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在那个时候,张启山被叫做张大佛爷,而张瑞念,因为是张启山妹妹的缘故,而且性格和张启山也是极为相似,杀伐果断,事实上杀伐之心应该比张启山更重些,于是乎被称为张小佛爷。
现在我面前这个人就是解语花了,本名解雨臣,是解九爷的后代。
我上下打量着小孩,丝毫不避讳我自己是目光,然后又笑道问他道:“来找我吗?”
小花点了点头,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走到我面前,面带微笑,但是看起来有些疏离,用着一种玩世不恭的语气说道:“小佛爷,您还是和从前一样啊,而且……倒是年轻了不少。”
我掩嘴一笑,眨了眨眼睛,道:“自然是这样的,再老就不能看了,所以你今日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听闻天伊阁阁主终于回来了,我怎么能不过来见见呢?再说,我们也已经,好几十年没见了吧?”小花眯着眼睛,避讳地大量着我,笑着说道。
我和小花见面的时候,他才不过三四岁罢了,有照片和文字记录,我只和小花见过一面,在那之后,我猜我应该是消失了的。
现在我几乎是可以猜到小花来此的目的了,无非就是想要确认一下我这个张瑞念是真是假罢了。
我一拨弄自个儿的衣服,看着小花的眼睛,淡然道:“你在我面前就不用如此了,我确实是张瑞念不错,但也不能算是她,我现在,叫做吴念。”
小花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聪明。”
我道:“你用不着这样,我没有以前的记忆,不过我知道,我们也就只是见过一面而已,你对于我的了解,仅仅限于口头上的,以及文字上的记载。”
小花道:“那你是怎么认出我的?若是仅仅凭借照片的话,三四岁的我和现在的我,差别还是很大的。”
我笑道:“我会算啊,这是算到的。”
小花道:“你常用这套说辞来解释一些你不会知道的事情。”
我道:“小孩子管这些做什么?我就喜欢这种知晓一切,运筹帷幄的感觉。”
小花道:“有的时候,知晓一切并不是好事。”
我觉得小花说话太文绉绉的了,正巧我唱戏还缺个霸王,就拉着他走上了第九层楼,柜子里还有一套霸王的装扮。
小花很会唱戏,也不仅仅是会唱花旦,但是我只会唱花旦,于是他就成了霸王。
小花给我改进了一下造型,我决定在三天后的拍卖会前的点戏上唱一曲儿霸王别姬,我相信只要爆出唱这一曲目的人是我,一定会有很多人点的。
我想叫小花留下来和我一起在三天后唱霸王别姬,但是小花只是换上霸王的衣服,陪我唱了几句,连妆都没有画,唱完就脱下衣服,急急忙忙地走了。
我又独自唱了一遍,想象着身旁有个霸王和我一起唱。
末了,我就开始有点想吴邪了,这个时候他在哪里呢?时不时已经进去了?会不会有危险呢?
然后又想到了闷油瓶,他现在又在哪里?会到这里来吗?会不会……也有危险?
最后又想到了胖子,其实胖子没什么可想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他会不会和姘头搁床上待着呢。
唱累了,曲末了,我就卸了妆,换下衣服,走上电梯,到达了第十层楼,结果出乎我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是一间很古风的屋子,有好几间屋子,完全仿古代的房屋,就好像真的身处古代一样,空气中隐约有幽香,是正对电梯的大厅案桌是摆放的熏香了。
我走近卧室,打开衣柜,里面满满都是汉服,各个朝代的,各个样式的,而且都极其精美。
我拿下一件齐胸襦裙,上衣是白色的,下裙是朱红色的,袖口绣有兰花,胸前有各式绣花,绣工也都很是精美。
换上齐胸,然后坐到梳妆台前,我经常看那些古风仿装视频,而且极其喜欢逛漫展和茶话会,以至于我对于这类东西有一定的了解,简简单单就梳了一个盘云髻,然后戴上头花,抹上胭脂水粉。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真的像是一个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了。
站起身,朝其他房间走去,这里的装饰都是我喜欢的风格,都是很古风的——我对于这类东西情有独钟。
这里有琴室,茶室,书房,舞室,卧室,偏房,浴室,客厅等等。
逛的累了,我便又回到了卧房里,躺倒在床上,这个床真心很软,躺着很舒服,很快,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里好像有个人,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正在和我说话,但是我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再次醒来之时,已经是晚上六点了,肚子饿的厉害,还没下楼就发现顾长安已经端着饭菜上来了。
顾长安将饭菜放到案桌上,毕恭毕敬地对我道:“阁主,这是饭菜,事情我都已经处理好了,请放心。”
我点了点头,道:“你做事,我一直很放心。”
“谢谢阁主夸奖,那么,长安就先行离去了。”
我点了点头,顾长安离开了第十层楼。
话说,我觉得吧,这天伊阁的菜烧的真的是奇怪,不过也是很厉害的了。
这一盘菜,不知道叫什么,事实上这里所有的菜叫什么我都不知道,这一盘菜看似是金针菇,实则确实是金针菇,不过它的内部被掏空了,放进了肉丝儿,没错,就是内部被掏空了,这么细小的内部被掏空了,然后放进了肉丝,这得有多大的毅力(多无聊)才能做到的啊。
好吧,事实上,我就是觉得想出这道菜的厨师纯属是为了装逼来的,看这菜的样子,不就是为了提现自己牛掰的刀工吗?肉丝儿就这么点儿,华而不实,虽说味道还不错,但是弄的也太花里胡哨了。
还有这道菜,海带被切成了一丝儿一丝儿的,真的是丝儿!大约每条只有十分之一毫米的宽度,长度大约也就十厘米左右,每条都是差不多的。
这么多海带凑在一起,就是组成了一盘华丽而又精美的——炒海带,没错,就是炒海带,不过就是把海带给切成了很细很细一丝儿一丝儿的,然后一点儿一点儿串起来,更重要的是——它特么还打了个中国结啊!
这比金针菇里面放肉丝儿更牛掰,不仅考验毅力,还考验耐心,简直就是无聊中的战斗机啊。
连米饭都是这么花里胡哨的,每一粒都是油光水滑的,夹起一撮,每一粒都不是并在一起的,每一粒都是单独的个体,而且米饭上面貌似还有字似得,仔细辨认,发现上面写着天伊阁三个大字。
不过无论是饭还是菜,都是一顶一的好吃啊,绝对是人间极品,吃下两碗饭了我都没停下来,后来是因为怕胖了才没有继续吃下去的。
好吧,其实是因为我把菜吃完了,不过直接吃米饭我也同样吃了一碗呢,因为这米饭味道也很不错啊!
天伊阁还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呢,有点期待三天后的拍卖会啊,明天就先找顾长安看看情况好了,让那群冤大头多出点钱。
吃饱喝足后,我就又回到了床上,关上灯,看着古色古香的天花板,有些睡不着,脑子里就莫名其妙地幻想出吴邪遇险时的画面,然后惊出一身冷汗,希望经过我的蝴蝶效应,吴邪不会出什么意外才好啊。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而且睡的死沉死沉的,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不过对于我来说,就好像是一睁眼一闭眼那样短暂。
在天伊阁里,我总是莫名其妙会有一些熟悉的感觉,大约是因为这是我建立的地方吧。
早上吃着早餐,我就又开始想起张瑞念的那封信,改变了很多是什么意思?我也可以改变吗?但是……要是我……
我忽然意识到,或许我以后确实会改变什么,如果没有改变,就会像张瑞念所说的那样,成为我心中的一个坎。
我好像总是这样,考虑的很多,犹豫不决,从某一方面来说,我和吴邪的性格是很相似的,想到太多未必是一件好事。
我有点希望我可以像张瑞念那样,什么都不顾及,真正地做了自己,那种洒脱是现在的我所不能做到的,我越来越希望我可以早日变成张瑞念那样。
吃了根烤肠后,我又想明白了,就算我不想变成她那样,也早晚会是,从我杀了那个人,不,从我拿起枪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慢慢地走在了变成她的道路上了。
张瑞念说自己未曾后悔过,我也不会后悔,因为这些都是我一定会经历的,是我的宿命。
曾经我并不明白宿命的意义,觉得闷油瓶所谓的宿命真是太可笑了,现在我懂了,现在我也和他差不了多少了,压在我身上的重担,慢慢落下来,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但是我脱不开,跑不掉,我也不能这样。
我发现,我真的是一个看得很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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