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锥心的痛,刺骨的痛。
即使已经被热粥温暖过,可胃部却还是一个劲儿的抽搐像是被拧紧了一样。
她侧躺在病床上,冷汗已经打湿了半面的枕头,唯有不断喘着粗气才能让她感觉自己还活着。
这么疼,干脆死了算了,也不用给大家增添负担,更不用...继续在N市苟延残喘。
有时候人的情绪真的说来就来,尤其是现在这种被痛症缠身的状况,尤其是现在四下无人,尤其是夜晚。
眼泪流的这么快也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想起了别的,路词根本就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一样,估计用不了多久,另一边的枕头也会被泪水打湿。
她没有忘记刚刚王子异说的话,所有人都来看过她,唯独少了林彦俊。
在圣诞岛的时候就是,电话不接微信不回,而现在她甚至已经落得这副田地他竟然还能像是不知情一样从未出现,
就算真的很忙就算真的有事但至少,发一条消息总是可以的吧?
哪怕只是个句号呢。
眼泪决堤,没人能看见也没人会知道,路词现在就像是唯一一个被上帝抛弃的孩子,是这个世界的孤儿,
她本性矫情,所有的牙尖嘴利冷酷无情也都是为了保护自己而装出来的假象,
矫情的人啊,最见不得自己这样。
将手掌慢慢摊开然后抓住小臂,一瞬间缩紧让指甲狠狠嵌进血肉里,仿佛这样就能缓解身体内部病痛所带来的折磨,
她虽然矫情,但对自己向来能狠得下心。
或许是特技吧。
但不可否认这样做真的很有效果,至少她已经不怎么能感觉到五脏六腑的疼了,
又或许是已经疼到了一个峰值,所以大脑和感官都已经选择不再接受这种刺激了吧,
总而言之,是好事。
许是哭得累了,眼皮都在打架,路词在睡过去之前想到的最后一件事就是,
到底要不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
天亮透了,王子异悄悄地走进病房,然后为病床旁的花瓶里换上最新鲜的红玫瑰。
红玫瑰艳丽,娇媚,与现在的路词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许是因为玫瑰那带着清晨露珠的馥郁香气弥漫在鼻息间,路词竟然也有些微微转醒的样子,王子异见状立刻不再敢动,生怕会打扰到她的美梦。
路词:嘶——
慢慢睁开双眼,估摸着是不小心蹭到了昨天半夜她自己留下的伤口,所以一阵一阵的刺痛感从小臂上传来,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路词:我...
愣了几秒钟,
路词:我能...说话了...
王子异:醒啦?
王子异:饿不饿?
王子异:我从家里炖了一些鸡汤给你拿了过来,还有小馄饨,
王子异:想先吃哪个?
路词的大脑依旧有些浑浑噩噩的,估计是昨晚没睡好的后遗症,
路词:我先喝两口汤吧。
主要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吃东西。
王子异:好,那我先给你倒出来。
说完,便手脚麻利的给她倒了一碗出来。
路词想要接过的手还有些控制不住的抖,王子异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却在看见她手背与小臂上那些蜿蜒的抓痕以后骤然降低。
王子异: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儿?
才想起背到身后去藏,已经晚了。
—
暂时停更一段时间,不一定会多久,因为我可能要考虑一下究竟还要不要继续坚持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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