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灵根

“小子，你知道修士吗？”

宋一行摇摇头，“是修武者吗？还是先天之境的大宗师？”

“哼，先天之境。”胡子一抖，“这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凡人搞出来的花样。”

“凡人，难道还有仙人？”

“你小子，可真会抓重点。”

“天地长久，不知其何时生，不知其何时灭；芸芸众生寿数不过区区几十载，任这世间花花无限，百年之后都化作一掊黄土。而有些人，窥天机，逆天运，望与天地万古同存，这些人也就是所谓的寻仙之人。”

“我知道，太爷爷就可以活一百五十岁，他是不是就是你口中的寻仙之人。”

“砰”一声脆响，脑门又是一记爆栗。

“笨蛋，我都说了先天境只是你们凡人的玩意儿”狸猫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神情，“修士活个两百岁的大有人在，若是修为高深活个几百年，上千年也不是不行，岂是所谓的先天之境能比的。”

“几百岁，上千岁······司司，你在说胡话吧！哪有人可以活这么久·······嗷！别打，别打·······”

宋一行被赶得到处乱窜，“再动手我就翻脸了，我翻脸了，我真翻脸了，好你个狸猫······”

“孔司，孔司快停手······”

“哼，你个愚笨小子。”狸猫拍拍爪子，继续说道，“若是修为到了极为高深的地步，登凌九十九阶天梯，破开天门，别说是活个几百上千岁，到了那时侯，天地不灭，你不灭。”

“天地不灭，我不灭？”宋一行还是有些狐疑，这不知底细的狸猫上来就是一番莫名其妙的话，怎么越听越邪乎。

“看来不施展些手段，你小子是不会相信。”

“火来！”孔司爪子向空中一抓。

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凭空出现在宋一行周围。

“烫，烫······着火了，着火了！”宋一行手忙脚乱地拍打自己的衣角。

“给你灭火。”

“水降！”

激流直下，把宋一行冲出去几丈远。

“我知道了，孔司，真的有修士。”宋一行在水里扑腾。

“现在相信了吧。”狸猫爪子又是虚空一划，奔涌的水流消失地无影无踪。

“呸，呸······”宋一行把嘴里的水吐干净，“信了，信了。”

即使是毅叔，或者三爷爷甚至是太爷爷他们虽然厉害，但也没有这种手段，宋一行对于孔司的话渐渐也有些相信了。

“那你小子要不要学？”

“学，一定学。”

“不知道有多少名门之后，仙家子弟哭着求我教授他们仙法，都没有机会。你倒好，我自己送上门来，还费了这么多唇舌。”

狸猫双爪在身后一背，迈着八字步，一副老学究做派，摇头晃脑地说道。

“也罢，既然受人所托，那我就忠人之事，做一回你的便宜师傅。”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要看一看你灵根，若你是个愚材，那一切免谈，我可丢不起这人。”

“灵根？”这狸猫神神叨叨，宋一行又犯了迷糊。

“世间万物，皆系灵气之上。火，即是火属性灵气显现，水，即是水属性灵气凝聚，哪怕连人和动物这类活物，也靠一缕先天灵气蕴结。”

“你所说的先天之境，即是通过苦修能够感应到体内先天灵气的存在，可以一定程度的利用先天灵气，蕴养自身或是御以伤敌。”

“只是如此，能放不能收，自有油尽灯枯一日，而修士却不相同。”

“修行最基本的就是感受天地间的灵气，用来壮大自身的先天灵气。如此一来，循环往复，源源不绝，比之你所说的先天之境不知强大了多少。”

“按照我们道家说法，能够感受到灵气的人就被称作有灵根之人，也就是具有仙缘之人。这样的人十分稀少，大概十万人中最多只会出现一个吧。”

“这么难！”

“不然呢，难不成大街上卖白菜的，随随便便是个人都可以。”孔司又是气得直揪胡子。宋一行暗想这样下去，不出一年怕是就成了秃狸猫。

又是一个爆栗，然后这狸猫当作无事发生，老神在在继续说道。

“而且灵根还有好差之分，若是灵根太差，即使能够修行终生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更别说破境成仙了。”

“那我呢，我有灵根吗，是好是坏？”

“一般宗门测试灵根都用的是测灵珠，我没带在身边。不过我当年学过一门术法，唤作探灵决，也可以测试灵根，和顶级测灵珠或许有差距，但也勉强够用。”

“小子，你放开心神。”孔司想了想，继续解释道，“就是不要心生抗拒，总之什么都别想就对了。”

说罢，探出一只爪子，搭在宋一行额头，低喝一声。

宋一行感觉一股温热的气息从头顶处钻入，自上而下如水流般顺着自己的筋脉流遍全身。

轰一下，身上冒出火苗，顺势升腾，直往高处窜去。

“焰高数尺，是极高的火属性灵根。可惜这探灵决虽然能够探查灵根，但只能知道有无灵根，灵根也只有差，一般，好三个品阶的分类。也不知道这小子具体是几阶灵根。”

“本来还以为是个苦差事，没想到这便宜徒弟资质还不赖，好生调教也是个人物，倒不算辜负了那位存在的托付。”

火焰只存在了一瞬，就消失不见。

宋一行睁开眼，“孔司，我有灵根吗，资质好吗？”

“咳咳，火灵跟，资质也算不错，勉强能跟着我修行。”孔司干咳一声，打着哈哈，心里想，“决计不能告诉他，以他的资质就算在大宗门里也是颇有天赋的弟子了。年轻人，就要戒骄戒躁，戒骄戒躁。”

宋一行却没想这么多，刚刚见识了孔司的手段，已经明白了修行是怎么回事，又听说十万人才有一人能够修行，也是有些担心。

现在虽然孔司说资质只是马马虎虎，但宋一行一直以来就认为勤能补拙，只要自己能够修行，刻苦修练之下就不会比任何人差！

当下也就放下心来，“孔司，你刚刚说我是火灵根，这是什么意思。”

“刚刚和你说了天地间的灵气有属性之分，不同的人对于不同的属性灵气的吸收领悟程度也不尽相同。你是火属性灵根说明你天生对火属性灵气亲和，修练吸收火属性灵气事半功倍。若是某种属性灵根资质越高，相对应的属性灵气也就越亲和。”

“万年前，有一破境成仙的存在，号纯阳子，他就是天生的火属性圆满灵根。据传其母生他的时候，天上火云缭绕，绵延千里，出生以后凡他触碰，无不燃而化为灰烬者。”

“待其修行，九十年后功法大成，一剑平寰宇，一百一十八年，功至圆满，羽化升仙，乃古往今来第一剑仙。”

“和他相比，你的那点微末资质，就是皓月与萤火的分别，实在不值一提。”

“原来这世上还曾有过这样的人物。”宋一行一脸敬仰，扭头看向一旁的狸猫，“那孔司你是什么实力啊。不是说什么古往今来第一大仙师嘛。仙师诶！仙人之师，比纯阳子也差不了那去吧？”

“咳咳，我是仙师，重要的是教书育人，是博古通今的知识。知识，是最最无价的财富，是薪火相传的东西。”孔司胡须一捋，小肚子一挺，“现在的妖帝，我指点过一二，道家三教之一的葛覃道掌门，也与我坐而论道，西方佛子，我也曾讲经与他······”

“对于我来说，个人实力是次要的，弟子的好坏才是主要的。”

“这狸猫尽是些吹牛的话，还妖帝，佛子，道家三教之一，我可信了你的鬼。”

“小子，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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