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逼民反,君挟将叛。
凯旋后北方边镇举行了庆功宴,人人欢心笑语,开怀畅饮,唯有云凡眉头紧皱,左手不停揉捏太阳穴,心事凝重。
北伐不过三个月,云凡回来后便在帝都斥候那得知新皇云风在以莫须有罪名屠戮和逮捕帝都的同姓皇族,不知为何,找不到理由,他的亲族陆王和长公主家族也危在旦夕。
新皇无故杀戮逮捕皇族,云凡想不出为什么,他在乎的是他的亲人会受到伤害,这更加坚定了他的心——向新皇云风复仇。
邱岳得到云凡指示派兵保护陆王和长公主家族,特别是云决和云菲儿,以免被疯子般的新皇无辜杀害。
“新皇是疯了吗?他难道忘记自己姓云了吗?这江山终究是云氏的,难道他以为凭借外戚和宦官势力就能坐稳江山?”云凡饶有兴趣问道,显然新皇的行为很是令人费解。
“八九不离十是疯了,登基不过半年就无视拥权大臣,现今无理由的屠戮逮捕皇族,不是疯了是什么?”邱岳也着实不理解新皇到底在干什么,新皇的行为令人匪夷所思。
事出突然,坐镇帝都的李耀在事后出手干预,却扑了个空。
云凡呆坐在草地,身旁一匹战马低头吃草,他只是在望向远方,似乎在等待什么。
一个骑兵飞驰而来,递给云凡一封书信,云凡看完,上马疾驰回了固龙城。
帝都事急,云凡和派去保护路王和长公主的人失去了联系,云凡决心凭借军权在握时挥兵戈,而就在此时,老祖母来信,说明了云氏王族已经同意这场内战。
云风出乎所有人意料,专门针对同姓皇族,甚至包括朝政之外的贵族,远外的王族,云氏宗亲被召回皇宫,凡是回去的都失联了。王族得到太皇太后的指示,支持龙云帝国近千年以来的第一次内战。
在长城之上,云凡点将挑兵,望向黑云般的军阵,想起了母亲,想起了素容,他已经没了回头路,没有回头的理由。
“如今,太子弑皇,屠戮皇族,我仅剩的亲人也受到伤害,菲儿公主和云决下落不明。不为权力,不为功名,为了黎明百姓,为了我的亲人。本王反了!”
“本王允诺,攻克帝都,府库珠宝,尽尔索取,外戚钱氏,男人为奴,女人为娼。”
“愿意跟本王走的,本王愿与其共生死,不愿的继续留守北方,守护帝国。”
“誓死追随云王!誓死追随云王!”
军阵的呼啸连苍穹之鹰也为之一颤。
“伐无道,诛暴君!”
素容一直都知道这一天会来临,她只告诉云凡一句话:不要迷失自己。
云凡把军队分成两路,一路守卫北方,一路由他亲自率领向帝都进发,还有其他镇边王军队护卫他的左右翼,尤其是霸王云武直接在南边起兵了,同云凡南北夹击。
云凡的北镇军是帝国精锐,帝都屏障关隘的守将基本上不敢阻挡,更何况还有其他的军队陆续向帝都进发,他们都不在对新皇抱有希望,同时也是自保,云凡仅用半年便在北方边境打到了帝都。
新皇为夺嫡杀尽了兄弟姐妹,只剩下长期在北方打仗的云王--云凡是皇族的直系血脉,拥有继承皇位的资格。
云风失去了并没有失去钱氏支持,只是修士层面钱万通不会再帮他。但并不代表没有修士帮他。
云菲儿和云决被斥候死死护住,新的消息传来,确定他们还活着,长公主等人也活着,但都下落未知。
云凡坐在账外望向天空想起在皇宫的日子神情复杂只是低语道:“残忍的疯子最可怕。”
天还没亮,鸡还没打鸣,北镇军就横冲直撞的向帝都进发了。这些士兵只认云凡,又得到了许诺,才不会纠察何原因去打仗,毕竟云风所做,让他们师出有名。
帝都外城墙的守将是四个王族,即便是扼守防护屏障,新皇云风依旧把他们的宗亲族人逮捕。
新皇似乎一点都不懂权谋御臣之术,一味逮捕有云氏血缘的皇室宗亲,有着信心掌握国家,不惧一切。事实上朝廷竟被他牢牢掌控着,近处的云氏王族眼睁睁看着宗族子弟被带走,再没回来,都是敢怒不敢言。
云风让云凡琢磨不透。
帝都城下!
“爷爷,你看那个穿红色铠甲的人便是云王云凡。”说话的虎头虎脑的青年便是守城四大家族之一的皇族偏系王族~云铁,他父亲前不久去皇宫一趟,没了消息。
“嗯,虽然眼睛不好使了,但远观这红铠甲之人,绝对有一种气质威震全军,使马不惊,人不乱。”说话的老头是北王云木老头。
云铁疑惑的问道:“爷爷,你的意思是?那现在开城门?不打了?”
云木老头深知这水深,同时他对太皇太后背后母族势力也有所了解,于是站队云凡一方。
夜晚,云木老头和云铁接待了云凡,说了一大堆客套话,表示会追随云凡,一起诛杀暴君什么的。
云凡心想自己可没雄心壮志,私仇公报罢了。
六尺高,身材较为肥胖的云铁显出一种别样的感觉,举止谈吐隐含风趣。两人相谈甚欢,醉酒的云铁,摇晃那雍满的身体断断续续说出效忠之类的话,云凡只是漫不经心一笑而过。
虽然云凡朋友很少,可云凡从不排斥交朋友,而且他很乐意交朋友,不是利益,不是酒肉朋友,而是知己。与云铁交谈中得知云铁非常渴望杀敌报国,一直以来家族不让他去边境御敌,虽然胖乎乎的,长得憨厚可爱,但骨子里有男人的气概。
一顿酒席两人便成了好友。
即日清晨。
云凡的大军几乎没有遇到抵抗,便一路长驱直入推进到了帝都内城护城河外。
内城城墙的守军是新皇控制较深的军队,守将是新皇的胞弟云刑。
邱岳说道:“内城守军派遣使者来传话,见不见?”
“见!”
云凡也正想套些话,多了解下新皇的情况,一路太过于顺风,他有股不安的感觉。
使者是一个文官,见到云凡,战战兢兢,腿不住哆嗦。
“说吧!什么话?”
云凡语气温和,倒是让使者缓解了下紧张的情绪。
“云刑将军让我带句...句话,你是否还记得屎是什么味道?”
“找死!”邱岳举剑便要砍,军队愤怒人马炎炎。
云凡小时候被打,被云风浇粪,云凡波澜不惊,淡淡说道:“住手!”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不用回去了,你敢来此传这话,勇气可嘉,免你死,看着吧。他提醒我,提醒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位大臣,我做的对吧?”
“新皇怎么样?有没有疯?”
云凡对使者询问道,语气温和,没有高高在上的感觉很是平和。
“这...不好说,就从陛下做事的行为上看确实不太...正常,可就我接触陛下来看,他没有疯,他很是沉稳,谈吐举止有些超俗之感。”
云凡陷入深思,和他想的一样,新皇不简单,若不是为了云决和菲儿,他真的不会冒这个险南伐。
“而且他很自信。”使者补充说道。
云凡长舒一口气,起身离开。
连续攻城三天三夜,内城墙基本攻破。
此时内城,人马具乱,到处都是惊慌失措无助乱跑的人,街道混乱不堪,死尸横倒任人踩踏无人关顾。
在慌乱的人群中,云凡看见一个背影似曾相识,急忙冲过去。
“是你!先生。”云凡冲到一个紫袍江湖“半仙”面前,一眼认出此人便是十年前帮过自己那算命先生。
紫袍“半仙”没有回答,像是着急赶路。
“先生不记得我了吗?十年前,您给我卜过卦。”云凡见到紫袍后心情很是激动。
“卜卦之人多了,草民难以都记得。”
紫袍欲要先步离开,却被云凡拦住。
“您给我卜的卦对我影响深大,更重要的是您叮嘱我早些回宫,我这才见了母妃最后一面。您是我的恩人啊!”云凡语气激动,眼睛微红,他想起了那天,母亲离开的那天。
紫袍“半仙儿”仰天叹息,说道:“一切都是天命啊!”
“说完了,不谢!命运安排吧!”紫袍“半仙儿”又欲要离开。
“先生,我不知其中缘由,还请先生为我指点迷津。”云凡询问紫袍“半仙儿”。
“该说的,十年前,我已经说了。”紫袍说罢离开,云凡也没有阻拦,吩咐军士护送其离开。
云凡站在原地回忆起十年前紫袍半仙的赠言。
“我走我路,便是我命。”云凡领悟些许道理,回神当下。
紫袍“半仙儿”心想:我的记名弟子为了能够演算到你的明天,连命都搭上了,希望你有明天吧!这里太危险了,我要回家。
帝都皇宫总共有四道主城墙--帝都外城墙由王族率领卫军守卫。帝都内城墙由云刑率禁军守卫。皇城外城墙由云风自己率领帝国第二精锐禁卫军守卫。皇城内城墙(里面就是皇宫了)有帝王亲军守卫。
帝都外城墙的王族已经起义,北镇军军占领第一道主墙,帝都内城墙也被攻破占领,接下来便是皇宫,这次征战的目的地。
云凡命令军队休息,又不断向外派遣侦查骑兵注意军队的调动,去通知王公贵族协调利益,严格约束部队,得到百姓的支持,还命令小分队不断袭扰皇城,凿毁城墙让攻城器械得以运抵,命令后勤运送更多粮草,他还去安抚士兵和百姓,彻夜未眠。
因为云凡有不好的预感,他想尽可能做到万全,云凡没想到威胁他的不是更强的百万雄狮,而是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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