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板就是老古板出去一个字就能看出来其真诚。
然后把女儿拱手送出。
子曰是该说他天真呢?还是无邪呢?
对方大概就是猜中他一个老学究喜欢咬文嚼字的毛病,故意在这上面投其所好,正中下怀。
子曰呵呵地笑了两声,明明先前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此刻却异常清醒。
“那个,父亲,我觉着吧,就以一个字下定论…是不是有点过于草率呀?”
白太傅听后,嗖的一声站了起来。
情绪有点不太好。
“你这是在自以为父?”
“不敢…不敢”
“那就嫁吧!”
“不嫁!额…我是说!不想嫁!嗯…不…不太…想嫁!”
“我只当听到的是最后两个字!”
哈?!
子曰差点从床上一个腾空滚下来。
这老家伙也是没谁了
子曰有些绝望的他倒在床榻上,连仰天长叹的力气都没了。
阿英冲进来一个劲的喊着:“小姐,你没事吧?”
沉默…再沉默
子曰突然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床上一跃而起,单手又腰,一手举高
大笑三声,然后高呼:“从今天开始,逍遥去咯!”
阿英被她这突然的举动吓到,愣是惊得半响没说话,茫然无语
直到被子曰拉着一起跳到床上,才勉强回过神来。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左右都得嫁,那就过好这段最后的单身时光吧!”
…
城中闹市有一家非常有名的金字客栈,装修风格完全就是白子曰最中意的那一款。
复古中的复古,古风中的古风。
当然,这话只针对她这个现代人。
古人哪里需要复古,本来自己就是老古董。
白子曰迈着大步,手里攥着一张写满字的宣纸,放在白太傅面前的时候,着实把老人家惊到了。
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回见白子写这么多字。
虽然还是有那么些错别字的存在,但却也算是难能可贵了。
纸上所写之事,简而言之就是契约条款。
诸如搬离白府,住到金字客栈。
若是放在往常,白太傅的白胡子估计都要气得吹飞掉。
然而这次无论白子曰多么有违常理,不合乎礼仪法礼,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
只要她愿意嫁,什么都好商量。
白子曰搬家那天是从白府后门走的,算是多少给白老头留点颜面,低调做事。
焉离知道她要搬到客栈去住,象征性的反对了一下。
毕竟客栈那个地方在他一个太子眼里鱼龙混杂,一个姑娘家住在那确实不太好。
可这个小白子曰两岁的太子弟弟,从小就没有一件事真的敢反驳白子曰。
白子曰的话,在他那简直以他父皇的圣旨还圣旨。
若是可以,他倒是巴不得自己也住到那客栈去,怎么说也可以天天见到子曰不是?
大哥子怀男的不办差的日子硬是被子曰大清早就叫醒,然后被使唤的比下人还下人。
除了阿英,白子曰没麻烦白家任何一个下人,因为,重活都让他大哥和太子两个人干了。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估计坊间又要说她这个那个什么什么云云了。
白子曰在金字客栈包下一个豪华套间,常住半年起店主收取定金的时候简直乐开了,嘴都合不拢。
住处算是定了,接下来就是购置行头。
子曰让阿英找了家普通百姓常去的秀庄,做了些朴实无华的寻常男装,方便平日出门走动。
换上新装,白子曰大摇大摆地走在街市上,手中挥舞折扇,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翩翩美少年的模样。
过往出来买菜的良家小女子,时不时投来爱慕的小眼神。
白子曰,隔着折扇下个不停。
结果得意忘形走偏道踩到旁边卖鱼大叔家不受管制从水盆里翻腾出来在地上拼命挣扎的活鱼。
仰天一声吼‘啊’?
阿英试图去拉她,结果两手交汇完美错过。
白子夜绝望的欲哭无泪,准备好接受地面的亲密碰触。
看起来有点…似死如归…的悲壮。
“又见面,白子曰!”
身体再一次被那个曾经扶过自己的有力臂膀拦腰拉了回来。
这次大概是特别的事出突然力量有点大。
这一个回转,硬生生将两人贴在了一起。
子曰完全栽倒在那个白色男子的怀中额头撞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传说中的,完美身高差?!
“小姐”!阿英的一声呼喊将画面转回现实。
白洁几乎本能般的从那白衫怀中弹出来,有些窘迫的拿手遮着脸,三两步躲到阿英身旁。
随手摸了摸下头顶的发簪
我去,歪了…
美少年的美好形象…毁了。
子曰恨不得赶紧逃离现场,低声对阿英说:“你赶紧给那卖鱼大叔点钱,算是赔了哪条鱼,我先走一步,你随后跟上。”
阿英掏出钱袋迅速摆平卖鱼大叔跟在白子曰身后两人一前一后。
走得有点快…
身后传来那男子的声音:“你的折扇!”
白子曰仿佛没听见,脚步更快,有种竞走比赛的感觉,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巷尾。
“每次见到她都这么戏剧化,和印象中…似乎不可能不太一样。”
男子握着手中的折扇,笑容停在嘴角。
一个帅气的转身,朝着相反方向。悠哉悠哉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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