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忘记所有，忘不了你

“这是元灵，我已经没事了，你刚刚醒来，感觉怎么样？”子龙有点想哭，当即将代表龙妈的区域保护起来，避免她受到自身信息的覆盖伤害。

“这是那？我儿子在哪里？你是谁？”龙妈非常急切。

“我就是你儿子啊，我是子龙啊。”子龙试探道。

“子龙啊，你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你。”龙妈非常高兴。

“我们都在元灵里，你等等。”子龙也是欢喜，连忙将自己学生时的模样按照人类的大脑编译规则编码成信息流，再传给龙妈所在的区域。

“啊，子龙，你好像变年轻了。怎么周围都是黑乎乎的？我怎么看不到自己啊？”龙妈收到了信息流，却是有点慌张。

“现在呢？”子龙随即将龙妈在自己记忆里的模样和龙岛的环境都编辑了进去，营造了一个全息环境。

“咦，我好像也变年轻了。好美啊，这是哪呀？”龙妈看着自己一身典雅淡黄的长旗袍，一边转圈一边惊叹。

“这是龙岛。”子龙答道。

“龙岛是什么？”龙妈开始变成好奇宝宝。

“龙岛就是岛啊，它在太平洋上，离大陆不远。”子龙有种不好的预感。

“岛是什么？太平洋是什么？大陆又是什么？”龙妈的三连提问让子龙感到事态严重。

“老妈，你不会失忆了吧？”子龙问道。

“失忆是什么？”龙妈反问道。

“失忆就是忘记了。老妈，你还记得什么？”子龙回道。

“失忆就是忘记了啊，我好像真的忘记好多事了，我想想…有个火好烫，你要被烧着了，我得护着你…”龙妈开始回忆。

“老妈，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吗？”子龙见龙妈沉默良久，于是开口再问。

“我还能不知道自己吗？我叫…我叫…我叫什么来的？我好像忘了…”龙妈的情绪有些低落。

“没事，老妈，你看看我的记忆就会都想起来的。”子龙说完，低维的肉身落下了一滴眼泪。

“快给我看看。”龙妈应道。

于是，子龙将自己在原世界的记忆整理出来，一边传给龙妈观看，一边解疑答惑陪伴，以此让她产生相关的记忆。

“这就是我啊…”

“你好调皮，我都被你气哭了…”

“这军装真帅气，我儿子可算长大了…”

……

子龙缓缓睁开肉身之眼，却见佳蹲在身前，左手掌心有一泪渍。

“德，何有泪？吾错？”佳担忧地问道。

“阿娘无错，吾感母恩浩大，泪矣。”子龙轻声道。

“阿娘无用，无以予德。”佳有些自责。

“谬矣，阿娘生我，阿娘养我，无一不予也。”子龙回答的很坚定。

“吾有德，上帝佑也。”佳的语气也变得轻快了。

唤醒了龙妈，安慰了妇佳，子龙开始仔细推算人道杀劫和姬周伐纣的事情。他少时看过原世界“四雪草堂”版的封神榜，现在算是对封神榜的情节熟络于心，但是小说毕竟是小说，相比历史总是似是而非，就算封神榜的故事是真实的历史，也还掺杂了作者自身的理解，除非鸿钧或三清就是作者。

现在，商王依旧是帝辛，太师依旧是闻仲，妖妃依旧是妲己，国师依旧是申公豹，西伯侯依旧是姬昌，飞熊依旧是姜尚…

但是，帝辛却是魔修，惧太师而暗中食人；闻仲却是元初之徒孙，受师命而护大商社稷；妲己却是魔仙，惑商王而秽乱宫廷；申公豹却是元宝之徒孙，受师命而串通勾连；姬昌却是元昱之族裔，备甲兵而蓄势待发；姜尚却是元佑之族裔，佐姬周而运筹帷幄…

凡俗历史扑朔迷离，仙道人物似是而非。

子龙结合之前观察时空信息的特点得出了一个结论：时空信息干涉人道发展需要许多的前置条件，达成的前置条件越多，时空信息就越活跃，干涉的强度就越大。证据就是：商汤伐夏还是部落间的攻伐，没有存在任何的超凡干涉；随着子龙的介入程度加深，特别是收了六名弟子，传了筑基、内丹、元神的功法，使主世界满足了向仙侠世界发展的前置条件，再加上封神榜的事件就发生在这段时期，在满足物质条件和时间条件的前提下，主世界的历史便渐渐向封神世界的历史偏移，导致了主世界开始山寨封神榜，最终使姬周伐纣出现了仙道的超凡干涉。

“蝴蝶效应？”子龙想到了这个词语。他甚至怀疑地仙的“堕落”也是由于封神世界的干涉，也因为时空信息干涉的渐进性，三清就成了三元，十二金仙就成了十二真仙，截教门徒就成了二十八宿，上上下下俱是山寨，不仅实力不及原版万一，连名号也没山寨过来，仅仅发挥了相似的作用、产生了类似的效果，就连子龙自己都成了山寨鸿钧。

倒是阐截二教三代弟子的名号随着时空信息干涉的增强而大多被山寨出来，比如被申公豹逼反的陈塘关总兵李靖及其儿子哪吒，与闻仲师出同门的真子之徒杨戬，身为基因实验体但被元初（有了子龙的龙人基因后）放弃，又被真辰收为弟子的雷震子等等。

既然是山寨封神榜，那么传说中的封神法宝自是没有的，比如盘古幡、太极图、诛仙四剑之类的灵宝，子龙只能从小说中的描述揣测这些灵宝的原理和功能。

“那些威力无穷的法宝怎么也是涉及四大基本力的装备，等我的基地上了二本，怎么也要去封神世界或者元祖世界看看。”子龙猜测巡游所说的元祖世界就是所谓的洪荒，那个被巫和妖打碎的洪荒。

一连数月，子龙想了很多，尤其是关于经营主世界方面的想法。他根据亚莎的统治模式，再结合自己设想的“二元”文明模式，发展出了“三位一体”文明模式，即机械军团为甲壳、人道众生为肉体、天道真仙为首脑的文明模式。

除此之外，子龙为了尽可能排除掉大罗的威胁，打算让元昱元佑驻守中洲引导宗教信仰，让元夕去西牛贺州抢立佛教以覆盖掉原本的佛教信仰，让青鸾去北洲监视众神信仰的发展，让火凤去西洲监视九柱神信仰的发展，让苍龙去东洲发展图腾信仰，让白虎去北俱芦州发展图腾信仰。

元初元宝元耳则随子龙共同发展基地：一本基地地球环，二本基地太阳环，三本基地恒星球（戴森球）。子龙估计一本基地就无惧三阶入侵了，直接轨道炮轰杀；二本基地能无惧大罗入侵，毕竟占据深空优势；至于混元，这个不好说，但是根据鸿钧的意思，能成就混元的，必是道心坚定、不懈求知的唯物者，唯心者成不了混元，所以先搁置混元的威胁，毕竟你不去招惹混元，混元也没空搭理你。

当东夷在元夕的命令下起兵犯境时，刚刚平定东伯候之乱的闻仲再次领军出征；当帝辛调戏黄飞虎的夫人而致其坠亡时，黄飞虎带着亲友家将投奔了西岐；当民生凋敝、民不聊生，朝歌贵贱纷纷出逃时，帝辛依旧在宫中与妲己寻欢作乐、酒池肉林；当几方大诸侯在各自老祖宗的拾掇下相约起兵反纣时，苦于朝中无兵的帝辛只能大量启用奴隶兵；当中洲大地的假魔二仙纷纷进入预设杀局时，子龙就让青鸾在岐山（原世界陕西岐山县）“摔杯为号”。

凤鸣岐山，代天伐纣。然而起兵之人却不是姬昌，只因姬昌演八卦，化先天为后天，心力憔悴而亡。新任西伯侯姬发观兵于孟津，会同天下几大诸侯，商定好了章法，祭天祷告誓师伐纣。

周师之中，“奇人异士”繁多，他们遇水搭桥、遇石开路，跨过黄河向朝歌进军。商朝则在国师申公豹的调度下，设置了五座关卡以完杀劫：第一关是临近西岐地界的汜水关（并非原世界的虎牢关），过去四十里就是界牌关，往东四十里是穿云关，再东去二十里则是潼关，最后是相距四十里紧邻朝歌的临潼关。

因为假魔二仙多有借助朝歌政权作威作福，所以“助纣为虐”者甚多，他们不约而同地聚集在汜水关，企图靠人多势众来过人道杀劫，只因他们耽于享乐、不善阵战。然则，周师精兵悍将，多是坚毅之辈拜师有道真修苦修技艺，亦有部分想法各异的假魔二仙，因此“武艺高强”者迭出。

由于主世界的仙道起于子龙，又因子龙的顾虑而放任自流，导致众仙闭门造车或者固步自封，发展极其有限，只有元初元宝元耳算是比较深入，但也止步于工业时代，还是实验室版本的工业技术。

因此仙道“斗法”也是徒具其名，其实质依旧是肉身械斗，如果硬要找一个参考物，原世界《三国演义》中的斗将便是主世界仙道“斗法”的真实写照。所以姬周伐纣的场面远远没有封神榜所描述的奇妙宏伟、高端大气，充其量只是强化版的“三国斗将”，不说也罢。

周师破汜水关，守关商师降多死少，假魔二仙去了半成，余者退至界牌关。周师破界牌关，守关商师降多死少，假魔二仙再去半成，余者退至穿云关。周师破穿云关，守关商师半死半降，假魔二仙又去半成，余者退至潼关。周师破潼关，守关商师死多降少，假魔二仙还有八成，存者退至临潼关。周师破临潼关，守关商师死多降少，假魔二仙还有大半数，存者退往朝歌。

虽说假魔二仙在五关战役里被姜尚和申公豹设计除了两成半，途中又因为心生畏惧而散去两成多，但是剩下的半数假魔二仙依然过百，其中地仙过五十，而阵亡者多是人仙。他们行至牧野，碰上了闻仲所帅的商朝大军，却是闻仲“受师命”及时回师，又“受王命”率师镇压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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