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苦苦追寻化解之法,一个苦苦挣扎寻求解脱,几下思量僵持谁也不曾开口。一朝云雨承恩露卧榻缠绵悱恻,岂是一番三言两语的君臣情分说能言说得分明。舍不得,舍不得他在塞外寒苦凄凄,担心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伤了他,心下怨他的决绝哪怕不肯原谅,也请呆在他看得到的地方。
“王上不舍,为何不挽留公孙副相。”
王宫的偏门驶出一辆车马,凌光的目光不由的追随的车马的喧嚣,这才养了七日,寒气入体他才好了多少?他有悔。马车越走越远,华丽的衣摆扬起紫色的金缕滚边,“王上。”
望他平安,愿他喜乐,所有的美好的愿望有他,他就不会快乐,可是舍不得,怎么办?究竟怎么办?
“不要跟来,在那里就好。”王宫水深,不论是先王还是王上,背影永远都是那么落寞。
王宫的城墙如一道道囚笼,王位是一道枷锁,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城墙的尽头到了,而马车还在继续。凌光扶着城墙喘着气,干裂的嗓子很疼,如同撕裂一般。执明若你是等待,孤王便是无望了,相比于他,王叔也许更适合公孙吧,义无反顾抛下亲王的身份守护着。
“王上,遖宿战报。”
“回宫。”军情远比他想像中严峻许多,天权难道暗藏遖宿的爪牙?天权有叛徒?凌光唯一能做的猜测。天璇欠瑶光诸多,瑶光最后的一股力量瓦解了,他向谁去偿还代价,慕容离又怎么办?
“莫澜,你在做什么?”执明厮底竭里对莫澜怒吼了一通。
莫澜笑得明朗,“重伤的王上,精神还是那么好,微臣很高兴哦。”莫澜偷了他的令牌是他大意,意想不到的是一项文弱溜须拍马的莫澜竟会武功,一招点了他的穴道。“臣很厉害吧,庚辰教我的。”执明心潮涌动着酸楚,是庚辰而非他,莫澜心中原本沉寂的名字。都不曾忘怀割舍,只是以另一种方式记在心底。
雪山在动摇,一点一点的松动摇晃,目似点漆很美,庚辰从来都是干实事人,把莫澜□□的很好。记得小时候,每每戏耍瘦小的莫澜总会被留下看守行囊,没办法的事,仆人跟随玩得总不尽兴,冬日很冷鲈鱼却最肥美,三三两两牵手去拾柴烤鱼,留下莫澜与簸箕跳跃的鲈鱼。“在那里等我们回来,最嫩最鲜美的位置一定留给你哦。”稚气未脱的小脸笑的开心,瞳孔明亮似暗夜星辰。
归来之时众人傻眼,傍晚降温极快,水面都结一层薄薄的冰,他们急忙砸冰把莫澜的双足扒出来,那么傻,那么执着认定死理。“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执明气红了眼。
“他永远长眠在雪山之下,我要在这里陪他啊!永远。”莫澜还是傻里傻气的莫澜,小时候就是傻得执拗,现在更甚。
久而久之,长大后的莫澜变了,喜浮云贪美色好元宝,头冠还不忘顶一个土里土气的大元宝,不过变了也没关系,太过于执着也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庚辰,那份执着得以唤醒,明明那么久,所有人都快忘了,一个实实在在的纨绔子弟。
“莫澜,这里危险,跟本王离开。”
莫澜仿若不曾听到一般,走到执明身边。他的王上从小玩到到大的发小,终于有那样的一个人出现分掉王上保护的羽翼,他不在了,兴许就不会那么痛了。“太晚了。王上看到那座雪山的山洞吗?王上要努力啊,努力给阿离安稳喜乐,这是他的愿望也是我的愿望。”
“莫澜,你带着瑶光大军与遖宿同归于尽,阿离永远都不会原谅我的。”执明一开口立时被莫澜点了哑穴,“王上还是不要说话得好,雪崩的冲击力王上会咬到舌头的。”
执明拼命的想要冲破穴道,哪怕说几句话也好,他不想放过扭转局势微小的任何机会,血液从执明嘴角蜿蜒曲折而下,不能言动弹不得一切的一切无从掌控任其演变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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