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季良慢慢张开双眼,怀里沉甸甸的感觉便让他想起了午睡前自己的所为。于是,他低下头一看,果然,一名军装丽人正鬓发散乱、衣衫半裸的躺在他的怀里酣睡。
戴季良满意的伸手探入丽人敞开的上衣中,时而粗暴时而温柔的拿捏着对方的乳房。
很快,丽人原本均匀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白皙的俏脸上也出现了诱人的红霞。
戴季良垂首咬住丽人的耳垂品尝着,强烈的刺激让已经彻底醒转过来的丽人情不自禁用叫床的音调求饶着:“别,钧座别······”
半推半就的语气让戴季良的欲望更加高涨,然而还没等他进一步行动,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戴季良一愣,随即放缓了手中的动作,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便示意有些哀怨的女人替他拿过电话来。
“钧座,刚刚机场方面报告,史迪威突然出现在美军联络团的专机中。”这是一个足以震动中国政坛的消息,就连报告者本人也有些惶惶。“现在美方要求直接谒见钧座······”
“史迪威?”戴季良琢磨了一会,冷笑道。“先安排参谋长跟他接洽吧。”
挂上电话,戴季良示意军装丽人重新回到自己的怀中,只是他接下来的爱抚似乎有些敷衍的味道,徒让女人气喘吁吁却无进一步的行动,恨得军装丽人只能用更加高亢急促的媚叫声试图打断戴季良的思考。
“无非是威逼利诱。”在女人诱人的呼唤中,戴季良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随即他仿佛回过神来一般,大力在女人弹性十足的屁股上打了一下。“死妮子,反了天了。”说着,戴季良伸手解开军裤的扣子。“低头,好生伺候······”
跟戴季良所想的一样,史迪威此番潜来兰州是因为其对蒋系在缅甸及浙赣会战中的表现已经忍无可忍了。如果说滇缅会战中蒋军力战而败还算是情有可原的话,那么刚刚结束的浙赣会战中,蒋系坐拥50余万军队,却一味消极避战,导致浙赣沦陷的所作所为,就让试图以中国牵制日本的美方极度不满了。
在美国人的政治生活中,有所谓不能者下的习惯,因此史迪威自是要寻找蒋的代替者。
而放眼中国,在各派政治力量中,也只有西北具有易鼎的实力,因此史迪威便自说自话的寻上门来,或许在他看来,只要美方支持,西北再有这个想法,一切就可以水到渠成。
扫了扫满屋的心腹大员,戴季良平静的问道:“你们怎么看这件事?”
“美国人根本不懂中国的政治,逼蒋下台,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西北国防军副总司令张宾南摇了摇头。“蒋还有几十万嫡系,万一逼急了,降日怎么办?南方战场一垮,百万在华日军的压力就全在我们头上了。”
“蒋未必会降日吧。”军政委员会主席鄂涛有些犹豫。“蒋不会不看到他若是降日,C.C.必然会分裂,黄埔党军也必然会分裂。”
“若是蒋不降日,蒋也不愿意交权,那么咱们是不是要跟蒋先打一场内战呢?”
复兴党中常委、蒙藏委员会主席杜丕功的担心对正好来兰州商议西北驻军东调事宜的蒙边集团军(群)司令长官马康的来说却不是什么问题:“打就打嘛,以如今C.C.的实力,做过一场,干脆利落的解决,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话不能这么说。”复兴党中执委、工业委员会主席林竞反对道。“姑且不说我们与蒋军交手会不会让日军渔翁得利,但只要这枪炮一响,咱们在国内舆论面前就臭大街了······”
马康打断的:“中国人是讲究成王败寇的,只要咱们成功了,舆论的调门自然会改观,更何况,C.C.有舆论武器,咱们也有舆论武器,就未必在论战上输了对方。”
在马康的目视下,宣传委员会主席、前特务头子郭司南含笑点点头:“舆论方面不用担心,我们会尽一切努力把事情引导至我们所想的方面,至于其他,我相信内政委员会有能力处理好军统和中统方面的事务。”
郭司南暗指的自然是暗杀和反暗杀,但这番血淋淋的话引起了陈友仁的不满,他指出:“使用武力怕是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陈友仁从来不是西北的核心圈子中的一员,但恰逢其会的此时他却据理力争道:“C.C.掌握中央权力十几年,却被突然掀翻下马,肯定是会不服输的。就是桂系、粤系等地方派别对咱们勾结外邦,用武力手段入主大统也未必会心服口服。这就势必对我们统合南方产生极大的障碍。而且C.C.内部派系众多,就算蒋不降日,那些觉得没有出路的也会降日。”
预备集团军(群)司令长官陈峰涛从兵学的角度出发认为:“若是C.C.降日才叫好呢,这样反而能彻底解决政治上的一些问题,至于南方各派不服,那也是好事,届时可以一网打尽,彻底根治清季以来的地方问题······”
西北国防政府秘书长,复兴党秘书长陈鸿模陈范卿却支持陈友仁的意见:“还是在宪政范围内解决为好,我们已经做了大量的工作,决不能因为美国人的一些许诺就半途而废了,这对实现中国的民主进程是不利的,甚至不客气的说是有害的。”
陈范卿的话有些重,但戴季良却没有在意,只是向张自力问道:“朴初兄的意见呢?”
“根据军情局的情报及美方的通报,我们已经知道目前蒋军在云南尚有4个集团军11个军约计35万人,贵州方面另有6个军。”张自力是参谋长自然是从军事的角度来考虑的。“虽说这些部队的装备都很差,战斗力也很难说,但滇黔的地形也决定了南方集团军(群)不可能快速的解决问题,一旦战事拖延,我们不可能不考虑日方的反应。”
戴季良点点头,目视王丹萍:“姐夫,你是国防政府主席,你的观点呢?”
王丹萍答非所问道:“我正好要说这件事情,若是要实现宪政的话,这国防政府总不能老不该选,我年纪也大了,精力上吃不消,要不,最近就安排国民代表大会吧,你一肩挑这个担子,对外也好名正言顺。”
“姐夫,这事过些时候再议吧。”戴季良早就知道王丹萍有意卸任,但现在并非说这个问题的时候,更何况对于国防政府主席的任期以及将来总统任期他也有自己的打算,因此婉拒道。“你先说说,是不是要按照美国人的节奏起舞。”
“志翔,这件事关键不是我们这些人怎么想,首要的是你怎么看这个机会?”
“我?”戴季良扫了扫被王丹萍这话激起注意力的在场众人,脸上泛出一丝笑容。“王主席也说了,这是一个机会,我们当然不能轻易的放过······”
成排的蒋军抱着头躲在战壕里听着炮弹落在阵地前的巨大爆炸声,由于落点过近,甚至有被炸飞的泥土、山石砸进战壕,落到脸色惨白的下级官兵的身上。
趁着炮击的间隙,一名上等兵放声咒骂道:“这些西北的混蛋,放这么多炮弹就为了吓咱们,真不如用到小鬼子的头上去······”
边上正在掏耳朵的下士却苦笑道:“省省力气吧,保不准北面跟长官们谈僵了,这假打变成了真打,那咱们可就倒霉了,看这阵势,西北军的大炮不比小鬼子的少多少······”
几名老兵也在哀叹:“早知道去打小鬼子了,死在自己人手里,才是冤枉······”
也不管蒋军士兵们如何议论纷纷,天空中飞来几架军机,随即纷纷扬扬的传单从天而降,有识字的士兵捡起来一看,却是《告蒋军官兵书》。
“去年今岁以来滇缅败绩、浙赣溃师······国府无能可见一斑······奉中国战区总参谋长之调令入滇······国府可调滇省驻师湘赣抗战······”
识字的士兵正在一字一句的读着,躲在后方的连排长们奉命冲了出来:“不准读,把传单交上来!这是西北军阀在污蔑政府,不准相信,这帮王八蛋不一样躲在后方吗?”
只是传单铺天盖地都是,士兵们只要伸伸手就能从阵地前沿得到几份,在这种情况下连排长根本收拢不齐,只好逼着士兵爬出战壕在工事前后替自己收集。
正收集着,炮声骤然重响,吓得蒋军士兵连滚带爬的逃回战壕:“MD这日子不要过了。”
一线的蒋军官兵牢骚着,但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营团长官已经把电话打成了热线,至于更高级的长官则是一封接一封的电报打到贵阳,无一不是该如何面对西北方面的最后通牒。
然而贵阳方面仿佛瘫痪了,除了要求坚决死守外,一个好的主张都没有,焦躁不堪的指挥官只好把压力转嫁给一线,但是面对西北军的飞机大炮和宣传攻势,只有死忠和精神不正常的才会选择武力抗拒······
1942年7月12日,史迪威以中国战区参谋长的名义命令西北南方集团军(群)南下收复怒江以西国土,随即西北军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不可阻挡的开进云南,沿途解除蒋军武装,遇到抵抗则就地消灭,如此只用了不到两周时间,西北军已经进抵昆明外围。
气急败坏的蒋一方面命令驻云南各部就地阻击,另一方面又以中国战区总司令的命令撤销史迪威前令要求西北军撤回原防。但西北对此视若罔闻,依旧在以一部包围昆明后,主力继续南下将更多的蒋军逐一缴械。
蒋又气又急,于是勒令胡适向华盛顿抗议史迪威的所作所为,同时公开攻击西北不思抗敌专心夺取友军防区的暴行。对此西北发表公开文章,以翔实的论据反驳蒋的指责,并声称蒋蓄意保存实力的行为是当前中国战场军事失败的主因,西北进军云南的行动一方面是为了进行新的滇缅会战,另一方面是为了“逼蒋(继续)抗战”。
西北的言论由史迪威传回美国,感觉这是插手中国内部政治最好机会的罗斯福明确表示支持西北的动作,这就使得胡适在美国的游说落了空。而且更加让蒋措手不及的是,处于半软禁状态的龙云突然冒险进入美国使馆,并在内发表了支持西北进入云南的声明。
在内外交迫的情况下,蒋为了继续保持国家元首的地位,不得不抓住西北宣言中的字眼,要求西北不得继续对其进行逼迫,西北随即在美方的协助下与蒋进行了新的谈判。
此轮谈判中,蒋同意从云南撤出,并滞留云南的各部调往湘赣前线参与对日作战;西北则保证暂时不再向中央发难,同时归还被扣蒋军人员和武器、向国民政府提供10个师的全部武器装具及额外的1500万粒机步枪弹、60门75mm火炮、10000枚75mm炮弹、30架应龙甲驱逐机以便贵阳维持其部队对日作战的能力。
不过双方未就滇军归属达成协议,就这样卢汉第一集团军依旧被蒋系所裹挟,只有张冲率所部新三军冲破蒋军包围圈进入湘鄂巴蜀战区······
8月6日,就在西北与贵阳的协议达成当日,作为背书,美方宣布立刻提供蒋系7000万美金的紧急金援以便蒋方向部队发放军饷及提供政府雇员的薪资,然而此时美蒋之间的裂痕已经无法弥补,彻底破裂也只剩下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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