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等天亮了,才走出房门去找吴邪,他也已经起来了,又或者说是一晚上没睡。
吴邪马上就确定了去格尔木的行程,问了他在旅行社的朋友,因为去格尔木没有直达的航班,所以我们只有先飞到成都双流机场,然后再转机。机票都让他的朋友去搞了,连当地的酒店都可以搞定。
不过毕竟这里也不能说走就走,于是吴邪就定了两天后的航班。
这两天里面,吴邪和王盟打了招呼,让他处理铺子的事情。又和家里含糊的交代了一下,把一些关系理了理。
吴奶奶也给我打过来电话,我就和他说,是和吴邪去旅游的,她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吴邪就只带了几件贴身的衣服和一些现金,总共就一个背包还是扁扁的。我也像他一样,只带了一个背包的东西。
两天之后,我们就上了飞机。
一路睡觉,到了成都双流之后,已经睡得很舒服了,飞格尔木的几个小时里,就在飞机上看书。当天晚上八点多,我们就到达了被誉为“高原客栈”的格尔木市。
这是一座传奇的城市,格尔木在藏语里的意思是“河流密集的地方”,虽然一路非过来全是戈壁,但是也可以想象当时城市命名时的样子。
吴邪在飞机上看到的资料说,这座城市是当年“青藏公路之父”慕生忠将军把青藏公路修路兵的帐篷扎在了这里,扎出来的一个城市。城市只有五十多年的历史,早年繁华无比,现在,地位逐渐给拉萨代替了,整个城市处在一个比较尴尬的位置。
下了飞机之后,吴邪产生高原反应了,直接就在我旁边趴下了,把我吓了一跳,四周的人都朝我们看了过来。
我有些懵逼,不知道怎么搞,好在两三秒中之后,吴邪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了。
吴邪捂着头从地上慢慢爬起来,一边说着:“我靠……什么鬼……”
“高原反应。”我说道,“不过你真是吓了我一跳。”
“那你怎么没有?”
我看着吴邪的样子,有点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回答道:“因为我吃药了啊,我以为你会知道的,格尔木是在青藏高原上。”
吴邪愣了几下,好像忽然有些尴尬:“我……不知道……”
这回我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然后打开背包,把药瓶递给他,吴邪接过药瓶,然后到路边的藏茶摊上喝五毛一碗的藏茶把药吃了。
接着,我们就到了吴邪朋友给我们安排的宾馆安顿了下来,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出发,直接上了出租车,拿出那个地址,就让司机将我们带过去。
然而司机看了地址之后,马上摇头说那地方是个很小的巷子,车开不进去。那一代全是老房子,路都很窄,他能带我们去那一带附近,要想再往里去,就得我们自己进去问人了。
吴邪一听那也成,就让他开车,一会儿功夫我们就来到城市的老城区。
那司机告诉我们,格尔木市是一个新建的城市,路一般都很宽。当年的老城区都扩建了无数次,但是到处都有这样的小片地方,因为位置尴尬,遗留了下来。这些平房大部分都是20世纪六七十年代盖起来的,里面到处是违章建筑,我们的那个地址,就是其中的一条小巷。
我和吴邪下了车,天已经是黄昏末端了,昏黑昏黑,只夹着一点点夕阳的光。我抬头看去,背光中只看到一长排黑色瓦房的影子,这里都是20世纪六七十年代建的筒子楼,这个时间看过去,老城区显得格外神秘。
走进去,四处看了看,我就发现这其实也不能叫做区了,只不过是城市扩张后残存的几段老街,这些建筑一没有文物价值,二没有定期检修,看上去都有点儿摇摇欲坠,想必也不久于人间了。而老城区里也没有多少人,只见少有几个发廊,穿行与房屋之间,老房子老电线,黑幽幽的和发廊的彩灯混在一起,感觉相当怪。
我们在里面穿行了大概有两小时,走来走去,还听到了来自发廊里小姐们的嘲笑。
一个小姐挥着手,站在窗边朝吴邪抛媚眼儿:“小哥,进来玩儿呀?”
吴邪皱了皱眉头,拉着我的手想要快点走过去。
这时候又出现了另外一个小姐,一手搭在那个小姐的肩上,一手捂着嘴,笑着说:“你可别叫他啊,看他身边还有个姑娘呢,看起来还是个学生妹,估计还是个雏儿,肯定比我们好啊,说不准人就想找个地方坐点儿什么呢?”
“做点儿什么不去宾馆?到这破地方来?”
“难说啊,看他们穿的不错,说不定有钱人家的,就喜欢这么玩儿,是吧?”
她们说话说的老大声了,走出去老长一段儿还能听见她们在那边笑呢。
这里的格局太混乱了,很多巷子是给违章建筑隔出来的,连路牌都没有。我和吴邪又去问了几个路过的外来务工人员,都笑着善意的摇头,大概意思是他们也不知道这地方在哪里。
有地址也找不到地方,这还真是一件悲伤的事情。
就在我们绕的晕头转向的时候,后面骑上来一辆黄顶的三轮车。那车夫问我们要不要上车,正巧我们走的也累了,就坐上让他带着我们逛。
车夫是汉族的,大约也是早年从南方过来的,听我们是南方口音,话就多了,和我们说了他是苏北的,姓杨名杨,人家都叫他二杨,在这里踩三轮十二年了。
“两位是要去哪儿玩儿啊?这地儿我都熟的很,高档的、低级的,汉的、藏的、维吾尔的妞我都认识。”他一边踩着三轮,一边说着,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又说道:“不过你们应该不会好这口,身边有人了,不过没关系,旅游也成,格尔木没啥名胜古迹的,但是周边隔壁的大风景,我都熟悉。”
我摸了摸鼻子,看吴邪好像在想些什么,不想让那个车夫太尴尬了,就开口问道:“哪个妞最漂亮啊?”
“啊?”那个车夫愣了一下,“小姐您好这口啊?”
吴邪拍了我一下:“你问什么呢?”
“没啊,就、就瞎问问嘛。”
“原来二位是要一起去啊,我还以为二位是小情侣呢。”车夫说道,“对了,全套我能给你们打八折!“
“哎呀……这个……不太好吧,就这么说有点……”
我看见吴邪的脸黑了黑:“吴念!”
我干咳了一声:“啧,我就开个玩笑,我怎么可能好这口,你四不四傻?”
“我是说,我们该问问正事儿吧?”吴邪说道,“不过你好不好这口还不一定。”
我靠?我发现吴邪最近有点点跑偏啊?不会是给我带的吧?我可是一心都扑在小哥的身上的啊。
接着,吴邪就把地址给车夫看了,问他知不知道这个地方。
吴邪话一说完,车夫就点头说知道,说着就踩开了,不一会儿,他骑到了一条非常偏僻的小路上。
路两边都是老房子,昏黄的路灯下几乎没有人,他停车的时候吴邪一脸慌张地紧紧抓住了我的手,似乎是害怕二杨挟持我们。他见吴邪的样子也直笑,对我们说,我们要找的地方到了。
我抬头一看,那是一栋三层的楼房。有一个天井,路灯下,楼房一片漆黑,只能看到外墙里面似乎一个人也没有,整幢房子鬼气森森的。
吴邪有些哑然,问车夫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他道:“这里是20世纪60年代的解放军疗养院,已经荒废了很长时间了。”
我和吴邪下了车,付了车钱,在门口对了对已经模糊不清的门牌,发现字条上写的地址确实是这里。
我看见吴邪咽了咽口水口水,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
那车夫还在数吴邪给他的零钱,吴邪就转头问他:“这里面住的是什么人?”
那车夫就摇头,说他也不清楚,他只知道这个疗养院是20世纪60年代盖起来的。格尔木是个兵城,军官很多,很多国家领导人经常来视察,这个疗养院是给当时的领导住的,在80年代中期的时候,疗养院撤掉了,这里改成了戏楼,所以他也来过,当时的河东河西就这么几片地方。我们还比较走运,碰上了他,要是其他那些北方来的三轮车夫,保管也找不到这地方。
吴邪听的半信半疑,车夫走了之后,整条街上,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我撞了撞吴邪的胳膊,说道:“吴邪,有没有感觉阴气森森的?”
“还好。”吴邪说道,“你害怕了?”
“我靠,怎么可能啊?”我马上放开抓着吴邪胳膊的手,“我看是你怕了吧?”
“我大半夜的时候连古墓都下去过了,还会怕这个吗?”
“我……我不也是一样啊?”我很硬气地说道,“那就别磨磨蹭蹭的,赶紧进去好了。”
吴邪笑着点了点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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