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您的身体指标很好,血压、心率、肺功能都一切正常。”戴季良的办公室里,保健医生正在向戴季良汇报半年度体检结果。“不过中医组方面判断您肾水渐稀,建议您适当的调整房事间隔,最好频率维持在每月一次以下······”
戴季良苦笑的听着,说实在的,他身边的女人太多了,不说家里7房有名分的夫人,外面有二打半的干女儿,就是没名没分随侍在跟前的女秘书、女副官也有五六十号,更何况他每年还要品尝、收集一些新鲜货色,若按一月一次的性爱频率来算的轮上一圈只怕也要七八年,又如何能安抚这些孤枕难眠的女人。
戴季良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的,这无关于他目前中国第一人的地位,而纯是雄性的占有欲,只不过他也明白自己已经六十多岁了,的确需要控制房事,以便调养身体,延长生命,否则建立戴记新中国的目标就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所以戴季良权衡良久,觉得节欲是不可避免的,不过也未必一定要全面按照医嘱执行,一月五到六次的性爱节奏或许是最恰当的,当然另一个不可避免的选择是缩小后宫规模,但如何打发身边的女人,戴季良还没有完全考虑好。
看到戴季良若有所思,完成报告的保健医生自觉的退了下去。
看着医生离去的背影,有所决断的戴季良拎起电话正准备往外拨打,便见负责日常行程的副官推门进来报告道:“主席,情报中心乐主任和特警署李署长到了。”
正事重要,戴季良便放下电话吩咐道:“让他们进来吧······”
“主席,”特警署署长兼西北警务专科学校副教育长李明祁把几个满满当当的档案袋放在戴季良的案头上。“主席,这是特警署上半年度对晋方、东北军方面、川黔军以及其他派系重要人物的监视报告,请主席审阅。”
戴季良一边打开外壳写着晋方的档案袋,一边冲着李明祁命令道:“先说说晋方吧。”
“在阎总理的约束下,晋方人士的活跃度有所降低,”相貌堂堂的李明祁如数家珍的报告着,但凡不认识他的人肯定不会相信,这个四十岁的中年美男居然是西北最血腥的屠夫之一。“截止到六月末,上半年度晋方一共向第三党、中国青年党、民主建国会等12个党派捐资超过100万大洋,此外贾进德、南桂馨、梁化之等人还分别与各党高层进行了40多次秘密会谈,根据我们监听的结果显示,这些会谈大多是关于战后民主选举的。”
戴季良冷不丁的插嘴问道:“你们的判断是?”
“报告主席,”负责管理交际处、西北银行信贷调研处、军情局、国防军宪兵司令部、特警总署等五家情治机构定期情报交换的情报中心主任乐怡中将回应道。“晋方的目的很明确,即以资金及战后河东、大同、太原等二省一市的议员选举为诱惑,挟持或者说引诱各党派支持晋方继续维持山西的统治地位,及在国家层面维持阎锡山国务总理地位不动摇。”
戴季良意味深长的点评道:“阎百川当年跟旧交通系走得很近,当然明白怎么操纵政党。”
戴季良随即又问道:“除了介入政党活动外,晋方其他方面有什么异动吗?”
李明祁回答道:“张荫梧正筹划着将牺盟会改组成正式的政党,不过对此晋方其他人士或有不同的意见,譬如黄士桐、续范亭等人就认为牺盟会改组成政党后势必在选区和议员人数问题上与其他政党发生冲突,不利于大局,李培基、赵丕廉等人也认为牺盟会作为泛党组织存在对晋方未来更加有利。”
但这并不是戴季良要听的内容,所以戴季良追问道:“军队方面呢?晋方会这么老实吗?”
“根据我们破译的晋方往来电报判断,赵承绶并不愿意放弃第四集团军(群)司令官的职务转任太原特别市市长,因此一直在试图说服阎锡山改变主意······”
戴季良拎起电话拨了出去:“我是戴季良,请阎总理听电话。”
等了几分钟,电话里传来了阎锡山的声音,于是戴季良开始忽悠了:“百川兄吗?马康打电话跟我抱怨是第四集团军(群)行动缓慢,已经严重威胁到了河北战局。是的,马晓攸已经骂娘了,一定要撤了赵承绶的职务。什么,你来想办法。也好,不过百川兄,说句难听的,在过去,拥兵自重是要杀头的,你总不希望我拿赵承绶这只鸡来儆天下的诸侯吧。”
挂上电话,戴季良冲着低头垂目的乐怡等人说道:“继续汇报。”
注意到戴季良的视线落在写着东北军字样的档案袋上,李明祁当然知道怎么汇报:“过去的半年里,东北军方面私下的活动相当频繁。特警总署曾多次发现孙铭九、应得田、杜重远等人与刘文辉、邓锡侯进行密会,白崇禧来皋之后,东北军方面也迅速与其接触,可以说已经到了肆无忌惮的程度了。”
“情报中心判断,随着抗战即将胜利,东北即将光复,东北军内部的骚动会加剧,尤其是其中枢与地方合谋的迹象也在加强。”乐怡分析到这,突然来了个转折。“不过,这些活动只是东北军系统中维持(独立)派的单方面行动,并没有得到东北军中与中央亲近的融合派的支持,我们也不清楚孙铭九等人的活动是否得到张副主席的支持。”
“看来,张汉卿还是对未来有些担心。”对于张学良这个东北军的共主,戴季良还是决定用相对和缓的手段解决。“不过只要他还没有明确表态一定要坚持东北军存续,政府可以暂时对个别人的行动网开一面。”戴季良不愿过度刺激张学良,但也并不是一味采用绥靖的手段。“对了,孙铭九和应得田现在是怎么职务?”
“孙铭九在国防部兵役司担任少将副司长,应得田是副主席办公室上校一等秘书。”
戴季良想了想,又拿起电话打了出去:“宾南兄,麻烦你安排一个人,孙铭九,兵役司的副司长,少将,没错,是张汉卿的人,最近小家伙找了点麻烦,所以最好把他远远打发出去。上战场?只怕张汉卿舍不得,随便找个单位,只要让他离开张汉卿身边就好。”
搁下电话,戴季良沉思片刻:“应得田是张副主席身边人,轻易不好动手······”
乐怡会意道:“主席放心,我们会想办法解决问题的。”
“不要胡来。”戴季良告诫道。“最好的方法是想办法收编过来,人总是有欲望的。”
李明祁重重的点了点头:“请主席放心,我们会做妥当的。”
“至于那个杜重远嘛!”
没等戴季良做出宣判,乐怡抢先报告道:“主席,我们已经买通了杜重远报社的记者,会安排发表一则虚假新闻,事主在新闻见报之后会跟杜重远打官司,法院那边也安排好了,这场官司少说要打个一两年,保管让杜重远焦头烂额,臭名远扬。”
戴季良这才微微一笑:“那你们就把这件事办好了。”
乐怡和李明祁齐声应是,只是稍后李明祁神色略微犹豫,被戴季良看出了端倪,于是有些不悦的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主席,其实杜重远、孙铭九、应得田等人并非关键人物。”李明祁表情严肃的答道。“黎天才和他的副手陈旭东比他们更加危险。”李明祁随后解释道。“黎天才是张副主席身边的情报头目,其单线管理的情报网对我们的威胁很大,而且他和陈旭东手里还有一支东北流亡民众组成的暗杀团······”
戴季良有些玩味的看着乐怡:“冶情,黎天才的情报网是怎么回事?”
西北的情治单位年年都会抓捕大量的潜伏敌特,以至于日本人、苏联人、英国人以及C.C.和C.P.的情报机构在西北的工作几乎无法进行,从而有力的保障了国防军的各项军事活动。因此,在戴季良的印象中,西北是不存在敌对的情报网的。
由于担心戴季良胡思乱想,乐怡立刻出面释疑道:“主席,东北军的情报网和暗杀团都在沦陷区,主要集中在平津、上海,李署长说的威胁,主要是指的是战后。”
戴季良这才释然,不过经此波折,他没有心思听接下来的报告了,但戴季良并没有让两人就此离开,反而跟两人说起了战后情治部门的改革:“冶情、志升,情报中心的设立并没有改变各家情治单位各自为政的局面,所以,战后是要进行改革,具体来说,情报中心会升格为国家情报委员会,近阶段主要是向我负责,未来可能也要向国民议会负责。”
见两人听得很专心,戴季良的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情报委员会统管全国的情报工作和防谍、内保,但并不具体执行相关任务,具体任务会有下属各单位完成,譬如特警总署就会改组为国家警察总监下属的政治警察总局,银行征信处会改组为中央银行信用调查科,交际处会改组为内政部选举事务调查处;又譬如国防军宪兵司令部在战后将不负责防谍工作,其职权移交给新成立的军事保密局;再譬如还要新设诸如农工商部技术引进司等追踪最新产业情报、科技情报的新单位······未来你们的责任将愈发重大,所以我希望你们能适应改变,在战后波云诡秘的国际环境中能更好的保卫国家,促进国家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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