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渣女改造计划
超小超大

听说你是只妖 14

少年取了心头血给女人后,视线有些模糊,将解药揣进怀里,用剑做拐杖跌跌撞撞的走向洞口。

他强撑着回到山洞,将解药给少女喂下,然后摸了摸他买下的金红色衣裙,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风华无双。

“啧啧,真是深情。”

气色大好的女人站在山洞口,环抱着腰讽刺少年。

少年面色苍白,艰难的起身后,走向女人;

“救命之恩已报,妖孽,纳命来。”

“他的伤,你弄的?”

“...不不不,怎么可能是我...啊啊啊啊啊!!!”

“你当我傻的?”

少女居高临下的望着女人,黑色的发丝被阳光镀上金色。

“心头血,交不出来我杀了你。”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

“虐杀哦。”

“.....在那个水晶瓷盏里。”

少女嗅了嗅,确定是少年的血没错后倒进了拇指瓶中。然后,转头看向仿佛劫后余生的女人,手起刀落,女人是真的死了。

透透的那种。

茶奻收起拇指瓶,擦了擦脸上的血,没什么表情;

“又没说交出来了就不杀你。”

说罢,扛着砍刀离开了。

------

日落西山。

段长轩睁开眼,盯着山洞的洞顶有些迷茫。

他坐起,看着山洞外草地上迎着深金色光芒的少女,眸光有些迷离。

少女转身,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阴影勾勒少女美好的身形,她就这样踩过一地的碎金和流年,向他步来。

时间的河慢慢从身后淌过,他听着它卷走一切的声音,却没有带走眼前的少女。

过往的一切都已泛黄,只有她,依旧如新。

她缓缓走近,隽永的眉眼绝艳,倾倒众生。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问;

“你找到幻妖了?”

“嗯。”

“...谢谢。”

“不用谢,我欠你的都还清了。”

少年顿住,半晌,点了点头。

太阳缓缓下沉,天际黯淡,星子闪烁。

良久,都没有人说话。

少女在想明天盘什么头发好,少年则是在思考幻妖的事。

茶奻率先打破沉默,坐在了干草上。

之前的干草已经沾了血,不能再用,所以换掉了。

“睡觉吧,明天离开禹城吧。”

“好,你要去哪儿?”

“长安。”

火堆被点燃,温暖的映照着洞内的一切。

段长轩安静的躺下,下意识的摸了摸玉佩。

忽然顿住。

玉佩被换掉了。

他转头,看着山洞另一头的茶奻;

“你看见我的玉佩了吗?”

茶奻低头见她买的玉佩挂在他的衣服上,随口扯了个谎;

“我找到你的时候你的玉佩就没了,我觉得你会难过,就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给你。”

“嗯...其实没有难过,只是有些习惯了挂一个玉佩在身上。”

少女的眼里映着光;

“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段长轩摇头。

茶奻微不可查的翘了翘嘴角。

她眨了眨眼,火堆不停的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耳边是少年清浅的呼吸声,她呆呆的望着洞顶,轻轻地问;

“若是有一天,我摘下面具,你是否会万劫不复也将我抱紧?”

少年睡着了,她眨巴眨巴眼,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殊不知,旁边的人睁开了漆黑的眸。

第二天太阳还未出来时,茶奻就睁开了眼,然后就躲到小树丛里去换上了那件金红色的长裙,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她绾了一个流云鬓,上面插了一只雕了兰花的金簪,和一支镶了红宝石的步摇。

未施粉黛,却顾盼生辉。

然后就在山洞里无聊的转悠,又怕被段长轩察觉自己是刻意的,就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站在山洞口。

之前就对着水面照了照,不禁自恋的想着——我可真是只漂亮的妖怪。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段长轩醒来了。

茶奻故意不看过去,面无表情的盯着远处。

会不会太僵硬了?

这么想着,她又牵起一个笑。

好好地朝天空笑什么?!

她又抿直了嘴角。

会不会太刻意了?

她皱了皱眉,朝山洞里看去。

就撞入了一双漆黑的眸。

少年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边,目光平静的看着她。

茶奻的眼神有点飘忽;

“你看我干什么?”

“你今天心情不好吗?”

“...为什么这么说?”

“你刚刚笑的有点牵强。”

“......哦。”

少年已经理好了所有东西,背着款款的包袱,抬眉问她;

“走吗?去长安了。”

少女面无表情的跟上。

经过禹城的时候,少年买了一些干粮,顿了顿,又去拿了几只冰糖葫芦递给茶奻。

“到时候会很难吃到了。”

“...嗯。”

这过命的交情还是不错的嘛。

茶奻接过冰糖葫芦,咬了一口。

真甜。

她不经意的想着。

------------

奉城。

面容清丽的少女捂着腹部的伤口,跌跌撞撞的在小巷中行走。

那只妖怪道行已有百年,力可搬山,她用尽了身上的所有法宝才将那只妖收了起来,自己也是身负重伤。

颜汐体力有些不支,轻轻靠在小巷一侧的墙上,跌坐了下来。

小巷尽头是繁华的街市,可颜汐再没有力气走过去求救。

先休息一下吧,就休息一会儿。

她的眼皮渐渐沉重。

“文珑兄,今天的女人不怎么漂亮嘛。”

“我昨天打碎了我家那老不死的一个宝贝的砚,他大发雷霆,断了我一个月的零花钱,怎么找得到好货色。”

“文珑兄,听说你那第十八房小妾长得可真是媚,过几天带来给我们几个兄弟瞧瞧?”

“就是就是,瞧瞧呗。”

“......好吧。”

颜汐听见有人在说话,大喜过望,连忙捡了颗石子就要丢出去,在听见他们谈话的时候面色陡然苍白。

这些人,是寻欢作乐的纨绔公子。

不,不可以被他们发现!

她哆哆嗦嗦的就要往前爬。

手中的石子不慎掉在了地上。

“谁?!”

“有人在巷子里。”

“要不咱走吧?”

“这有什么?有人咋了?”

一行人又迈开了步子。

可她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好蜷住身子,将脸埋得死死的。

那群人过了拐角,看到了她。

“怎么有股血腥味?不会死了吧?”

“真晦气,我们快点走。”

“......不报官吗?”

“你傻啊,我们的名声什么时候好听过?这一传出去,指不定会变成怎么样呢,到时候遭殃的可是自己。”

“哦哦。”

一个金色衣袍的贵公子从她身前走过,打开扇子,打量了她一眼。

“呦,身段还挺漂亮。”

“......可人家已经死了呀。”

“笨,缩在那里这么费力的姿势,不一定就是死的。”

“可她听见了我们的声音为啥不说话?”

“都说了是我们的声音,人家怎么可能像我们求救?”

“哦哦,懂了。”

贵公子瞧了瞧颜汐,舔了舔唇。

“她好像受了伤。”

“文珑兄,她好像是个清白的姑娘家...不太好吧?”

“别废话,今天那妞不好看,一点儿都不尽兴。”

“那......?”

“把她抓过来,堵住她的嘴。”

颜汐很想逃,逃离这个鬼地方。可她真的没有一点力气,任凭那些人抓住她将她拖走,她都无法反抗。

其他人看清了她的脸。

“呦,还是个美女呢。”

“这小脸瞧上去可真不错。”

“文珑兄,人家受着伤呢,这么重口?”

“去去去,一边去。”

颜汐瞪着他们,声音破碎,不甘又怨毒;

“我是捉妖师,为了杀妖保护你们才受的伤。”

她没有骗人。

那只妖怪前几个月只是在奉城周边的村庄作祟,但它的实力强大起来之后就不甘于此,就打算进奉城。但在路上被颜汐收了。

“捉妖师,就你这小身板?”

“那我还是被你杀的妖怪呢。”

“哈哈哈。”

“捉妖师,你的法宝呢。”

颜汐皱了皱眉,眼中还有一丝期望;

“收妖的时候...用完了。”

“谎谁不会说呀?哈哈。”

“就是就是。”

那些人的手在她的身上乱摸,她又恶心又怨恨,语气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我为了保护你们奉城人杀妖而受伤,你们居然要恩将仇报?!”

这些人却不愿与她废话了。

“拖走便是。”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不得好死!”

师父,你说收妖为安定天下,保护世人,可若是你要保护的世人想要伤害你呢?

他们还值得被保护吗?

你的心中还会有天下吗?

------------

来到奉城之后,茶奻发现了一种好吃的——糖梨酥。

甜甜香香糯糯的,很是受人喜爱。

是奉城的一大美食。

少女手中抓着一块糖梨酥,吃的很急,满嘴都是碎末。

“咳咳,咳咳咳!”

吃的太快的后果就是呛着了,她急忙抢过少年手中的水袋,猛灌了一口。

“呼——”

她拍了拍胸口,终于缓了过来。

一股清冽的梅香袭来,少年拿着一方帕子替她擦着嘴角,平静的嘱咐着;

“下次别吃那么急,小心呛着。”

“......哦。”

少女低下头,耳尖红的似乎要滴血。

“吃饱了吗?”

茶奻点头。

“一起去找家客栈吧,天色不早了。”

“哦哦,好的。”

他们寻了一家客栈,此时正等着掌柜忙好手头的事。

“二位打尖还是住店?”

掌柜看向二人,被他们的神仙颜值惊到了。但到底是在人世间磨润了许久,已经处变不惊。

见两人的衣服布料皆是上乘,笑容更加灿烂了。

“住店。”

“好嘞,二位......几间房?”

“两间,住两晚。”

少年镇重的放了一锭碎银在柜上,摸了摸衣袖里的钱袋。

“二位,随我上楼。”

掌柜的拿出一大串钥匙,率先上了楼。

茶奻领着自己的小裙子,跟在少年后面。没有注意到旁边匆匆下来的人,肩擦着肩,摔了个趔矩,幸好身前的少年扶住她。

和她相撞的人也抓着扶手,堪堪稳住身子。那人怒目看过来,张嘴就要骂,看见茶奻的脸后,噎了一下。

茶奻有些奇怪,她自觉长得不错,是一只漂风华绝代的妖怪,这人见了她怎么一副要吐的样子?

再抬眼,那人的眼中是满满的贪婪和痴迷。

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人一身金色的衣袍,看样子像个纨绔公子,让茶奻想到了禹城的那个可怜家伙。

男人的手正欲伸过来,就被剑鞘打偏,疼的嗷嗷叫。

前方的掌柜回过头,看见男人的脸就变了颜色,匆匆的走下来,让段长轩和茶奻先上去,然后应付那男人去了。

良久,掌柜的才上来,一脸歉意;

“抱歉两位客官,那人是奉城出了名的纨绔,叫越文珑,他们家是奉城数一数二的大户,听说关系能攀到京城的三品官员去。那人又是越家的独子,在奉城向来横着走......”

说罢,看向茶奻;

“这位姑娘天姿国色,怕是已经被那家伙盯上了,千万要小心啊。”

少女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

论纨绔,她还真没怕过谁。

掌柜正在利索的找着钥匙,就要开门。一双白玉般的手止住了他的动作,掌柜顿住,抬眸看向明月风清的少年。

“她和我一间,换个大房间。”

茶奻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后,随便裹了亵衣,往床榻上钻。

一只手捉住了她的脚,把她从榻上拖了回来;

“头发还没干。”

“不管了不管了。”

少年已经脱了外衫,穿着单薄的里衣,墨发披散下来,安静的望着她。

对视了一会儿,茶奻败下阵来,接过少年递来的干巾,擦起头发来。

“你睡榻上吧,我跟掌柜的又要了一床被褥。”

少女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奇怪的问;

“为什么啊?我们又不是没有在一起睡过。”

“......那是非常时期,而且隔得很远。”

“这床挺大的,也可以隔得很远啊。”

“不行。”

“而且你不是要保护我吗?不和我睡一起难免会有疏忽。”

少年耳尖红红的,面无表情的问她;

“白梨,你羞不羞?”

这是茶奻第一次听他唤自己的名字,只觉得百花盛绽,一切都在那低哑的声音中美丽起来。

“那人还不至于如此厉害,你也可以应付。”

“那你还让我和你一间,睡不了床,不是找罪受嘛?”

“受你救命之恩,自然要保护你。而且恩师的因果......”

“行了行了,你去洗吧。”

少女在少年跨进浴室前,忽然开口。

“当我垂垂老矣,我还要和你待一起。”

“......嗯。”

少年不再说话,走进了浴室。

段长轩洗好澡后出来,就见少女横躺在床榻上,睡的不省人事,毛巾掉在地上,头发还是湿的。

少年轻叹一口气,捡了毛巾拍了拍,然后替少女擦起头发来。

眸光柔和的注视着榻上的少女。

这是她第一次睡床,住客栈。

还有很多事,她会和他一起经历。

------------

奉城衙门。

判官高坐堂上,面目冷硬,将惊堂木一拍,两边的持棍守卫立刻敲着棍子,喊着;

“威——武——”

荡气回肠,令人无端的恭敬起来。

颜汐的伤好了差不多,此时趴伏在地上,面容无比严肃,眼睛红肿。

“明日再审。”

其他人都离开了,颜汐走在路上,眸光有些冰冷。越文珑从她一边走过,一打扇子,轻蔑的开口;

“这个奉城都可以说是我的,你想到这找公道,可没门。”

颜汐瞪着他,恨不能深啖其肉。

对于这种恶心的人,她和他呼吸在同一个空间就想要呕吐。

“你不如跟了我,荣华富贵任你享,我家的关系还能找到京城里那三品大员那儿呢。”

“要是换做旁人告了我,我才不会给他好脸色,但看在你那么......”

“滚!!!”

颜汐攥紧了手,不禁冷笑。

区区一个三品大员,她的师父一开口,便是那高堂之上,九五之尊的天子也得行礼。

希望,希望那个看起来公正的判官不会辜负她的期望。

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正走出大门,就被一个人拉了拉。

是个生面孔,她不认识。

“......你是?”

这人的脸上神情怯怯的,长满了麻子,粗布短衫,生的十分矮小;

“你是刚才公堂上的女子吧?我等你许久了,来这边。”

颜汐心中警惕,跟她到了一边。

“前些个月,也有一个被越家少爷玷污的女子把越家少爷告上了公堂,闹得沸沸扬扬,听说越家老爷打了越家少爷一顿,然后抬了一箱钱去了衙门,这时就不了了之了。那女子也不知所踪。”

“!!!”

“你还是小心些吧。”

那人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离开了。

颜汐狐疑的回头看了看衙门,去了客栈换了身夜行衣就着夜色前往那判官的府上。

她躲在梁上,看着那判官褪下严肃的表情,猴急的在原地踱步,眸色越来越冷。

不久,就有几个小厮抬着一个箱子进来了。身后跟着一个肥胖的,锦衣华裳,约莫是越老爷子。

两人客套了几句,越家老爷自便离开了,判官贪婪地望着那个打开的箱子里闪着光的金银珠宝,笑的猥琐。

颜汐有些作呕,拔出了匕首,跳下房梁,慢慢走近判官。

判官正沉浸在财富中,看着身后的影子慢慢遮住了他的身形,愣住了,随即惊恐的抬眼。

那双眼,便再也合不上去了。

颜汐看着判官的尸体,冷笑。

她原本以为,是可以讨一个公道的。

她原本以为,自己以生命为代价保护的人是有意义的。

她原本以为,人心不会总是险恶的。

真恶心。

她闭上眼睛,忍不住这样想。

-----------

月黑风高。

瓦上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越家公子功夫不会,但一身轻功还算不错,他是专门为了偷香窃玉学的。

段长轩睁开眼,眸子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冷清。他看向榻上的少女——

依旧睡得不省人事。

他叹了口气,幸好之前作出了正确的决定。

越文珑踩在瓦上,将那些房间一个个揭了瓦借着月色查看。

想起少女绝色的容颜,下腹就忍不住一阵火热。这样的倾城之色,压在身下又是怎样的光景?见过如此绝色,看着后院的那些小妾通房竟一点也提不起兴趣。

段长轩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披了外衫,拿着剑就运起轻功上了房顶。

假如有人有幸打开窗,就会看见和月色一样的少年执着银剑,在垂直的墙壁上飞跃,衣袍猎猎。

少年雪白的靴子落在瓦片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握着剑,面无表情的走近一脸猥琐的越家公子。

越文珑一抬眼,就看见刚才还只有他一人的屋顶多了一个白衣的少年。

离得有些远,他看不清楚少年的脸。

“兄台,你轻功这么好,也是来偷香窃玉的?”

可看着对面人出尘的气质,想想也不该如此。

待人走进了,他看清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大惊失色,敷了最好金疮药的手背还隐隐作痛。

“是你!!!”

少年将剑横在面前,墨发随着夜风轻轻翻飞,盯着对面的男人;

“离她远点。”

越文珑有点心生退意,想起少女那张脸又有点心痒痒的,梗着脖子道;

“若我说不呢?”

“那便打到你愿意为止。”

------

越府灯火通明。

“珑儿还未回来?”

“未曾。”

“哎呀,都是你的错,你说你打宝贝儿子做什么呀?那女人的清白没了便没了嘛,哪有我宝贝儿子的安全重要!”

浓妆艳抹的贵妇人正站在长廊上,踮脚望着大门。

一袭华服的男人双手背在后面,也望着大门。

“下次珑儿再怎么闹你都不许骂他了啊,听到没有啊!”

“知道了知道了,府里的丫鬟不是都任他玩的?”

哐啷!

越府的大门被踹开,一个朱漆箱子倒翻在地,里面的金银珠宝滚了一地。

“是珑儿回来了吗?”

“不是。”

男人走到箱子前,皱了皱眉。

“这不是我送给判官大人的吗?怎么在这儿?而且......”

府外没有家丁通报!

男人大惊失色,一转头便看见自己夫人惊恐的表情,脖子上鲜血洇开,身后是一张清丽的脸。

贵妇的尸体倒地,女人的身形显现出来,手中的匕首泛着冷光。

“你,你是那个女人!”

他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匕首就捅进了他的心脏。

“......败类。”

越文珑狼狈的回到家,烦躁的脑子令他没有想过来有哪里不对。

“妈的,那个男人身手竟然这么好。”

他的脸被划了一道,此时正流着鲜血。

“娘呢?爹呢?”

可他惊愕的发现,府里虽然灯火通明,却一个人影也没有,空气中还夹杂着丝丝血腥味。

他回头,门也不知何时关闭了。

“越文珑。”

他听见有人叫自己,抬头望去,便见颜汐坐在墙头上晃着脚,手中是沾满鲜血的匕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我今天算是发现了,你们越府一百多号人,一个善人都没有。”

“你,你杀了我爹娘?!!!”

颜汐笑笑,从墙上跳下,慢慢走近;

“你们家不是很擅长用权势压人吗?那好,我告诉你。你视为庞大靠山的京城三品官员于我来说不过一抹尘埃,我的师父动动嘴,天子也得行礼。”

“你真是捉妖师?!”

“这不重要了,越文珑,想想你直接害死或者间接害死的那些人,现在,你该去陪他们了。”

“啊啊啊啊!!!”

他惊恐地瞪大眼,自己下面的那根棍子此时正掉在地上。

颜汐拿着匕首贴在他的脸上,笑的温柔,将血擦在他的脸上;

“你不是经常喜欢用下半身来办事的吗?我给你砍了哦,不用客气。”

男人的眼中映着月亮和月下的女人。

------------

“越府的人全死光了啊?”

“是啊,特别是那大公子,不仅被阉了,脸上身上划了一百多刀,表情狰狞,死的可惨了。”

“听说那越府老爷和他妻子都是一刀封喉,嘴里面塞满了金银珠宝。”

“府里面好像找出了一只白玉耳坠,据说是凶手的东西。”

少年带着少女走在街上,听到这话,顿了顿。

“你昨晚没干什么坏事吧?”

少女摇头。

“那你耳坠呢,今天为什么不戴?”

茶奻支支吾吾的。

“你去看了?凶手行凶的时候?”

半晌,茶奻点头。

“那人被阉的时候你也看了?”

“......嗯。”

“......”

昨晚段长轩把男人打退后回到房间就发现茶奻醒了,还兴致冲冲的披了外衫尾随他,结果看见了凶手行凶,还掉了一只白玉耳坠在那儿。

还以为能瞒过去,没想到两个路过的人一抖就把她抖出来了。

颜汐听着街上的人讨论,暗自冷哼了一声。

她可没有戴什么白玉耳坠。

一抬眸,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人流里。

她连忙冲过去,冲着那背影大喊一声;

“段师弟!”

那身影一顿,转过头来,露出那张惊为天人的眉眼。

“颜师姐?”

------

女人看向少年拉着的少女,十分讶异。

随即一顿,瞪着茶奻,压低了声音,看向段长轩;

“……妖?!”

颜汐来到他们住的客栈,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你们住在一间房?!”

少年点头。

茶奻正在一旁幸福的吃着糖梨酥,闻言抬头,嘴巴鼓鼓的;

“他说要保护我。”

颜汐震惊的看着段长轩。

这还是她原来的那个师弟吗?那个冷心冷情,不与任何人接触的师弟。

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过,她的师弟除了捉妖,还会牵着一个女孩的手,给她买糖葫芦和糖梨酥,会温柔的用帕子给她嘴角。

这怎么会是段长轩?!

可少年周身的气质又绝不会骗人。

她示意少年到外面去聊。

她合上门,压低声音;

“师弟,你认真的?”

“认真什么?”

“你喜欢上了一只妖?”

“师姐,她是救过师父一命的住持用因果托我留在身边的妖,她救过我很多回了。”

“......你需要她救?!”

茶奻听见外面的谈话,撇了撇嘴。

颜汐将少年又拉远了一点。

“师弟,你知道越氏一门满门被灭吗?”

少年顿住。

“师姐,是你?”

“长轩,怎么办,怎么办…..”

美丽的女子倒在少年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少年反拥住她,闭了闭眼;

“颜师姐,莫要害怕,会有办法的。”

“我没有想要杀他们的,可他们骂我,对我做那样的事,我….我才….”

更加用力抱住了少年。

“你没有错,人不是你杀的…是我。”

“!!!”

门外的茶奻也是一怔。

“师弟,你是最有机会晋升为掌门继承人的,莫要犯傻事啊。”

段长轩推开女人,眼神平淡又毫无波澜;

“不重要。”

“长轩,你娶我吧。”

茶奻瞪大了眼,随即更加仔细的听着。

少年望着颜汐,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晦暗又复杂,终于,他缓缓道;

“好。”

好像有什么东西怅然若失了,是什么?

他自认为是无所谓的。

师姐在他受人排挤时保护他,给他温暖,他想要报答她,于是就应她的话娶她,反正他也没有喜欢的人…..

不是的。

不是的。

不是的。

心里有一个声音这样告诉他,明明那样急迫,害怕。

脑海中闪过一个蹁跹的身影,是谁?

他看不清。

又有一个声音说,就这样吧,反正他们之间情深无缘,不如就这样天各一方也罢。

和谁?

是谁?

他的心隐隐作疼,疼到喘不过气。

仿佛他刚刚说过的话,会让那个少女失望。

有个遥远的声音传来,格外熟悉;

“当我垂垂老矣,我还要和你待一起。”

他恍然间听到自己回答。

“….嗯。”

茶奻愣了很久,扯了扯唇角想笑,最终还是没能笑出来。

良久,站起身,离开了。

----------

“你爱上了那只妖怪,道士怎么能爱上妖呢?你忘了你的母亲......”

“我没有。”

“那便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

“她不是掉了一只白玉耳坠吗?迟早会查到她的,你便回师门捉拿她。”

“......她不是凶手,为什么要抓她?”

“那你便要抓我?”

“......”

“她不是迟早要被你带回师门的吗?祸世之妖,她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

“......”

师弟,没有办法,为了你的前途和未来,为了你不被师门驱逐,世人唾弃,我只能如此。

------------

衙门的人很快就查到了茶奻。

白玉耳坠,有人看见她翻上越家的墙头......

“证据确凿”。

颜汐执剑指着人群中央的茶奻,义正言辞的开口;

“祸世之妖白梨,这越家百余人的性命,便是你犯下的罪孽。”

少女有些茫然,看向颜汐身旁的少年。少年正注视着她,眼里看不出是什么神情。

“不是我。”

见所有人都看着她,怔了怔,难以置信的望着少年;

“你也不信我?”

段长轩移开了目光。

茶奻忽然笑了一声,将他们每个人都看了一遍,手中的妖力运转,消失在了原地。

“......我知道她会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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