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城坐在书桌前,看着这本羊皮书,书做的不是常规尺寸,也并不是很大,也就成年人一个巴掌那么大。形状也不是现在常见的长方形的,而是正方形。这样设计应该是为了随身携带。
封面的皮质应该是常常做保养的,皮面保护的还是很完整,没有破损。摸上去皮质紧绷而光滑,厚实而温润,整个皮面没有任何的松弛,手感很好。整体虽然老,但是并不旧。
这本书应该是主人随身携带的,常常翻看,导致四角镶嵌的铜制角头,都磨的光滑如镜。隐约还能看见铜角头靠里的部分,还有一些雕刻花纹的痕迹,不过现在已经分辨不出雕刻的是什么花纹了,基本都被磨平了,用大拇指摸上去,能感觉到有雕刻的痕迹。
光滑到趁着烛光都能在墙上反射出光斑,简直可以当铜镜来用了。
不过在书的两扇封皮间居然还固定着一个铜锁,这把铜锁是锁着的,中间有一个圆形锁孔,上下扣得非常严密牢固,武城试着拽了拽,纹丝不动。这种牢固感,让武城以至于怀疑这是焊在一起的,这么古老的锁,怎么可能固定的如此牢固?
其实说是书也不完全像,更加像一个盒子,因为从侧面看不到内部的书页,一圈都用硬质材料包裹着,完全看不到里边,也不知道书页一共有几页,是什么材质的。武城猜测,可能也是因为这种结构导致锁子可以固定的非常牢固吧。
要不是整体厚度接近一本书的厚度,封皮是羊皮书的样式,并且梦中那个白衣人一直在伏案书写,武城也不会这么肯定这个东西就是书了。
不过梦中没记得他把书锁了啊,武城想了想,那个人应该是直接放下笔,就站起来开门了,怎么会留下这么一个锁住的书呢?那支笔也不见踪影。
武城越想越觉得奇怪,甚至都有些怀疑,这本书是不是那个人留下的。毕竟说出去,梦境和现实连通了,这件事情就足够让人怀疑了。毕竟我们还是要讲科学的么。
武城看了看表,显示凌晨三点正。
书房的石英钟非常省电,一节电池能用大半年,现在还依然在走。
这本书也没啥好研究的了,武城把它放在书包里。打算明天去找个开锁的,配个钥匙试试。毕竟这种圆形锁孔一看就是最简单的那种锁,说不定明天自己拿个钢针都能给它绞开。
武城上床去睡觉了,毕竟明天事多。除了上课,还要去找人开锁,自己还要表白。
唉,一想到表白就头疼,为了这次表白,武城计划书都写了七八页,分析了各种情况下应该干什么,猜想了几种夏知雪可能会说的话,设计好应该怎么回应,甚至设计了自己回应时的表情和语速。不管怎么样,不能失态。务必给女神留下一个温文尔雅,翩翩君子的形象。
所以,武城可不想,精神萎靡,蔫了吧唧的顶着两个熊猫眼去表白。张了张嘴把蜡烛吹息了,然后起身打开了房门,房间里马上就又吹起了风。
不过相较于表白,结果无非就是被拒绝,武城已经做了心理建设。所以此刻,他更加关心的是,现在睡着的话,能不能继续做那个奇怪的梦,梦见那个白衣人。
不过那个白衣人居然能够凝神化形了,这倒是个新的状况,这意味着什么?门后边又有什么?以后还会有什么意外?
这次武城一觉睡到天亮,中间再也没有做过任何梦了。
武城醒来看见哥哥武京早就醒了,还做好了饭。
男生的早餐就是简单,蒸了两节红薯,煎了两个鸡蛋,烤了两片面包,冲了两碗麦片。
武城洗完脸,看见餐桌前的哥哥看着他一个劲的笑,觉得很奇怪。“你怎么还不走?”
“管的宽,我问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做梦了?”武京表情诡异的看着他
武城正想着昨天晚上梦境里白衣人是否还有什么动作,被自己忽略了,听见哥哥这么问,一惊“嗯?你怎么知道?你也做梦了?”
“我都多大了,还做这么幼稚的梦啊?你记得把枕巾洗了,枕头放阳台晒晒。昨天晚上喊了一晚上‘夏知雪,我爱你,你别跑啊,你跑慢点啊。’口水流了一枕头,你自己不知道么?”
“什么鬼,我喊夏知雪了?还跑……”武城一脸的不可思议。心想,没记得梦见夏知雪啊。
“别说那些没用的,你是不是要表白?”
“呃,是吧。”武城发现小秘密快藏不住了。
“你这心思,好好学习是王道,学习好了,多少妹子围着你转。”武京恨铁不成钢的说。
“切,你倒是学习好,也没见你带个妹子回来的。”武城一脸鄙视的看着哥哥。
“你快拉倒把,我是挑花眼了。改明儿给你带两个嫂子回来。”
“哥,说真的,必须带俩嫂子回来。再说了,我是不想有心事,你放心,夏知雪那可是我们班花。她不会答应的,她拒绝了,我也好了个心思啊。”
武京没说话,琢磨了琢磨,看着武城,说,“夏知冰,你知道么?”然后看见武城一脸懵逼。
“想你也不知道,没事还是多关心关心周围的事情。夏知冰是夏知雪的姐姐,比我小一岁,跟我是同校,毕业后分配到考古队,跟的就是咱爸那条线。对了,还来过咱家两次。”
“夏知雪的姐姐?也是考古的?还跟咱爸那条线?还来过咱家?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你啊,能知道啥啊。说来话长了,咱爸失踪后,国家极为重视,这次考古学事件,虽然把南疆遗迹给封了,但是并没有停止研究。”武京看了看表,发现已经七点了,就说“回来再给你说,顺便给你过个六一,多大人了,非要过六一,真幼稚,没时间了,我先上班了。”
“……”居然新增了一个知识点,武城此时脑子是空白的,都不知道该说啥。
看着弟弟又懵了,武京又说“大老爷们的,表白就表白吧,不管什么结果,你记得回来好好学就行,这马上高考了,别表白失败了,就拿着当理由,觅死寻活的不学习了。。”说完就关门下楼了。
出了门,武京就露出了笑容,一转眼弟弟真是长大了,都有喜欢的姑娘了。唉,儿子们都长大了,爸妈你们去哪儿了?
此时武城从书包里掏出追求计划表,新增了一条:夏知冰,夏知雪的姐姐,考古专业。然后拿出一张白纸,画了一下关系线,计算了一下影响率。又在新增的那条后边写下了,该项为非影响表白项,重要度D级,影响率12%。
“嗯,姐姐爱考古并不能决定妹妹的喜好,这条果然不重要。不过有一定影响因素,如果她要聊考古,那我就聊,我这可是专业的。”武城写计划表是跟爸爸学的,不过爸爸是真的都用在了考古专业上,而武城是什么事都要用,都快用出强迫症了。
看着重新整理好的计划表,武城心里踏实了,背起书包,就去上学了。
………………………………………………
教室里,同学们都到了,老师也站在了讲台上,武城是踏着上课铃进的教室。
踏着上课铃进教室是武城的习惯。其实武城是很讨厌去教室的,并不是因为学习的问题,反而他学习很好,尤其是历史和化学,外语,这三门课常常打满分。
今天第一节课正好是外语,老师看是自己的得意门生也没在意,武城对老师说了句对不起,就赶紧坐下了。
同学中传来句“又是一事无成,踩得真准,呵呵。”引来了其他同学的一阵笑声。
“安静安静,开始上课啊,安静,别笑了。”老师拍了拍黑板擦,看了一眼说话的学生。
那个学生叫做张道长,其实人并不坏,就是嘴碎。
高一的时候大家第一次见面,张道长自我介绍的时候就说了,“大家好,我叫张道长,名字取意为,人生道路,且长且阻。父母说,叫这个名字能让我走好漫长的人生路。当然从小大家都叫我‘道长’呵呵,我并不在意,你们也能叫我‘道长’我的志向就是去龙虎山,当道长。”
下边的学生听了,马上就有人问他,“且长且阻,为啥不叫张道阻啊。”
张道长立马就回他“道祖,太大了,我可不敢当道祖,能当个道长已经是很荣幸了。”
张道长的介绍一下子就把气氛搞起来了,然后‘道长’这个外号就叫了三年。
好死不死的,武城上去介绍自己的时候,张道长就在下边说“武城武城,一事无成。”
这个说法在高一就整整伴随了武城一个学期,要不是后来武城并不是一事无成,每次考试都是数一数二的,让大家渐渐地都不愿意这么叫了。结果,三年来,就张道长会这么说,从没改过口。并且张道长每次这么一说,同学们都会配合的笑笑。
武城就是郁闷这个,所以很讨厌去教室。
“别理他,他就是嘴贱。”武城的同桌,余夏帮着武城瞪了道长一眼。
武城看了余夏一眼,没说话。心想,道长就是嘴碎,你可比他强多了。余夏学习不太好,家里托关系,找到校长,校长又给班主任打了个招呼,从此之后,余夏就坐在了武城的旁边,着一座就是三年的同桌。
余夏这姑娘,除了学习啥都厉害。当然也跟家庭有关系,余家在平阳城是老地主了,爷爷辈就到处开发房地产。自从房地产不行了后,又改行做了金融,赚了个盆满钵满的。这种家庭下,学习就没那么重要了,之前还说,高三毕业就出国,根本没想着跟大家一起走独木桥。
不过今年突然怪相连篇的,可能余夏家又不放心让孩子出国了,余夏这半年天天扒着武城,让他给她补习,倒是姑娘也聪明,也认真学,成绩一天一个台阶。余夏老爸张罗着要请武城去家里做客,武城一直没答应。
“哎,城哥,下午放假去我家呗。集体过六一,我请了一打嫩模,搞湿身派对,要不要开开眼?”余夏小眼神闪烁着小光芒,看着武城。
“下午有事没空,看黑板,好好听课。”武城头也没转就说。
“湿身哎,失身哎,城哥,你还是小菜鸟吧。”余夏还是看着武城的侧脸。
“……”武城对着她翻了个白眼,这什么神仙同桌。
“看,看,都有反应了,还说不想去。”余夏笑的眼都眯住了。
“鬼的反应,翻白眼也叫反应么。”武城没好气的说,这也是女孩子能说出的话么。
“那也叫反应,不管了啊,你那几个狗腿子我都叫了,都答应说去的。”
“真有事,你们玩,下午我要表白。”
“哦,哦,出大事了,城哥,你决定了?就夏知雪了?”
“……这你都知道。”武城疑惑了,我喜欢夏知雪喜欢的这么明显么?
“武哥,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余夏没再看武城,低下头,眼睛里起了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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