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顺安公主

“靖边王，你没事吧？”莫潜垂手而立道：“回娘娘的话，小臣没事。”陆皇后这才松了口气。

“母后，你快让这些奴才放开我！”陆皇后还没说话，秦定已经阴沉着脸道：“还敢放肆！要不是靖边王手下留情，你这条小命早就的没了。还不谢谢靖边王？”

莫潜开口道：“圣上不必如此。公主殿下十分活泼可爱。而且，小臣也要感谢当公主殿下。毕竟，小臣已经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

陆皇后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既然如此，哀家将玉蝉赐婚给你如何？”看着满眼期待的文正帝，莫潜先是回头看了一眼玉蝉公主，再转回来的时候脸色都变了，道：“臣何德何能，得配公主殿下？臣家里还有事，先告退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莫潜，文正帝重重的哼了一声，拂袖而去。陆皇后这才让小黄门放开玉蝉公主。

玉蝉公主刚得了自由，立刻扑倒陆皇后怀里撒娇道：“母后，你得为我做主，狠狠的惩罚那个叫莫潜的。”

纵然陆皇后再宠玉蝉公主，此时也不由得皱眉道：“玉蝉，你都快和母后一样高了，怎么还如此胡闹？人家那是让着你。莫潜十二岁就上阵杀过蛮贼。真动手，你这条小命早没了。”

莫潜还没到家，就被秦雅给叫去了。

莫潜原本以为是秦雅请客，可到了才知道，请客的不是秦雅而是顺安公主。莫潜立刻就想告辞，却被秦雅给留下了。

顺安公主并非皇族，而是东平郡王穆春的妹妹穆珠，今年只有十九岁，目前还未婚配。至于这个公主封号，是穆春用第一代东平郡王穆莳的功劳换来的。

见莫潜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己，秦雅笑问道：“你是不是没去丽台会？”莫潜点头道：“干娘，丽台会请的都是文官之后和巨贾，孩儿要是去了那是自寻死路。”

秦雅道：“你呀，就是太聪明了。你不去丽台会，人家都求到我这来了。”莫潜有些没弄明白，于是道：“等等。干娘的意思是，穆珠和丽台会还有关系？”

秦雅一脸鄙夷的摇头：“穆珠也配求到我的面前？是柳依依。”莫潜更迷糊了，一脸茫然的问道：“干娘啊，孩儿有些迷糊，这事和柳依依有什么关系？还有，柳依依有这么大的面子？”

秦雅道：“柳依依的面子，半文钱都不值，真正值钱的是母后的面子。”见莫潜还是不解，秦雅道：“母后娘家并没有什么像样的后人。说来数去，也就只有这个自幼寄养在张家的侄外孙女柳依依了，因此对她极其宠爱。”

莫潜笑道：“太后不会是想着，让柳依依保张家富贵吧？”秦雅明白莫潜的意思，点头道：“说句不该说的，母后精明一世，在这事上确实有些糊涂。不过，这也不能怪母后，张家的确没一个扶的起来的。”

莫潜道：“干娘，孩儿说句不该说的话，东平郡王就不怕死吗？”

秦雅道：“四大郡王之中，南安和西宁差不多废了，只有北静和东平两家还不错。北静王曾为天子伴读，自幼与本宫的八哥交好。至于东平，与废庶人交好。”

莫潜大惊：“怎么……”秦雅抬手压了压，道：“穆春当年是废庶人的伴读，两人有过命的交情。当年废庶人谋反，穆春本在杀头之列，是东平太妃磕了一晚上的头，生生磕死在焦兰殿前，才求得父皇的恩典，留了穆春一命。不过，穆春终身不得为官。”

莫潜点头苦笑道：“太上皇真是仁义。”秦雅看着莫潜道：“灵儿，你记住了，在父皇眼里，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废庶人秦道。其他的，全都是臣子，哪怕是最受宠的武王也一样。”

莫潜想了想，道：“所以，只要太上皇还活着，我就不能惹穆春？”秦雅道：“我的意思是，只要父皇还活着，你就得对金凤好一点。你以为穆春为什么看重你，还不是因为金凤。”

莫潜苦笑道：“怎么谁都知道，太上皇不会到处去说吧？又或者是北教坊司的辛付？”秦雅点头道：“你也不能怪他。自打金凤那丫头出生，就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她一出教坊司就有人去打听了，不到半天，该知道的就都知道了。”

是夜，莫潜被秦雅用车送到城西的秀水山庄。在来之前，秦雅已经交代过，穆珠自幼顽劣，不守阁围之节，入幕之宾极多，让莫潜千万小心。

莫潜也是到了之后才知道，顺安公主宴请的都是京中权贵子弟。而且是真正的权贵子弟，像贾家那种已经落寞的元从旧臣并不在宴请之列。

莫潜到的时候，宴席还没开始，却已经有不少权贵子弟到了。

这些人莫潜大多数都不认识，不过，也有莫潜认识的。比如，东方家的五少爷，东方墨的兄弟东方尘，三山侯秦家的世子秦朗。

莫潜走上去问道：“东方兄，秦兄，你们聊什么哪？”两人见了莫潜也很热情，东方尘一把搂住莫潜的肩膀，道：“莫大哥，好久不见！来了京城，也不来找我耍。”

莫潜笑道：“我听三郎说，你这位五郎都快把京城四大楼当家了，我怎么好去打搅？”

东方尘没羞没臊的道：“莫大哥不知道。东方三郎号称小圣人，不好酒、不好美人、不好钱。总不能让我和他一样吧？”

东方尘指了指秦朗，道：“莫大哥不知道，我正和秦大头打赌，看今天晚上谁厉害呐。”秦朗也不甘示弱的道：“东方老五，你也别太得意了，左右不是你。”

东方尘拍了拍胸口，一脸骄傲的道：“小爷好歹已经一亲芳泽了，你可是一次都没有。”莫潜问道：“你们到底在说谁？”东方尘摇头晃脑，洋洋得意的道：“还能有谁，当然是穆珠了。”

在东方尘眉飞色舞的介绍下，莫潜有些吃惊的发现，那位顺安公主还真是爱好广泛，简直就是老少咸宜、文武兼收，从十八到四十八都不放过！

秦朗看着洋洋得意的东方尘，一时气不过，说了句极其吓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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