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谈话

　　“叶亦风有对你做什么吗？”

　　沈序言将刚刚言若的话当做没听见，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现在见面聊天，竟然是只有这样的话题可以谈论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悲哀。

　　“他有没有对我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的吗？”

　　可是沈序言不想继续谈论，言若也不会不跟他谈论下去。

　　面对言若这样呛着来的状态，沈序言是真的有些不知道怎么谈的好。

　　“老婆，现在别这样闹了好吗？”

　　“不用叫的那么亲热，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是可以闹的，难道我还能去拒绝那些你觉得对我好，所以要为我做的事情吗？”

　　沈序言这边才刚刚把话给说完，言若就已经开始不耐烦地想要起身离开，这种潜意识的动作，不过是言若想要得到一点空隙用以喘息而已，可在沈序言的眼里面看着，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言若！”

　　眼看着言若站起身了，沈序言焦急地也跟着站起来，冲动地走过去将言若给抱在怀里面，却被言若下意识地推拒，给弄得尴尬地站在了那里。

　　“我很担心你言若，不要在这个时候跟我闹好吗？我会想办法把你带出去，但是至少现在不要这么对我。”

　　对于言若的抗拒，沈序言束手无策，可是心里面就更加地慌乱了起来，已经一个多星期了，言若却还是没有原谅自己的意思，这才是让沈序言最难受的事情。

　　“好，那我换种说法，沈序言，我言若并不需要你来为我任何事情。”

　　言若深深呼吸之间，让自己的状态好上一些，用着很平静，很冷静的语调，说着那些话，可她觉得是如此的，不代表沈序言也是这么觉得的，这样的状态，只会让沈序言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出来，堵在胸口一口气。

　　“这样说，你觉得可以了吗？”

　　末了，言若还要再这么说上一句，更是让沈序言的心难受上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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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若，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其实在来之前，沈序言已经想过了很多种的可能性，其中言若不肯原谅自己行为的情况他不是没有想过，以前也经常出现过这样的事情，但是现在，沈序言却发现自己没有办法把之前想好的拿出来做。

　　面对这样不依不饶，完全不给沈序言一点退路的言若，沈序言真的发现，自己没有什么话是可以再继续说下去的了。

　　也许是气氛的问题，也有可能是刚好言若的气在那一瞬间都已经消了，总之，面对沈序言突然之间冰冷下来的语气，言若选择了沉默。

　　当然，也可以说是因为言若她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份感情还是怎么都舍不得吧，于是也就不想再更多地去说什么了。因为舍不得，也因为很犹豫，于是什么都不想说，怕自己说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退路了。

　　这就是人类的感情矛盾。

　　“我来，已经准备好会被你说各种话堵回去，也能想到，你现在的状态可能会让我很难接受，但是我却一直都相信，我们的感情始终是在的，说实话，这是我第二次这么的傻，而第一次，是在遇见的那一刻。”

　　言若的沉默以对，终究是让沈序言觉得自己这次来或许真的就是一个错误，他可以否定掉任何人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可以否定掉在来之前好友对自己判断地否决，也可以不顾结果是不是真的很糟糕，他都不管不顾着。

　　可是这一次，他是真的发现，或许身边那些人所说的，都是真的。

　　而言若，在听见沈序言刚才的那一番话的同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也是跟着一酸，就差那么一点点，言若就快要忍不住地哭了出来。

　　可也就是这么一点点，只是红了眼眶，别过头的瞬间，看不到沈序言眼里面浓厚的失望。

　　“你说，如果当初见你的第一面，我没有这么地傻，是不是我们现在，就都会好上很多？”

　　突然而来的问题，问得言若更加不懂得怎么去回答，可是她的沉默却不能保持下去了，因为在言若的心里面，有一个即使是被愤怒给蒙蔽，被情绪所操控的地方，在猛然地激动着跳跃，不断地在言若的心底说着，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不是！”

　　同一时刻，言若也大声地说了出来，沈序言被言若这突然的话语给弄得有些茫然，不知道言若是在回答他的问题，还是在否决他的意思。

　　而言若自己也没有想到，她真的说出了这样的话来，下意识地捂住嘴，却又很快地松开。

　　“我说不是的，就算当初我们一开始就没有在一起，现在……也不会比当初要好……”

　　看着终于不再沉默的言若说出这样的话来，沈序言原本已经慢慢冰冷下来的心又开始恢复了微微的热量，在偷偷地期待着言若接下来会说出的话。

　　“就算那个时候我们没有在一起，现在的我们或许是会不一样，但是我一定会后悔，一定不会过得有多好。”

　　沈序言都没有想到过言若会突然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一瞬间愣在了那里。

　　“但是，就算我觉得这样也好，但是，有些事情我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尽管我知道你那么做都是为了我好，可是很多事情都不是这么算的，我很不能明白，为什么你总是要拿你的那一套标准来衡量是否对我好，难道你就不觉得也许我跟本就不需要这样呢？”

　　结果，不过才一句话的时间而已，一切又都回到了最初的那种情况。

　　“我想我明白了你的意思，言若，我现在就想问你个问题，是不是在你的眼里面，纵然我有无数的好，可是只要有了这么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所有的一切都否定掉了？”

　　对于言若的话，沈序言不知道自己应该去给她回答什么，或者自己应该是要接上什么话的，可是至少在沈序言的心里面，他知道自己要的是言若的什么个回答。

　　于是，言若就这么愣在了那里，心里面五味陈杂。

　　沈序言的问题，让言若的心瞬间就这么狂跳了一下，也随着沈序言的那些话，脑海里面不断地飘出各种各样的画面来，都是那些回忆里面的画面，那些如此美好，这一生或许都不会忘记的画面。

　　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跟她一起浪漫地烛光晚餐，月光下散步，坐在书房里面即使是不说话也好，就这么沉默着也能度过一整天。

　　也是这个男人，陪着她四处周游，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田，巴黎的街头喷泉里面的芭蕾舞人，沈序言牵着言若的手，就这么一步一步走在雪地里面的画面。

　　还有当言若茫然无错，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的时候，是沈序言一字一句，不厌其烦地开导着她，教导着她，让言若从那种迷茫的状态中走了出来，然后沈序言会给言若一个怀抱，只要言若抬头张开双手，就随时都可以温暖拥抱。

　　当眼泪滑落，言若掩面哭泣的时候，也是沈序言陪在身边，安慰的轻声细语就好像现在也在耳边一样。

　　太多太多的点点滴滴，言若在这一瞬间根本就没有办法全部都回忆出来，可是时间却不会因为言若需要回忆，而有半点的停留，该流过的还是会继续，一如此刻等了许久都得不到答案的沈序言，那眼里面浓厚的失望。

　　“或许，我就不该来，真的不该，也不应该问你这样的话。”

　　太久没有答案，沈序言也只能选择了放弃，毕竟他个人的耐心也还是有限，真的等到了磨灭的这一刻，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我还是会想办法把你带出去，不管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做根本就是多余的。”

　　说完，沈序言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再说些什么，此刻才发现，原来自己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加别说还能再对言若这样的沉默不语有什么样的脾气，所有的一切就这么给磨灭得一点都不剩。

　　随即，言若还来不及再说什么，沈序言就已经起身，准备离开了。

　　只是在起身的那一瞬间，沈序言对着自己询问，到底，他这么固执地一定要过来，是为了什么呢？

　　然而这些问题终究是没有任何答案的。

　　等着沈序言开门的那一瞬间，甚至都有一种想要退回去再问言若一次的冲动，可是他始终是没有，尽管自己的内心已经非常地不甘心了，可他的理智还是再一次站立在他的面前，让沈序言没有回头。

　　也正是因为他这没有回头的举动，没有看见在沈序言的身后，言若下意识伸出去想要抓住沈序言的手，就这么停留在了半空中。

　　也因为沈序言突然开门的声音，收了回去，这小小的一幕，从此也不会让他们两个人所见。

　　“这么快就聊完了？”

　　无聊坐在外面等候的言若书，有些惊讶于沈序言跟言若的聊天速度，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竟然会这么快就结束了这难得的一次见面。

　　“走吧。”

　　沈序言还是面无表情，只是周身的气场冰冷的程度，更加高于了之前，让言若书一眼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既然要走，怎么不带上言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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