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所谓修炼

拜别穆琦后，南宫晨和穆璃沫一路回到住处。一路上穆璃沫都低着头，看得南宫晨自己也不好过，所以回屋坐下后，南宫晨稍稍哄了哄穆璃沫。

“怎么了，刚选好灵通，这就不想修炼了？”南宫晨打趣道。

穆璃沫急忙回道：“才不是呢，我只是想祖父为什么不让我去请安。”说着，穆璃沫又低下了头。

南宫晨抱了抱穆璃沫，说道：“别多想，又不是不见。等过一段时间，小沫的修为上去了，大可以自己去请安啊。”

“嗯，我会好好修炼的，然后再让祖父看到我。”穆璃沫很搂着南宫晨的脖子很坚定地说道。

“这不就对了？”南宫晨松开穆璃沫，摸了摸她的脸颊，说道：“好，接下来，夫君会好好陪你修炼。”

“修炼之前，夫君先和你说明一下人族的修炼体系。不同于其他种族，人族修者先驱将修炼分了几个阶级。第一阶段是后天境。这个境界分为九重，但全部都是在锻体修力，修炼到第九重之后，便可以开天灵，辟丹田。自此便进入先天境界，开始修灵。这个境界分三段：入微，中翰，大乘。到了先天大乘之后，便进入一个较为独特的阶段：三花聚顶和五气朝元。”

“先要说明白的是这两者本质还是属于先天境界，但要比先天大乘要强很多。另外，在修炼上它们是没有先后之分的，但五气朝元和灵元的直接对应，所以先说这个。五气则是指人体心肝脾肺肾这五个吸纳灵气的器官所孕养的五脏之气，也是对应外界五行之气，这个阶段目的便是开启五脏之用，而且也正因为如此，这个阶段才是藏灵真正开始发挥功效的阶段。”

“在一般先天境界时，人体吸收灵气和提炼灵元基本只是由经脉和丹田来进行运作，可灵气不全是纯净的，也会有对人体有害的各类杂气，所以这样的提炼而出的灵元无论是质还是量都会较差。而五气朝元之后，人体吸收灵气是先由五脏储之，又滤之转为五脏之气，再通过连接各个穴道和器官的周身经脉送至大穴之一的丹田凝练为灵元。这样做不但储蓄的量更大，精度也更加纯，也就是灵元越不虚浮，所以修者可以踩着较为实质化的灵元在空中短暂地滞留。”

这时，穆璃沫提问道：“那为什么一开始不修炼五气朝元，反而是在先天境界之后呢？”

南宫晨答复道：“那是因为人的经脉在一开始都很脆弱，如果没有一个过渡的阶段，那五气朝元之后的精纯灵元会毁坏经脉的！”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小周天与大周天了，”南宫晨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灵元自丹田而出，反哺五脏称之为小周天，循环于全身的经络则为大周天。若是没有藏灵单靠吸纳吐息之法，所产生的灵元量不足以运行大小周天。但凡有了藏灵功法的疏导，入门的都可以在四个时辰里运转三轮小周天或是一轮大周天。所以排除天资卓越的特例，藏灵的差异往往是影响修炼速度的主要原因。当然了，要是你足够刻苦，好比正常运转三天的量你一天不眠不休的就干完了，这样是确实是另外一条捷径。”

看着穆璃沫俏皮地发出下嘴唇，南宫晨也是被这丫头逗得笑了一笑，然后继续往下说道：“继续刚才的三花聚顶，三花指的是精气神。有三个阶段：炼灵化精，炼精还气，炼气凝神，在天灵之处凝练出元神即为完成。至于三花聚顶的作用嘛，和灵元的作用不大，这个阶段主要是提升人的神识或者说感知力，所以也可以说元神能让修者使用灵术时更加地得心应手，威力也相对增幅。”

“夫君夫君！”穆璃沫连着叫唤了两声，表示又有问题了。

南宫晨停下来，他还是很乐意见到穆璃沫这么积极问问题的，很是耐心地说道：“又有哪里没听明白的？”

“夫君刚才说凝练元神对灵元的修炼不大，哪为什么还要花时间弄那个什么三花聚顶呢？即便是对灵术有增幅，但要是多多积累灵元不也可以让灵术更强吗？”穆璃沫问着。

“问得好！”南宫晨眼神一亮，当真是听到了一个好问题。他说道：“小沫你要记着一点，无论是什么境界，任何阶段里面的任何事全部都是需要主动触发的。换句话说，如果你有了足够的能力而不去做，那什么事也不会发生。就比方说你不去凝练三花聚顶，那你就没有元神；你要是达到了可以呼唤考验劫数的修为境界而不去召唤，类似于人劫中的肉身灵元元神等三劫，那它们自然不会降临在你身上。但同样的，你的身体素质和修为也不会有什么瞩目的提升，寿元不再增加，也当然不会有所突破。再换言之，如果你觉得你实力够强，而那些灾劫也呼应认可的话，你甚至可以多劫同渡。”

“呃…”南宫晨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可穆璃沫挠着小脑袋瓜，支支吾吾地问道，“夫君你好像没解释三花聚顶和元神啊？”

闻言，南宫晨失笑着拍了下额头，“抱歉啊小沫，一时口快说偏了。”

“咳咳，”南宫晨咳嗽两声，转回之前的话题道，“元神的作用是肯定有的，特别是像布阵啊炼丹啊锻造啊什么的，都是需要元神的感知力来进行把控，不然就事倍功半。但是对于普通的修者来说，和灵元相比，元神就显得就有点相形见绌了，最起码要到圣者境界才能发挥其作用。”

听南宫晨这么一说，穆璃沫坐直身子回答着：“那我为什么现在就要有元神啊？大不了到了化圣境再凝练呗！而且没有元神，那是不是也就没有元神劫了啊？那样不就更方便了吗？”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体制上就是这么规定的啊。”南宫晨笑道，“小沫你刚才说到元神劫，也有人常说我们所有的修炼都是为了渡那最后的一道天劫，最终突破成为化圣境。虽说修者每渡一层劫难，修为实力都会有不菲的提升，可我倒觉得，与其说是灵元或者元神被直接提升，倒不如说是我们的肉身躯体被那一次次的灾劫所淬炼，让我们更加地适应天地灵气，所以灵元和元神的修炼会得到相当大的进步。”

听着这一番颇为玄乎复杂的说辞，穆璃沫嘟囔着嘴摇头道：“还是没听明白...”

南宫晨抚摸着穆璃沫的小脑袋，饶是有神地说道：“体制是书上既定的，修炼是自己的，所以没有必要完完全全地死搬硬套。历史上，也有人一辈子只炼肉身只修武术，体制内的修为永远只是后天境界，但是战斗力却可以匹敌圣者。修炼终究是殊途同归，只在乎你一个人。”

“总之我还是先修炼吧。”穆璃沫一摊手，露了个笑脸。

南宫晨轻呵一声，说道：“也是，现在还是先打基础，以稳步修炼为主，别的什么事等以后再说。”

这时，穆璃沫走上一步，贴着南宫晨，声音又些发嗲地问道：“不知道夫君你是什么境界啊？”

被突然这么一问，南宫晨不免停顿了小会儿。

“咳...总之不会让人欺负你就是了。”南宫晨故作镇定，把眼神移开了些，应付道。

“告诉我嘛，夫君你告诉我嘛。”穆璃沫摇着南宫晨的手臂，撒娇道。

南宫晨有些招架不住穆璃沫的撒娇，有些无奈地说道：“等你突破了先天大乘之后就告诉你。”

穆璃沫听闻，嘴巴撇了撇，有些小生气了。

南宫晨见穆璃沫似乎生气了，打趣道：“怎么？这就生气了？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呢。”说着，南宫晨从腰带了取出金缕锁子甲，在穆璃沫眼前晃了晃。

“嗯？这是什么？”穆璃沫第一次见到有这样的编织纹路的衣物，有盔甲的质感却又像丝绸那般柔软。

“这是金缕锁子甲，对修炼大有益处。黑甲一方面用以负重，另一方面也可以和金丝配合，从而极大地限制灵元运转，如此一来，日后但凡你要运转灵元，都要消耗数倍灵气。长久下来，那你吸纳灵气，提炼灵元的速度自然会大幅提升。这样不论是对敌还是修炼，都会占有优势，小沫你今后就穿着它修炼。”说着，南宫晨把锁子甲交给穆璃沫。

穆璃沫很是好奇地翻看，可一会又叫道：“这是男人穿的尺寸吧，太大了，我穿不上啊。”

南宫晨触了触鼻子，神情有些不太自然，眼神看向另一侧，说道：“可以穿上的，这衣服用的是特殊的秘金和黑钢辅助制成的。你穿上之后，金丝会自己收拢以迎合你的身形。”

穆璃沫却听出了一些别的意思，凑上前去，问道：“这不会是夫君之前穿的衣服吧？”

南宫晨难得脸一红，轻咳了一声，说道：“总之你以后修炼的时候记得穿在外衣的里面就好，不用贴身。而且没事就别脱下来，持之以恒才能最大程度地发挥它的效用。”

“哦，我记住了。一会儿我先去沐浴，然后再穿。”说着，穆璃沫抱着锁子甲向一旁走去。不过南宫晨却一把把她抱起，说道：“我记得昨晚小沫想要洗鸳鸯浴，那今日就去吧。”

“才没有，夫君放我下来，我不要。”穆璃沫急忙在南宫晨怀里挣扎，不过南宫晨可不打算放手。刚才在这妮子面前差点丢了人，这次找回点面子。

说着，南宫晨抱着穆璃沫向左侧厢房走去。

......

厢房内，云雾缭绕。南宫晨和穆璃沫赤裸着身子，一前一后盘腿坐在浴池中。

“准备一下，一会我开始帮你洗髓通脉。”南宫晨对着穆璃沫说道。

“嗯。”穆璃沫轻轻的回道，两只手交叉贴着自己的胸口，然后缓缓闭上眼睛。

南宫晨端起右手，紫火缓缓在南宫晨手上燃烧。右手成指，快速点在穆璃沫玉背的三处穴道，再化掌拍在穆璃沫的背上。紫火瞬间攀上了穆璃沫全身，却又在片刻之间收住火势，似乎这紫火全部从穆璃沫皮肤上的毛孔中涌入穆璃沫体内。

穆璃沫惊声一呼，两个手掌紧紧地攥起拳头。仅是一瞬，便汗流浃背，而此刻她全身的肌肤焕发淡淡紫光。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穆璃沫全身开始流出黑色的汗水

南宫晨见差不多了，左手立于胸前。蓝色的波动在其左手上涌动，瞬间结出印法，成指点在穆璃沫的背部的一处穴位上，顷刻间蓝色的灵气从南宫晨体内大量涌入穆璃沫。

穆璃沫开始有些痉挛，她的体内似乎正在被两种灵元接连地焚烧和冲洗。其肌肤上的黑色汗水开始变得黏稠，如同淤泥一般从穆璃沫体内排出。

南宫晨的双瞳开始变色：左眼为蓝，右眼为紫。其自身的灵元也开始极速运转。

两人身下的池水也开始沸腾。

异色的双眸分别有紫光蓝光涌动，南宫晨心念一动，一株青色的莲花从南宫晨的腰带上绿色的玉牌里飞出，悬在了南宫晨面前。渐渐地，莲花开始溶化，化为一团青色的液体。

南宫晨双手回撤，平摊于胸前。其周身的两色气旋盘在两人身旁，然后将莲花液随着蓝色灵元一齐涌向进穆璃沫体内。

穆璃沫猛地吐了一口黑血，但当下，其肌肤上的紫光渐渐消散，蓝光涌现。那些黏在穆璃沫肌肤上的污秽缓缓滑落。

南宫晨深呼了一口气，抬手缓缓收势。穆璃沫暂时失去意识，倒在南宫晨怀里，但此时，她的肌肤呈着淡淡的青色光晕。他抱着穆璃沫半躺在浴池里，右手一挥，将池水里的污秽全部烧尽。再吻了吻穆璃沫的额头，捋了捋她潮湿的长发，低语道：“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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