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道贺,唯独髙应见这花衣夫人貌美温婉,眼神却似曾相识,且来历神秘,他私下去打听梁生假托的他乡娶亲之事,心下了然。
一日他约着梁生喝酒,故意灌醉了梁生,做出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道:梁兄真是好艳福,你那夫人娇俏妩媚,自带妖娆,怕是哪里的狐仙花妖特意来与你结缘的吧?
梁生酒醉,对髙应嘻嘻笑道:高兄说的正是,我这夫人你也认得呢,可不就是那日山路上你我救的那条花蛇吗?她是来报恩情,我二人情深,无需忌怕,当真是我的好福气!
髙应听了,面上带笑羡艳此为佳话,可心里却愤恨嫉妒,那花衣容貌勾魂摄魄,当日他也曾帮忙抬蛇,怎不见美人来投怀报恩?可见这妖精鬼怪之流,也同那俗人一般,只挑着俊朗富裕的人,瞧不上他贫寒貌丑呢,哼!
髙应有了这嫉妒不平的心,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个机会报复:那花衣身为蛇类,不知怎么竟然怀了胎,梁生喜气洋洋等着抱儿子。髙应约着梁生去那十里外的酒肆饮酒,借口乏了,要去一户养蛇的人家讨水喝,拉着梁生去看群蛇交配。
髙应故意自言自语,哎呀,这蛇类真是本性为淫,数公一母,产下的蛇子只知母,却不知父是谁,真是笑话!
梁生听了此话,不由想起花衣当日入梦,确实不是寻常女人那般娇羞遮掩,可见蛇类虽化人身,却无人的廉耻之心,那花衣腹中的孩子,岂非就是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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