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8日,闻喜、万荣、河津也落入日军之手,至此除了运城、永济、平陆、芮城等少数县城外,山西彻底沦陷了。
所谓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就在这一连串的崩坏中,有人誓死不降坚持抗战,但也有人悲观绝望向日本人卑躬屈膝的投降了。
3月5日,随傅作义北上的第十九军第一三四师副师长蔡雄飞率所部两个团2800人于汾阳向日军第一零九师团投降,随即被任命为东亚皇协军总司令,所部两个团被改编两个纵队,从此成了可耻的汉奸······
面对山西的局面骤然恶化,戴季良亲自指示李过的副长官司令部停止撤出山西,统一指挥留在中条山、王屋山一线的第二二一师、第五十军、预备第三军以及紧急调入山西的刘茂恩第十五军所部武庭麟第64师和第三十八军所属孙辅丞预备第8师。
同时庞炳勋第十四军团所属刘世荣第一四零师奉命扩编为预备第四军,随即被派往平顺等地实施反攻;归属于河北省政府指挥的晋东敌后抗日总队也受命在正太路沿线频繁出击,截击日军货车多趟,打死打伤日军约百人······
3月11日,日军开入运城、夏县,西北空军立即按照预案动用五个轰炸机中队计30余架铁鹰(仿JU-87斯图卡)式俯冲轰炸机、神鹰式轻型水平轰炸机、猴面鹰侦查/轻型轰炸机,对运城一线实施连续轰炸,中条山上的第二二一师和第五十军新三十四师也各以一部对夏县实施反攻,歼灭日军先头部队一个半中队,迫使日军顿兵于解池以北。
不过,由于西北财力有限,在防御性的驱逐机和进攻性的轰炸机中只能优先发展前者,所以并不能形成所谓的地毯式轰炸的效果,更不能仅凭空军就挫败日军的攻势。
3月15日,日军谷口支队顶着轰炸终于占领了空无一人的永济县城······
“西村君,支那军居然连风陵渡大桥都没有炸毁,你说他们是愚蠢呢还是信心十足?”
“南君,我认为应该是信心十足吧。”第一零八师团情报参谋西村弥九中佐手指着日军九七司侦拍摄的前线照片感叹道。“中条山是皇军不可逾越的天然障碍,黄河边的河滩平原又过于狭长不利于皇军大举调兵,再加上支那西北军在两岸建设的密密麻麻的永备工事,支那人当然会觉得可以确保这个与山西联系的桥头堡。”
“西村君说的没错。”先前发话的第一零九师团情报参谋南五郎中佐其实也有同感。“要摧毁支那军的桥头堡并夺得大桥以便皇军南进就必须先清剿了中条山的支那军残余,而想要断绝中条山支那军残余的外援就必须先摧毁了风陵渡一线的桥头堡,支那军倒是早有算计,正是支那人常说的所谓互为犄角,皇军要破这个局并非易事啊。”
南五郎的话音还未落地,突然就见远处飞来两架丑陋的战机,虽然隔着还很远,但影影绰绰的可以看清机身上并非是日章丸的涂装。
“混蛋,又是支那军的急降爆击机。”仿佛是应证他的话一样,震耳欲聋的轰鸣瞬间响彻了起来,很快两个巨大的烟柱直冲天际,将已经惨淡的夕阳耀得更加的血腥。“混蛋,咱们的航空兵在干什么!为什么就听任支那军的战机在皇军头上耀武扬威!”
“南君,不要激动。”话虽如此,西村君的眉头也紧缩着。“这几天,咱们的战机一到,支那军的飞机就不见了,而咱们的驱逐机刚刚飞走,支那军的轰炸机就突然出现,似乎有只无形的眼睛盯着咱们,难道是支那军拥有了某种新式武器?”
西村弥九其实已经猜到了问题的关键,随着西北第一批次的雷达站的建成运营,西北空军已经可以避开全面换装最新式的中岛 Ki-27 九七式驱逐机的日本航空兵,实施避实就虚、打了就跑的空中游击战术,从而达到节约兵力,以弱胜强的目的。
“西村君是不是过虑了。”南五郎虽然也认可西北是日本的大敌,但却并不认为西北的技术已经全面超过日军了。“我看关键还是中条山,支那军一定在山上布置了防空观察哨,所以才能观测到皇军飞机的动向。”
“也只能这么解释了。”西村一拳重重的砸在所坐的地面上。“陆军中央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这么多年了,西北的特务工作迟迟不能展开,皇军为此付出了太大的代价,那些主持情报工作的国贼都该统统剖腹以谢天皇!”
对于西村的愤怒,南五郎沉默了一会这才作出回应:“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如何夺取风陵渡。”
“夺取风陵渡?”西村笑了起来。“要用多少皇军的性命来填?大约又是一个旅顺吧。”大不敬的话让南五郎也皱起了眉。“其实按我说,干脆爆击了风陵渡大桥,断绝河北支那军后路才是。”
“这不成,长官们还指望着完整夺取大桥后南下切断陇海路呢。”
“这是陷阱。”西村咆哮起来,但他的话还没有完,空气中突然出现隆隆的声响,仿佛有一趟列车疾驶而来。“什么声音,不对,啊!炮击!”说什么都晚了,一枚巨大的210公厘重炮弹在不远处猛然炸响,冲击波震得地面翻滚,来不及隐蔽的几名日军纷纷跌到在地。“这是在安阳出现过的支那西北军的超重炮!”幸好,这次射击炫耀武力的成分大于试射的成分,所以迟迟等不到第二发炮弹的日军才得以小心的收拾了混乱。“南君,见到此情此景,你还觉得拿下风陵渡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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