻头微红、神色怔忡，嗫嗫地说着。

小润玉（鲤儿）：“别、别走……”

小男孩眼中隐有水光，却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教人看了心疼。

夜兮怡：“好，姐姐不走，姐姐陪你好不好？”

夜兮怡反手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轻抚他的头，笑着说。

小润玉（鲤儿）：“姐姐，你对鲤儿真好。”

夜兮怡：“这就好了？好了，乖啦，睡吧，姐姐看着你睡。”

小润玉（鲤儿）：“那鲤儿睡醒后还可以见到姐姐吗？”

夜兮怡：“可以，等你睡醒，姐姐就给你讲故事怎么样！”

小润玉（鲤儿）：“好”

小男孩声音很是轻快，微笑，眼睛里仿佛盛满了星星似的。

也许是流血流多了，又经历大起大落，不到一会儿，小男孩就陷入睡梦之中。

望着小男孩的睡颜，夜兮怡也有些困了，棉鞋一脱，就挨着小男孩的身边躺下，闭目休息。

阿娘，鲤儿不想和别的锦鲤一起玩……

大家都说我头上有角，是个难看的怪物，锦鲤不能和怪物一起玩……

阿娘，我为什么会有角呢，鲤儿是不是真的很丑？鲤儿不要当怪物呀……

阿娘，他们都打我、欺负我，鲤儿好难受啊……

阿娘，鲤儿知道错了，再也不还手了，您不要哭好不好？

阿娘，为什么要挖掉鲤儿的鳞角？鲤儿好疼啊，流了好多血，好冷……

要乖巧，要谦让，要忍受，要学会隐藏，不能让别的鱼发现我和他们不一样……阿娘，鲤儿都记得的。可笠泽的水底好黑好冷呀，阿娘能不能不要走？你陪陪鲤儿……好想哭，可是不能哭呢……

鲤儿会乖的，鲤儿自己会剜去双角，拔掉鳞片，好好做一条小白鱼，再也不让别人发现……

眼泪，眼泪也是会暴露的，别的鱼都不会流眼泪……

哎呀，阿娘第一次这么轻柔的摸鲤儿的头呢，也不像以前缚得那么紧了……

身边好像有人抱着鲤儿，是娘亲过来找鲤儿了吗？浑身都暖洋洋的，鼻尖萦绕着清莲的香气，鲤儿这是在做梦吗？

小男孩悄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仙女姐姐抱着，姐姐的怀抱好温暖，好舒服，好到他眼睛忍不住一酸。又要流眼泪了吗？小男孩急忙用手指偷偷去拭，却发现以前每次剜角去鳞都要疼上好些时日的伤口真的都不疼了。一时有些呆愣，却听见身旁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

夜兮怡：“你醒啦？”

夜兮怡抱着小男孩躺在床上，注意身边的动作，睁开眼就看见小男孩正愣愣的捧着脸盯着她，眼角发红，眼神却熠熠生辉，不知道是在高兴还是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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