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来到堂前。
懂辛文和墨凌小声说着话,脸还一红一红的,墨凌就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吕韩,苏明儿好像没听懂似的看着墨凌。
孙胖子坐在角落里,大口大口吃着一碗面,边上的两个食盒都已经空了。
刘染正给杨影推荐他的画册,而杨影表示不想看。
这时一个人轻推了吕韩一下。
“进去吧!大家都等你呢。”
回头一看,是大师姐,石柳,十六岁,大家都叫她石柳姐,为人上进好学,沉默寡言,早吕韩一年入门。
孙胖子吃完了最后一口面,又喝干了碗里的汤,用袖子擦了擦嘴对吕韩说道:
“我给你的指环……”
吕韩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捂住的他的嘴,脑中那清秀无比的画面,差一点就又换成了他的这张肥脸。孙胖子吓了一跳,都没反应过来,吕韩小声说道:
“以后再也别提这事了。听见没有!”
孙胖子虽然不明所以,但看吕韩讲的郑重其事,就狠狠的点了几下头,吕韩这才松了手,在他后背上蹭了几下。
夫子上堂,礼过之后众人落座,夫子开口言道:
“我辈修仙,乃逆天之事,只可徐而图之,然,天道酬勤,勤,亦可改天之定数矣。”
说罢抬手一指,
“吕韩进上前来。”
所有人都看着吕韩,吕韩也一头雾水的走上台去,夫子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放在面前问道
“可是出自你手?”
低头一看,果然是二十七张纸中的一张。点点头。
“是我所写。”
“手。”
伊言,伸出右手,夫子伸出两指落在手腕上,片刻点头微笑。
“你可知,你已进入御物之境。”
吕韩愣愣的没说话。
“气物之境只在强身健体,固本培元,高阶者可御有形之凡物于周身数丈之内。御物之境却是可御无形之物,或御有形之灵物于周身百丈内。高阶者,可御物如身,心之所想,物之所动。”
说罢,也不见夫子有什么动作,三样物品出现在桌上。
一个异常古朴青色的手环,一柄青色的飞剑,和一枚鸡蛋大的红色的丹药。
夫子拿起手环戴在吕韩的手上,说道:
“此乃本宗宝物,储物镯,乃储物之用。你即已达御物之境,即可用之,心之所想,气之所达,即可入之,心之所想,气之所达,亦可出之。”
吕韩早听过有储物镯这种宝物,今天终于看到自己的储物镯,吕韩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此乃云雀剑,乃是本派所铸一口灵剑,虽然等级不高,但比之凡铁,强之百倍有余。”
双手接过,看了一下,右手一划,收入储物镯之内,夫子微笑点头,以是嘉许。
“此乃“静心丹”可省你数月苦修之功。”
说着,这颗火红的丹药缓缓飞入吕韩口中。
“吞服。”
夫子的这句似乎说晚了些。
“糟了,我已经咬开了。”吕韩这样想着。一股温热滑腻的感觉流满口腔。
“夫子,我……”
一张嘴,呛的夫子退后一步,双眉一皱,瞬间,整个大堂充满了浓烈的闻之欲呕的酸臭味,一回头,所有人都捂着鼻子看在吕韩,这味道太熟悉了,就是每天中午喝的那碗仙汤的高压浓缩百倍版。
吕韩张口欲呕,夫子的一只手堵在了吕韩的嘴上,另一只手在腹部一划一推,只觉腹内一股吸力把嘴里的东西都吸进了肚子里。
“此丹不易,莫要浪费。”
吕韩缓了一口气说道:
“谢夫子。”
夫子又往后退了一步,手一挥,一阵清风吹过大堂,感觉空气中清爽了很多。
“来,下一项,对着众师兄弟,说一下现在心中所感。”
吕韩转过身,面对他们七个,夫子悄悄的退在一旁。吕韩的目光从他们每个人的脸上扫过看到的全是惊恐和不安,本来是有很多的感慨想说,但这种情况下,真的不太合适。
最后吕韩把目光盯在了孙胖子身上。没想到他先开口了。
“你看我干什么?我又没得罪你。”
也不知当时吕韩是哪根筋搭错了,顺口说道:
“孙胖子,你欠我哪四千两还没给我呢!”
一股剧烈的酸臭味脱口喷出,第一排的懂辛文,苏明儿头发都竖起来了,第二排的孙胖子啪的一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喊道:
“哪有你这样的,四千两?明明就三千五百两,你的纸和笔算我那么贵……恶……”
孙胖子说着说着,直接喷吐了出来,刚吃的面条吐了一桌子,和懂辛文一头发,懂辛文尖叫了一声,转身一脚,使了正阳一气决的十成十的功力,把孙胖子的桌子和上面的呕吐物踢了个粉碎。
除了孙胖子身后的刘染,被孙胖子挡住了,其他的墨凌、石柳,杨影都贱的满身满脸,胖子吐完,还喋喋不休。
“大家评评理,一桶墨汁卖我五百两,你怎么不去抢,这一共才三千五百两,哪四千两怎么来的?”
“这五天不用利息吗?当初是你求我要买我的纸笔的,说你家离的远,我看你可怜……”
刘染捂着鼻子,趴在桌子上,躲在孙胖子身后喊道:
“别引他说话了行吗。求求你了孙富贵,这钱我给行不行。”
孙胖子一转身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
正好把肚子上的面条和碎木屑的混合物,甩了刘染一脸。
“死胖子,我跟你拼了。”
“打架我还没怕过谁呢。”
抬手一推,刘染顺势就朝后一退,正好把身后的第四排的墨凌和杨影撞倒在地上,这两位不光前身都是,这回连后背都是了。
而第三排的石柳早就挪到一边找了张纸擦脸呢。
孙富贵,刘染,墨凌,杨影,这三男一女在堂上就打了起来了。吕韩站在台上对着下面扯着脖子喊着:
“就为了你的破作业,老子昏了五天,还没要你陪老子的青春损失费呢。”
源源的臭气,不断的从嘴里喷出,反正都已经闻不出臭味了,也就不管别人了。
缓过劲来的懂辛文,站在边上小声的劝阻着。
“你们都别打了,再打我就告诉夫子了。”
躲在夫子身旁的苏明儿,抬头望着夫子小声问道:“管管吗?”
夫子微笑,摇头不语。
那一年,那一天,时间过的特别的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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