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乌老头撇撇嘴:“她不是还说了吗?弱水,要知道,神飞升时,就是由弱水洗涤的躯体,净化的血脉。这个姑娘啊,肯定是某个族的,得道即将飞升了,弱水都将她的血脉净化了,关键时刻啊,肯定跟她的夫君有关系,最后飞升失败了。”
他看看他们三人,又接着补充道:“你再想想她之前说的话啊,最圆满的时候,是为盈,可是后来她又说,月盈则亏,水盈则溢,这姑娘肯定是看透了什么,心死了,但是弱水已经洗脱了她的种族血脉,可惜心死了,她的修为也好,前尘往事也好,都毁于一旦罗。可惜还念叨着她的夫君呢,渍渍渍。”
众人听后,都一时无话,只首乌婆婆习惯性的反问了句:“你确定是这样?”
首乌老头白了她一眼,“你要是能找出其他的合理解释来,自然可以不信我。”
四人无话,但深觉有理,只是有些唏嘘感慨。
晚上再去看盈盈的时候,她的气色还是很好的,姒雪就带着她出来喝了点粥。盈盈好像挺喜欢这些吃食的,这倒是让大家看的心里也挺高兴。
用过了晚饭后,是安排姒雪和盈盈一起休息的,可是盈盈却一直不肯,只嚷嚷的要和夫君一起。
东方逸既为难又尴尬,他肯定不能和盈盈一起睡的,毕竟他不是盈盈真正的夫君,况且,长这么大,他和女子最亲密的接触就是小时候牵妹妹的手了。现在和盈盈一同睡是断然不可能的。二来,他是和首乌爷爷一间屋子,盈盈如果执意,也是不方便的。
但是首乌夫妇和姒雪却有着不一样的心思。
盈盈确实可怜,又生的可人,晚饭时又让人觉得很乖巧可爱,叫老两口和姒雪都有些想留下她的意思。可是怎么留下呢?恰好是如果能和东方逸真的成为夫妻,也就名正言顺了,老两口甚至有了种要抱重孙的欢喜在里面夹杂着。
首乌老头咳嗽了两声,看了眼首乌婆婆,她就马上懂了。开口说道:
“这倒是我疏忽了,我们明明有一间客房的,盈盈就,一,个,人,住那里吧。”
一个人?盈盈听到首乌婆婆特意的强调后不觉有些害怕。
她看着东方逸,悄悄的走了过来,拉住东方逸的手。
仿佛从指尖传来了电流一样,让东方逸觉得心跳兀自快了起来,脸上也似乎有些灼热,但还是镇定的看向这个牵住他的手的女子。
“夫君,”盈盈两眼写满了可怜,委屈巴巴的哀求着,东方逸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这谁受的了啊,怎么拒绝!
“夫君,我害怕一个人。”
众人眼神中透露着你就答应她吧,瞧这小可怜委屈的。但是他们不说话。
盈盈见东方逸扭过去了头,也不看自己,心底忽然就触痛了一些难过,她不觉眼眶有些湿润:“夫君,是不想要我了吗?”
东方逸听到这,扭头看她,却看到那双难过的眼睛和隐隐的泪光,他本来是要说拒绝的,他想告诉盈盈,自己不是她的夫君,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两个字:“不是。”
盈盈抬头看他,东方逸的脸庞是很俊朗的,头上有一对灰色的狼耳,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狼的强大,但他整个人却不是狠厉的狼族气质,反而是温润谦和的,这样一来,再看这对兽耳,就是十分乖觉的了。这让人很有安全感又很亲切。听到这,盈盈放下心来,问道:“那为什么夫君不肯陪我呢?”
这时候姒雪终于忍不住了,她打着哈哈圆场道:“当然是因为还没有娶你嘛,我哥不好意思,哎呀,你知道的,我哥是绝对的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占姐姐你的便宜的。”
盈盈仍然拉着东方逸微微出汗的手,倒有些羞涩起来:“本来开了春就要嫁与夫君的,现在都已经过了谷雨,就算是已经过了婚期了。本来我们就是夫妻,只是少了礼数,夫君何苦如此介怀,倒是显得我......可不为别的,我丢了记忆,只有在夫君旁边,稍觉安全可靠些。”
首乌老头也跟着掺和了一脚,他对东方逸说:“一个大男人,倒是比小姑娘还扭捏,于情于理,你难道不该照顾盈盈吗?你要做正人君子,就做的坦荡些,这样反而不好,打出去打出去。”
姒雪和首乌婆婆半含着笑,就将两人送到了客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匆匆的就走了。
客房内,只剩下东方逸和盈盈两人。
坐也不是,躺也不是,东方逸索性站了起来,准备通盈盈说自己打个地铺,一转身,就看见穿着薄薄的一层内衫正钻进被子里的盈盈,她似乎已经准备躺下睡了,不想刚好东方逸转过来。
血气又一次翻涌了上来,东方逸只觉得眼前的事物好像都变成了淡淡的蓝色,还是在一层薄衫下的淡蓝色,或者是被水打湿的淡蓝色。
恍惚中,突然脸上冰凉了许多,不再那么燥热,他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看见盈盈正伸手放在自己的脸庞上,关切的问道:
“夫君,你没事吧?”
淡蓝色......淡蓝色?淡蓝色!挨得太近了!
呸!
东方逸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子,自己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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