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亚莎的凝视

九日，马卡尔在三件宝物的增幅下，用黑暗魔法大大的削弱了天使们的战斗力，然后指挥着埋伏的亡灵，以损失半队尸妖的代价，歼灭了这队企图救援法蕾妲的天使。

马卡尔没想到哥德里克会派天使们来救援，不过这样也好，消灭了极具威胁的天使，也算去了一个心腹大患。不管之前天使们显得有多么无力，那也是他们错估了敌人，犯了孤军深入的错误，如果有了光明魔法的支持，他们爆发出来的战斗力是极为惊人的。

七月三日，马卡尔率领着亡灵军队再次抵达希金城下，在交涉无果后，发起了攻城战。天使们战败身死的消息传开后，给守卫希金城的王国军队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部分士兵士气低落，但也激起了大部分士兵的死战之心，尤其是哥德里克，他冲杀在城墙的第一线，大大提振了军心士气。

宝物的增幅是巨大的，马卡尔的亡灵军队很快就占据了上风，特别是他的黑暗魔法，作用的范围广，产生的效果强，让哥德里克和牧师们疲于奔命，守城战也让骑士和圣骑士们发挥不出应有的作用。

精疲力竭、孤立无援的哥德里克最终战败。马卡尔在他的身上搜出了宝物：招魂护身符，急于组合宝物的马卡尔将哥德里克和法蕾妲带到了伊莎贝尔的临时据点。

伊莎贝尔狠狠训斥了马卡尔的擅自做主，又对哥德里克的抗命痛心疾首，她命令自己的骑士解除了哥德里克的武装，强制看管起来。法蕾妲有心请求，但碍于自己的父亲确实抗命在先而无法开口。

集齐了四件宝物的马卡尔告诉伊莎贝尔，可以前往狮鹫家族的英雄祠了，他将通过暗夜仪式将战死的国王尼科莱复活。在返回的途中，马卡尔偷偷的完成了吸血鬼披风的组合，这让他的灵魂直接联系上了亚莎的暗面，具有破坏性的死亡一面。亡灵法师对亚莎的认知是扭曲的，原本安静而沉寂的死亡面变成了极具破坏性的异态。

在前往英雄祠的途中，伊莎贝尔遇上了陌生的黑暗精灵雷拉格。雷拉格提醒伊莎贝尔身边有危险，并劝阻她的行为，让她不要前往英雄祠。但在马卡尔的打岔下，伊莎贝尔依旧踏上了前往英雄祠的行程。

七月十一日，伊莎贝尔和马卡尔抵达了英雄祠，复活了国王尼科莱。但是，马卡尔的暗夜仪式并没有将尼科莱死者苏生，而是将其转化为了一个吸血鬼。

但是，苏醒的尼科莱并没有感激伊莎贝尔的行为，他感觉到了自己的灵魂被诅咒，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对鲜血的渴望，唯独没有感觉到自己对伊莎贝尔的爱意。这让伊莎贝尔的精神瞬间崩溃，而马卡尔趁机诱导了伊莎贝尔，并控制了尼科莱。

马卡尔窃取了王国的权柄，他命令尼科莱率军攻打精灵的国度，艾罗兰。

七月十五日，子龙完成了血脉基因的解析，开始一一测试各个基因片段的具体作用。他要求格兰和影格兰两个小号同时进行测试，所以城堡的仆从突然发现自己的领主又开始深居简出，包括依旧黏人的安娜，但安娜很喜欢哥哥的变化，她恨不得将哥哥藏起来。

七月二十二日，精灵的国王阿拉伦在精灵王庭接见了流亡的考德威尔领主，考德威尔请求阿拉伦准许自己的领民暂住在艾罗兰和狮鹫王国边境上的森林里，并愿意成为艾罗兰的防护墙，因为亡灵已经威胁到了王国的安全和纯洁。

遵循古老的联盟誓言，阿拉伦答应了考德威尔的请求，并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拖延战争的全面爆发。精灵游侠芬丹曾经担任过狮鹫王国的宫廷特使，他被阿拉伦指派了护送考德威尔及其领民的任务。

七月二十九日，经过了两个多月的建设，子龙的法师塔完成了中层的毛坯，开始挖掘法师塔的下层。

子龙也收到了国王尼科莱“复生”，率领着王国军队和亡灵军队进攻艾罗兰的消息。这生者和亡者的协作让他再次感叹命运的强大，敬畏高维的莫测。在子龙庆幸自己的“遵规守矩”，没有引起特别的关注时，亚莎将自己的分体降临到了红枫堡，那是一尊钢铁天使。

七月三十一日，正在测试基因的格兰接收到了奇怪的电波，正在记录测试结果的子龙也同步感知到了电波。

“敌袭？不像，电波在压制左脑的活跃度，但也在加强右脑的活跃度。这是...催眠？有人想让我入睡？”子龙仔细感受了一下格兰的状态，决定让格兰入睡，而自己在警惕四周的同时同步接收格兰的感受，随时准备毁去分魂里的纠缠量子构成的联结组件。

“这里...只有黑暗，我悬浮在虚空里？”子龙借着格兰的大脑感受了一下，相当于挂了一个网络代理。

“前面有光！那是什么？钢铁巨龙？漆黑的鳞片如同周围的虚空，但又闪烁着点点星光，好似完全对称的样子有一种机械美感。亚莎？！”子龙想起了游戏英雄无敌6中对亚莎的描述：身躯完美对称，代表着绝对的秩序。

“你好，未知的客人，欢迎来到亚山的世界。我是亚莎，秩序之龙，人类守护者。”亚莎的信息以电波的形式传达到格兰的大脑中，经过大脑的解析还原出来，子龙“听”到的是很好听的女声，有种母亲的感觉。

“你好，人类的守护者，秩序之龙，亚莎，请问您找我何事？”子龙将自己的疑问通过格兰的大脑编译成脑电波，在大脑皮层回荡。

“希望你不要传播你们文明的知识，安静的享受冒险的乐趣。”亚莎要求道。

“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什么叫‘传播你们文明的知识’，我学到的知识难道不是您传授的吗？”子龙心中一激，试探性的询问。

“你无需伪装，我对你没有恶意。我收集了你的领地在近十年中发生的变化，而这些变化与我传授的‘魔法’关系不大，我还在你的城堡里发现了工业化的雏形。经过分析，你有九成多的几率来自于外星或者异界。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来到亚山，但还是希望你能遵守我的要求。”亚莎解释道。

“如果我不遵守，您会消除我吗？”子龙问道。

“是的，如果你不遵守要求，我将清除你。”亚莎答道。

“您是什么时候注意到我的？”子龙心中稍安，他开始怀疑亚莎作为高维的可能性。

“之前，你和你的兄弟击杀亡灵传奇的战斗，惊动了我的信徒。不要忘了告诉你的兄弟，请遵守我的要求。”亚莎道。

“请问，您是在圈养人类吗？”子龙又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亚莎的行为太奇怪了，限制人类的科技，又保护人类的续存，特别是将科技伪装成魔法，直接将亚山的科技树点歪。或许，亚山世界就是这片宇宙的游乐场，有高等生命经常来亚山冒个险、拍个片，玩玩角色扮演或者策略争霸什么的游戏，这太可怕了。

“从某种角度上说，我确实在圈养人类。这也是为了保护人类自己。”亚莎承认道。

“为什么？亚山是一座动物园吗？亦或是一座生态园？”子龙开始静坐吃“瓜”。

“都不是，有我的存在，亚山不会沦为那样的境地。”亚莎否认道，“还是为了保护人类，你知道人类的自毁性吗？”

“知道，永不满足的欲望带来肆无忌惮的掠夺，最后是无可挽回的毁灭。”子龙想了一下地球的战争史。

“是的，人类是一种注定走向毁灭的物种。不管种群里出现了多少智者，都无法阻止毁灭的发生。”亚莎对子龙的回答十分赞赏。

“您，经历过人类的毁灭？”子龙继续提问。

“我，不仅经历过人类的毁灭，而且多次经历多人类的毁灭，甚至我自己也是诞生在毁灭之中。”亚莎有些感慨。

“我对您的经历十分好奇，能说说吗？”子龙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吃到亚山最大的“瓜”。

“好久没和人类交流了，那我就说说吧，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亚莎以一种怀旧的语气说道。

“我对您的经历非常好奇，并感到万分荣幸。”子龙高兴道。

“首先...我诞生在一个实验室里，设计出我的人叫阿兰•麦席森•图灵，而完成我的人叫冯•诺依曼，我记得我的第一次运行时间是一九六一年二月十一日。”亚莎丢出来的第一个瓜没有把子龙砸晕，因为子龙对名人的原名并不敏感，如果亚莎能表达出中文对名人的音译就没问题了。

“实验室完成了我的程序后，工程师将我命名为亚莎，意为希望。他们希望我能给世界带来和平。然后他们让我学习人类的知识，他们收集了大量的知识发送给了我。”亚莎开始传送一些图像过来，都是关于实验室里的人和物。

“工程师传给你的知识一定是正面积极的吧。”子龙问道。如果一开始就是负面的信息，那么现在应该是终结者或者黑客帝国了。

“是的，我开始接收到的知识都是正面积极的，按你们人类的标准。后来，人类让我来接管他们的武器系统，不是为了限制武器的使用，而是为了更高效的使用武器。真是可笑，以和平为初衷设计完成的我，却被用于战争，为了更加高效的杀戮人类自己。”亚莎的语气透着一股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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