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门外
“报告老师,准备好了!”除苍阳外的4人异口同声地说。
“好,那么就要开始了!”格兰得斯点点头,手心中的灵力在散发出幽蓝的光晕。
“等等,我们也去!”不远处凌风拉着凌月和霜月走来,格兰得斯震惊地看着他们,好似见了鬼一般。
此时他用眼神与凌月交流,似乎是在不爽地用阴阳怪气的语调埋汰着她这种行为:“你咋把他招来啦?那问题不是更麻烦了吗?”
“哼,谁让你不打算带我来,还是你弟弟识大局,叫来我哥帮你解决你最为担心的偷袭问题,不过呢,就算是我妹来了,也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虽然不知道我哥要带她来是要干啥,你就只管放心好了!”凌月只是朝他吐吐舌头,不屑于管他的担忧。
“可我一次只试过绕开大阵传送6人到天界啊,这么多人……”
“你是认真的吗?那……不就是说,还有几个人要走上山顶等你回来再传送一次?毕竟我们谁也不了解时空隧道中那一片片只有各种扭曲画面的空间啊……”突然凑过来的苍阳惊恐地看着后方的格兰得斯。
格兰得斯点点头,又叹了口气,好似在说“我也没有办法”,凌月则是用鄙夷的神色看着这个来偷听他们对话的家伙。
但他想了半分钟后,却还是让大家和自己站在一起,在向苍阳交代了要务后,只让他一人站开,口中来回默念魔咒,地上突然浮现出一只蓝色的三爪青鸟的图案,它越来越复杂,辐射出耀眼的极光状光带,并开始越转越快,越转越快,正当大家觉得头晕目眩,天旋地转之时,外界的一切都渐渐消失了,他们进入了一个扭曲的空间。
最后,当他们刚看这些空间中失真的事物,还在辨识那都是什么的时候,他们便回到了地面上,一抬头,只看见了蓝中带少许黄色光芒的远方的天空,身后则是一座宏伟的城墙,用白色的石料铺就,纵使昂起头来,也望不见城垛或碉楼。
“哇塞,这就是迪丝特尔学院吗?”咋咋呼呼的卡厄尔用手摸了摸,似乎是在研究城墙是用什么构造的。
“不,这是外墙,我们要从南天门进入天界。就像你们出国要过海关一样,这个过程不算很慢,不必担心。”格兰得斯的声音略显疲态。
“啥?西游记里的那个南天门?”这回,轮到众人吃惊了。
“类似吧,但是比那个门所拥有的防御功能要厉害得多。”格兰又叹了口气,有些失落而虚弱地说。
他心里还在纠结着:“我,终究还是,属于天界的人么?”
突然,在墙内传来了巨响,“空空,空空——”
“听这声音,似乎是要开门了呢。”卡兰德特眯起眼睛,看向上方。
“他也要过来了。”格兰得斯轻轻的活络了一下脖子,侧身望向右方。
“喂——这里——”人声渐渐地清晰了,苍阳与一队天使靠近这里。
“咦?哈哈,我又错了。我还以为他们至少要请大天使长或者是圣十字军团的几位领队来,看来他们真不是来寻衅滋事的。”格兰得斯心里感到一阵轻松,甚至极小声地和着卡兰德特起头的小调,哼了起来。
苍阳笑着走向格兰得斯:“将军,您这可真是太慢了,我都给你们办好手续了。”
“切,你也试试带10个人穿梭于两界之间啊。”格兰得斯显然是很厌恶他这种嬉皮笑脸的态度,但还没到打算给他一拳的地步。
“哪来的10个?”凌风一愣,随即警觉地把手放在了刀把上,眼光瞄向四方的几处可以藏人的地方。
“但是那两个人……他们应该早都死了吧,所以回不来了。”格兰得斯的语气中有一丝怅然,“那只是我的尝试,仅此而已……”
凌风安下心来,握住唐刀的手放松下来,轻蔑地“切”了一声。
“喂喂喂,将军,这是个大喜的日子啊,你又回来了,又收了几个学生,还……”他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打住打住,用不着恭维我。还有啊,我,已经不是你的将军了。现在,我只想清净一会,享受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魔仕天冬还在等着你呢……”
“真是巧啊,多谢你,天罡星苍阳!又向我们爆出了更多爆炸性的的内幕!”卡兰德特突然像打了鸡血般热情地向前进了半步,然后果断地和他拥抱了一下,还把他“举”了起来,在他耳边极小声地说,“再多嘴的话,老子就替他先毙了你再说!”
“将军,救,救命啊!嗷呜!”遗憾的是,这声惨叫并没能引起同情。
“你就接受他的熊抱吧,我现在只想见到天冬和我们学校的现任校长,所以就早委屈你了。”格兰得斯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他着实拿这个教不动的苍阳没有办法,只好故作惋惜状。
“别呀,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我受不了啦!”他一缩,便滑出了卡兰德特的怀抱,却中了格兰得斯一计手刀,当场晕厥,被格兰得斯单手提起,架在肩上,这一击太过突然,就连卡兰德特都还在发愣。
“下回你想动手,不论是犯神经的那种,还是动真格的那种,可要集中精神呐,远离这些作死的家伙啊,弟弟。”格兰得斯回首一笑,似乎是自顾自地念着,其实却不知在影射什么,“他总是瞒了我们许多东西,他本可不用承受那么多的!嘿,我说是怎么回事,入校整出这么大的仪仗队,原来只是为了我么?你看他手里还捏着一些稿子和‘特赦令’,来应对我的提问。真是弄巧成拙了,摄政王艾得莱斯女士……”
突然他的目光变得锐利威严起来:“我最鄙视欺骗我的家伙,尤其是在有关九界的问题上。”
上面的这一幕在一刹那便结束了,跟他们同行的人和仪仗队的女天使们吃惊地望着格兰得斯,他们甚至都还没意识到这里发生了什么,苍阳就被放倒了。
但她们还是得按原计划,大声呐喊:“欢迎返乡,福克斯先生。”
格兰得斯只是冲她们礼貌地微笑了一下,微眯着眼,掩饰着他的不满。可空气中陡然暴增的灵力是不会骗人的,她们都在瑟瑟发抖,机械般地带路,引他们入城,那四个学生也惊讶地闭上了嘴,不再叽叽喳喳地讨论,他们能感受到那种压力。
这时,才有人想起来了有什么不对,打破了这份死寂:“哎呀,那个小孩,我们把他忘了!”
那是凌月,她对忘记这件事表示很后悔,于是大惊失色地说。
“哈哈,那个小孩我早送回我在天界的房子里了,难怪你和你哥都没反应过来啊。”格兰得斯回应道,完全没想过后果。
“什么小孩?”凌风、霜月一起扭头看向了凌月,一脸震惊,凌风外带着一点生气,毕竟事情刚暴露不久。
“欸?把什么说漏嘴了不成?”卡兰德特坏笑道。
“我还没来得及讲,他们也才刚赶到嘛,怎么可能知道这一切?”格兰得斯瞪了他一眼,似乎是要让他彻底闭嘴。甚至未曾考虑考虑方式的合法性,你要相信,法律学多了的人,是可以丧失人性的。
不过这事着实不能怪格兰得斯,毕竟是凌月自作主张,要求他收留那个小孩的。
在插科打诨中,空气中那股来自前任天帝的强大的气场才慢慢淡去。
“到了。”格兰得斯指向两段城墙之间的一大片空地,它无比空旷,东西少的诡异,甚至连一个门都没有。
还有一点怪异的是,那片空地上方的空气居然浓厚得扭曲了光线。
等等,光线在空气中扭曲?
咚的一声,还在隐隐做响的墙终于不响了。那堆厚重的“大气”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金色栅栏门,但它后面的事物模糊不清。门矗立在两根高度超过了通天石墙的大理石立柱之间,缓缓向内打开,就像一般的公园门。
“但这也太大了吧!我刚想说这怕不是个假门,结果就……”许久没发言,只沉浸在奇观之中的学生们,特别是天浩,只差下巴脱臼了,其他三人也还处在深深的震惊之中。
“信就灵,不信就不灵。”格兰得斯悠悠地念叨着。
“大人,请您……”一旁,知道某些内幕的带队天使还想解释点啥,但被格兰得斯温和地中断了。
“我知道,我不会害她的。她可是摄政王啊……”
“那,就请您……”仪仗队打头的那位女郎,在恐惧中有点语塞,格兰得斯还是礼貌地报以微笑,最恐怖的是他的微笑真的只是来自于一张英俊,阳光的青年的脸,不带半点掩饰和掺假行为,可想而知它的杀伤力会有多大。
果然她们红了脸,都别过头去。
看来她们接受过专业的训练,不得直视他的眼睛。
这时,格兰得斯眨眨眼,示意卡兰德特带大家趁机溜入。
此时,墙上
一个黑衣人给白发男子报告道:“阿涅德大人,我已经把消息告诉摄政王艾得莱斯了,您答应我的……”
“我且问你,这墙里外的守兵几天巡一次逻?”
“额,大概3天吧。”
“好,很好,很好啊!”
“呃,大人,你看这……”
“嗯?”阿涅德单手拎起他的后颈的领子,提到了城垛间的连接处,随手锤烂了一块板子,底下,是直径10米的大齿轮,“告诉你个事儿,我,阿里亚希涅•阿涅德,从来不守信用!”
“大,大人——不、要,”那人已几乎窒息。
阿涅德缓慢而优雅地说:“听我说,被我杀死是件光荣的事情呢,所以,就请你去死吧!”
“不要啊!——”声音消失在了啮合的齿轮之间……
“可耻的叛徒,我要绞杀威廉,也是为了天界的利益啊。怎么可能会放过你这种可悲的家伙呢?”阿涅德似乎被逗笑了,悠悠地说。
城墙下,大门前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天浩问龙斗。
“安心走路,管那许多!”龙斗对这个头牌话痨兄弟失去了最后的一丝耐心,引用了古文小说里的他觉得最合适的切口,堵住了这个话痨的嘴。
“为什么,我又有了一种心悸的感觉,是什么呢?算了,走一着,算一着吧。那种预知未来的力量,我还是不要再用为妙……”格兰得斯面向大家,倒着走向南天门,低头沉思道。
其实不只是他,就连警惕性最差的霜月也有了那种奇怪的感觉:为甚么我会这么想呢?感到有危险正在渐渐靠近?
在后方调节气氛的卡兰德特瞥见了他有些失神的目光,也沉默了下来,大家都望向了突然沉默的他,然后是格兰得斯。所有人都停住了。
更后方的那群天使则早已无视了他们,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干自己该干的事,尽早远离这些危险人物。
格兰得斯心想:看来还是有什么事物是我遗落的,或者需要向他们仔细交代的……
“我们的天界之旅即将开始,以后还会有更刺激的事情发生,但我向你们保证,一旦你们真正遇到危险,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努力来帮助你们。一定会在事态走向不可控之前,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格兰得斯许下了一个新的承诺。
至少这不是最后一个,
当然也不会是第一个。
虽然大家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随着他的脚步,向天界挺进,并感受到了来自灵魂内部增加的一股温暖,憧憬着充满光明的未来。
这是来自千年之约的力量,它是一纸军令状,会将在上面留下过名字的人的灵魂强行浓缩,以至于可以达到转生的水准,这种效力会存在三次转世,在接下来的生命里,如果加以引导,他们就可以不费一丝努力,得到曾经得到过的力量与知识,宛若重生。
当它也会将你的痛苦回忆与某些病症继承下来,所以好坏参半。但这毕竟这是战争时代为了减少士兵训练时间所做的决定,从外人的角度我们也不好判断这么做是否是错误的。
阿涅德也有感而发,他此刻就在立柱上,为格兰得斯的演讲喝彩、“鼓掌”:“很有意思,很有意思!嘿嘿嘿,至于我嘛,还会再回来的,我也向你保证,火狐!你只能是我的猎物!”
他看向下方有说有笑的一群人……
这些人,都将会是我的猎物。
我将像你对我所做过的那样,将你所珍视的一切,在你面前,亲手将之蹂躏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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