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来到于央面前,居高临下地指着他说道:“小子,起来。哥们有事找你,到一旁叨嗑叨嗑。”
“咱俩不熟,你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去吧。”于央伸了伸懒腰,像赶苍蝇一般对着黄毛挥挥手。
“嘿?你他喵的不给你放点血,你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黄毛见于央敢轻视自己,不由得勃然大怒,立马伸手想去拉扯于央的衣领,谁知于央脸色一沉,抬腿就踢出一脚。
于央练力有些时日,等级更是超了新人一大截,这一脚虽是躺着踢出,却仍旧有百余斤的力度。
黄毛哪能想到于央一脚有如此力气?他不闪不避,结实地挨了一脚,顿时面孔扭曲,倒飞而起摔在三丈开外!
“小子你这是在找死!”黄毛脸色铁青,在地上挣扎了一番,缓了好一会,才捂着肚子吐出一口酸水。
可这时的于央还在草垛上优哉游哉地掏着耳朵,黄毛见此不禁红了眼睛,叫嚣着舞着匕首向于央冲去。
于央可不削和一个混混上演街头打架那一幕,只见他翻起身子,从草垛中取出朴刀,大笑着说道:“你的生锈小刀,削铅笔都不行,且来看看我这一把!”
于央一刀直挺挺地前伸,黄毛差点就一头撞上,惊得他急忙换了个方向,还想绕过来给于央致命一击。
却见于央将朴刀一横,刀身便重重拍在黄毛的脸上。
啪!
一声脆响,听得所有围观的人都感觉脸颊生疼,黄毛更是半边脸都渗出血色,眼冒金星一时找不着北。
但于央并未就此收手,人都打上门来了,一记耳光可太便宜他了。
于央挽了个刀花,将刀身调转,随后蓄力一劈,将刀背斩在黄毛的肩膀上,霎时,黄毛一声惨叫,整个肩膀不规则地悬挂在身上!
“他把黄毛的肩膀打断了!”
“干!这小子也太狠了吧,大家都是穿越者,可以算是同根同源啊,这一出手就废了人家?”
“兄弟,你这么做就太过分了,就算人家有什么不是,你也用不着出如此重手!你这样做犯了众怒,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替黄毛说话的,正是另外几名穿越者,他们都选择依附李榜鸣,自然是与黄毛一伙。如今黄毛吃了大亏,几个穿越者便想仗着人多势众,群起围攻于央。
不料,几人还没走出两步,便觉得眼前一花,一支黑色羽箭正钉在他们的面前。
羽箭的箭尾还在不停地颤动,发出嗡嗡的鸣响,像是敲打在他们的心脏之上,令他们有一瞬间窒息了一般!
差一点,那个走在最前面的穿越者,就会被这支羽箭给洞穿脚掌!
“是谁?”几人惊骇连连,冷汗顿生。
当他们抬头时才发现,于央的身边多出一个手持猎弓的青年,而在两人身后,还还站着十余个肌肉结实的精壮汉子。
正是张罗与有溪村的民众!
“谁敢欺我有溪村的兄弟,休怪我张三罗箭下无情!”
早在黄毛前来找茬时,张罗等人便注意到了,但张罗知道于央的本事,是以没有第一时间出来。
可如今对方人多势众,他担心拳脚无眼或是那个混蛋暗藏武器,把于央给祸害了,那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情况。
“这位兄弟,不是我们要欺负谁,刚才你们也看见了,那家伙一刀便打断了人家的肩膀,这种凶徒不将他绳之以法,说不准待会就会把你们也伤了。”
几个穿越者知道不是张罗的对手,便开始和他讲道理,但张罗又不是傻子,岂是一两句话就能被忽悠过去的?
“休要强词夺理,你们和那人是一伙的,别以为张某看不出来。他先寻事在前,出匕首在后,一对一不是我于兄弟的对手也就罢了,但如若你们还要以多欺寡,那便把我等也算上,看看今天鹿死谁手!”
张罗强硬的态度,让几个穿越者有些傻眼,他们就是来欺负欺负‘同乡’,打打小架提升士气而已,谁知道对面一帮古人,一上来就要跟你拼命?几个穿越者没了主见,只能回头向李榜鸣这个老大请示。
“我去,你们看我做什么!”
李榜鸣突然愣住了,这是一群大傻么,自己出的馊主意,现在惹事搞不定了就找我来背锅?
鬼他喵帮你背!
李榜鸣用脚在地上划拉两次,使得屁股在原地转了半圈,直接给众人留了个后脑勺,意思在说:傻鸟们,老子才不认识你!
“哈哈哈,你们真是一群跳梁小丑!”于央把刀扛在肩上,讥笑道:
“你们也不看看现在是在什么地方,还想着花拳绣腿过家家吗?那黄毛想要放我血,我没直接斩下他的一肢,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你们要是想给他报仇,尽管来便是,无须我朋友出手,我于飞寒一个人接着!”
看着于央如此架势,几个穿越者顿时没了底气,他们一想到这里是三国乱世,还不知道杀人犯不犯法呢,万一要是把他们给劈了,他们能找谁说理去?
“这位于兄弟?这都是误会,误会,我们并没有要和你动手的意思,只是出来说说话,当个和事佬。
哈哈,你不接受我们的提议也没什么,这黄毛已经被你打断了一条手臂,看在都是同根同源的份上,兄弟就高抬贵手,这么算了吧?”
几个人打着哈哈,态度与方才截然相反。
于央瞥了他们一眼,冷冷一笑,这些人欺软怕硬,只以为自己是个落单的小年轻,若不是自己先穿越一步,指不定会被他们羞辱一番。
但他也没继续不依不饶,毕竟这里是王庄,他们都还寄人篱下。若是王老板见得员工打架闹事,八成是两边都炒鱿鱼。
自己一个人倒是无所谓,可要是连累了有溪村村民没了去路,可就万分罪过了。
于央与张罗等人回到一边休息,而那几个穿越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把黄毛给抬到一边,找了两根木棍帮他夹住手臂,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治好。
便在两方息事宁人不久,从王庄门口传来了喊声:
“是二爷的商队回来了,里面的乡民都给我出来,收拾好你们的锅碗瓢盆,准备北上了!”
王家四兄弟,王明排第三,主管王家的农事与人事,故而招募农民、安排去留一事,全由他做主。
而王明的二哥王累,则是负责商业的买卖,不但管理整个河间国的商铺,还负责带领商队跨州远行。
一州之地,商旅往来,短则一年半载,长则三五年月。
他们马不停蹄,一路行走,北马南卖,南粮北送,是以此次王累回来,商队中带有十余辆,装满货物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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