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真正要分别了,范闲心中有些不舍地和海棠朵朵告了别,终于踏上了归程之路。
禁军则押着沈重回城,上杉虎却骑着马持枪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上杉虎当众阴沉质问,“我义父和手下兄弟们是否都是你害死的?”
沈重一脸沉静,毫不畏惧,“没错,是我。”
上杉虎不再迟疑,直接纵马向沈重冲过来。
禁军头领吓得连忙出言警告,“大将军,陛下还没有下旨如何处置沈大人,您可千万不要乱来!”
上杉虎却毫不动摇,提着枪上前直接刺穿了沈重咽喉。
一代枭雄就这么瞪着眼睛看着远方,没有了气息,沈重的尸体缓缓栽下马来。
周围的禁军吓得连连后退。
上杉虎见心头最大仇人已死,终于恩怨两清,在心中默念道:义父、谭武,你们一路走好!
然后他便拉动缰绳掉头一身轻松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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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庆使团经过了刚刚刺杀一事后,众人又心有余悸地上路了。
几天后的一天晚上,大家都坐在帐篷外面烤着火,四周黑暗静谧,雾气缭绕。
言冰云依旧冷冰冰的模样向范闲问道,“你既然知道了是二皇子要害你,那回去后打算怎么办?”
范闲一边烤着火一边说道,“既然二皇子要害我,那我自然就不能坐以待毙,只能还回去喽!”
“你呢?是打算帮我,还是准备投靠二皇子?”
言冰云没有立刻给出答复,一阵沉思。
范闲笑笑,“没事,你可以在这一路上慢慢想,回京后给我一个答案就好。
不过咱们毕竟关系不一般,还同生共死过,你再怎么样还是要站我这边吧!”
范闲说完还对他眨眨眼。
言冰云不由想起了若骨,有些甜蜜地微微笑了起来,罢了,骨儿看重的人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这一路上,言冰云的脑海中总是浮现骨儿的一颦一笑,挥之不去,总是无法遏制地在想念着她。
这次回去之后就能和骨儿真正在一起了,一想到这他就感到很幸福。
王启年和高达也在一旁的篝火旁坐着闲聊,正笑得猥琐,突然就停了下来。
“王兄,怎么了?”高达有些疑惑。
王启年凭着自己多年来积累的追踪经验,从静谧的暗夜中捕捉到了一丝异常,觉得有些不对劲,“大雾外面一定有人在看着我们。”
范闲和言冰云听了这话,顿生警觉,都站了起来。高达立刻招呼了一声,护卫纷纷围了上来。
这时,朦胧的雾气中,一个人影缓缓走了过来。范闲这才发现,原来是二皇子身边的剑客——谢必安。
他出现在这,一定没有好事。
谢必安面无表情地奉上了二皇子给范闲和言冰云的书信,“二殿下说要同时交给你们,让你们二人同时打开。”
“嗯,你先下去吧。”
范闲将他打发下去休息后,便和言冰云同时拆开书信,各自观阅,看到内容后都不禁沉下心来。
原来,二皇子知道,范闲来到上京城,就一定能查出那笔走私的巨款,也一定会得知自己和李云睿所做的那些事。
他不敢小觑范闲的能力,更清楚他的反扑会是多么可怕,那将是自己万劫不复的灾难。
因此,他决定孤注一掷,软禁了对于范闲来说最重要的几个人:滕梓荆一家、范思辙和费介,然后让谢必安带着能证明这三人身份的信物,以及自己的信,来找范闲。
信中二皇子承认了自己所做的一切,但却解释他也是为了活下去,要知道生于皇室,兄弟相争是常事。若是输了,那自己就要丢了性命。
若是他能忘掉过去,全力辅佐自己,那几人便可安然无恙,自己也能帮他实现他一生无忧的愿望。
但二皇子也知道,范闲看起来纨绔随性,其实心性最是坚忍,不会轻易妥协。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甚至动用了自己私自蓄养的兵马,前往拦截使团,若是范闲不肯就范,便只能将他除去了。
至于给言冰云的信中,二皇子则告诉他,假如自己的事被揭穿,庆国皇室必然动荡,那将是他不愿看到的。
所以,他唯一的出路,就是投效自己。
言冰云见信之后,心中反倒没有了一丝犹豫,自己不喜欢这样残忍的君主,自己能妥协一刻,但不可能妥协一辈子。
范闲见信之后,倒是没有多大反应,只是暗叹,“二皇子真是精明,通篇连个名字都没留下,虽然将做过的事情都承认了,却做不得证据。”
然而,当他看到谢必安带来的几件信物后,顿时怒了,“他竟然还不肯放过滕梓荆一家!他若敢伤他们一根头发,我定不会放过他!”
谢必安却信心满满说道,“范大人不必急着做决定,你再好好考虑清楚吧,等到明天再给我答复。”
谢必安走后,言冰云猜到范闲的决定,但还是问他,“如何,你要退一步吗?”
范闲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要试一试,我这个人吧,一向不喜欢循规蹈矩,更不喜欢别人的威胁。你呢?”
言冰云跟他对视一眼,莞尔一笑,“如君所愿。”
第二天一早,范闲从噩梦中突然惊醒,感到莫名的凝重和压抑。
正要招呼高达上路时,谢必安却带着二皇子的私兵包围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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