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猫🐱
准确的说,是一只曾经四处流浪被人类和其他小动物欺负,之后被韩商言捡回来的那只小白猫。
我的主人们是一群ctf职业选手,但是经常不被人理解。
我觉得,这个职业很酷啊,而且为国争光很热血很励志有没有。
至少我觉得韩商言打比赛的样子帅呆了。
那天和以往每一个烈日炎炎的下午并没有什么不同,我窝在韩商言的腿上打瞌睡,他和队友们打着游戏,时不时伸手替我顺顺毛。
变故发生在那只大狗闯进来的时候。solo护住了苹果狗,韩商言双手将我举的高高的,小米和欧强拿着扫把木棍想赶走这只疯狗。
也许是我生气的喵喵叫惹怒了它,那只狗直直的朝着韩商言冲过来。
我从韩商言的手里一跃而下,尖利的爪子从肉垫里冒出来抓向那只疯狗的眼睛。
然后在撕咬,痛呼,怒吼声里软软的摔到地上。
我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在众人上空居高临下俯视人间的一切,那只疯狗也血淋淋的躺在旁边。
韩商言跪在地上把我软绵绵的身体捧起来靠在自己胸口,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着。
去奈何桥的时候,送我过忘川河的牛头哥哥划着船对我说,我的劫难满了,这次可能会投身人胎。
我很开心,这样我就又可以去找他了。
我们畜生道,每一次投胎经历的劫难累积到了一定的程度,便可以选择投身为人。
这个劫难,有时按数量算,有时按惨烈程度算。
估摸着,我这次大概是按惨烈程度算了。
牛头哥哥送我到了奈何桥,把我的详细情况递给孟婆。
据说孟婆按年纪算和阎王差不多大,祖宗辈的了,但是看上去和韩商言战队里那个苹果狗倒是年纪相仿。
孟婆看完我的情况,不急着给我汤,问我道:“畜生道从未作孽者投胎为人,可保留部分前世记忆,你可要保留?”
我点头如捣蒜,当然要保留,我还要去找小哥哥呢!
孟婆俯身从面前几口大缸的其中一个里舀出一碗汤递给我:“劫数已满,投身人道,祸福难料,一切皆有定数。”
喝完汤,我脑子里便开始有些发昏,感觉有点像之前偷喝韩商言杯里的啤酒时的感觉。
孟婆汤里还掺酒了啊?我一定要告诉阎王孟婆勾兑孟婆汤的恶劣行径。
牛头哥哥用锁链捆着我朝投身道走,一路防着我扒拉它。
走到人道跟前,牛头哥哥解开我身上的锁链,将我推进面前这个有点像韩商言家洗衣机一样不断转动着的深不见底的通道。
......
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居然在一个十岁小姑娘的躯壳里,我很惊慌。
擅自抢夺人类肉身,致使原主人魂魄离体可是大罪。
尤其是,原主人的魂魄如果因此在外游荡的时候被路过的鬼差当做孤魂野鬼抓走,再到地府里告我一状,那我生生世世都别想再投身人胎了。
于是我在夜里摆好阵法,待这具躯壳入梦以后,在梦里唤出牛头哥哥。
还没等我开口,牛头哥哥就知道我找它所为何事:“你投身人道的那个时候,恰好这具躯壳的原主人和家里闹矛盾离家出走碰上车祸了,正抢救呢,那原主也不是个善茬,魂魄离体到处瞎溜达。这不,两个魂魄就勾反了吗,嘿嘿嘿。”
它挠挠头,继续说道:“地府现在因为你俩的事已经乱成一锅粥了,阎王大发雷霆,打发了所有经手你投胎事项的鬼差去历劫,如今只有一个法子了。”
它看着我,面上有些为难。
看着它那张牛脸,我有些不太好的预感。果不其然......
“魂魄离体,就算再回到原来的躯壳,寿命也会大大缩减。如今只好将计就计,你呆在这副躯壳里,原主人去到你应该去的地方。”
我估摸着应该不止这样,不然它不会这么一脸便秘的苦相。
“还有什么你一次性说完吧,赶紧的。”我扶着额,脑仁子疼。
“还有就是,为了不影响人类秩序,你俩的记忆得全部清除。”
“为什么?!!!我不是劫数满了投身人胎可以保留最后一世的记忆吗?!!”不能保留记忆那我还巴巴的投身人胎去找他干嘛?
“这不是你和原主人躯壳互换了吗,你要是还带着前世的记忆,那你这差别太大了会被当精神病的。”
之后牛头絮絮叨叨的给我讲了大概半小时人间精神病院是如何对待病人的,我觉得它在故意恐吓我但我没有证据。
还能怎么办?要么按它的法子来,要么就等着原躯壳状告上天庭,那我就得再重新排队等投胎了。
行吧行吧,互换躯壳也行,好歹我和他的年龄又缩短了十岁。
牛头长舒一口气,拖着锁链走的时候还回头朝我挤出个wink比了个爱心。
比个鬼,好好的鬼差学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类动作。
等再次醒来,我脑海里关于韩商言的记忆就一天天消失,这具躯壳原主人的记忆却一点点灌进我的脑海里。
渐渐的,我完全忘了前世的记忆......
我叫佟年,十岁的时候叛逆期离家出走出过一次车祸。
从那时候起,大概是经历过濒临死亡,妈妈说我像变了一个人,又乖巧又懂事,学习成绩也是直线上升。
可是除了学习和唱歌,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好,学校里有人叫我呆子,只有亚亚纯纯和我做朋友。
我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想起来过哪怕一点点,也从没有人来告诉我我忘记的是什么。
我今年19岁,计算机专业研二在读,空闲的时候会在表弟胡窦楠家的网吧里帮他看店。
今天表弟要出去和他的女神吃晚饭,于是我又被召唤了过来。
好无聊啊,便利店里草莓也卖光了,免费值夜班的时候没有好吃的是最可怜的。
“包夜。”
又是一个夜晚不回家在外闲逛的男人,我机械性的抬起头。
眼前的男人梳起了大背头,曾经软趴趴地耷拉在额前的碎发全部梳了起来。他不再穿干净阳光的白衬衫白T恤,而是换成了一身黑。脸上也没有了我熟悉的笑容,紧锁着眉头一脸阴霾。
是他。
脑海里那些被删除的关于他的记忆如打开的阀门全部涌现出来......
我终于找到你了,韩商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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