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瑶看程延仲:总算恢复点男人气概,如果早点这样,我和如嫣也不会受些种种不白之冤、飞来横祸和无妄之灾了。
曹如嫣起身,程延仲说:“爹,大娘,恕延仲夫妻先告退。”
大夫人还未反应过来,苏若瑶就说:“夫人,你的要事已说完,也不关若瑶的事,若瑶这也要先告退了。”
程延元也起身了:“爹,大娘,延元想着早些回祥瑞院梳洗,习字,念书。”然后出去,边走边跳:“哦,回家了!”
大夫人真是一无所得,她想要这几个与她抗衡的人的敬畏和尊重,变成了羞辱和无视。确实没必要在家宴上说彩霞这事,但这也是想在家宴上给彩霞树立威信,可没想到受了苏若瑶和曹如嫣这两个对手的一肚子气。苏若瑶,别以为有老爷护着,就可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就不信制服不了你。曹如嫣,没想到我亲自为延仲挑选的媳妇竟在延仲耳边吹枕头风来和我对着干,曹如嫣,你的苦头还在后面!
苏若瑶回到福院,见到程延滨还未回来,就确定他已找到芋头,下令丫环:“敏嫣,即刻去建安厅,对老爷说,我今晚有事不能赴约。”
之后,苏若瑶急匆匆跑去废弃的群山庙,左右寻找,芋头在角落里,程延滨用剑押着他。
“芋头,看你这灰头土脸的样子,这段时日,过得不好吧?”苏若瑶一步步走过去问。
芋头回答说:“苏若瑶,你能逃出大夫人和五夫人的掌心,还能重新回到程府,算起来,你比我走运多了。”
“怎么这事还与五夫人有关,难怪她多次来问你与我说过什么,芋头,我也知道个大概,但你还是跟我详细说来,这究竟怎么一回事,一丝一缕都不能落下!”苏若瑶命令他。
于是,芋头将大夫人毒害曹如嫣,意欲嫁祸苏若瑶一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程延滨恶狠狠地对他说:“你差点害死大少奶奶,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二少爷,虽然我脑子不好使,但我知道,你要杀的话,早杀我了。”芋头说:“你们千方百计地找我,是有事求我吧?”
苏若瑶想了一会,说:“芋头,照你这么说,大夫人用重金收买你和五夫人来借刀杀人。我看有你就够了,为什么会搭上五夫人?大夫人就不怕多嘴多舌的五夫人泄露此事吗?”
看来芋头没有将自己和五夫人的奸情说出来。
他回答:“一切都是大夫人安排,五夫人和我都是她的棋子。”
“但这用雌黄作毒气的计策是五夫人想出来的?”程延滨问。
芋头答:“事情虽是我干的,但计策是五夫人想的。我也不敢对大少奶奶下手啊。”
“曾芳茹!”程延滨咬着五夫人的名字。
苏若瑶劝他:“二少爷,此时当冷静。”然后问芋头:“芋头,你想不想让这两个鸟尽弓藏的女人受到惩罚?她们可是在你杀我的时候另外派人来灭口的。”
“当然想。我挨了那一刀,虽活过来,但有家不敢回,怕她们在我家附近安排人手抓我。我这连个月挖空心思,在程府附近藏匿着,就是为了等到夫人或是五夫人出来,先下手为强!”芋头说出了自己的计谋:“但没想到遇上了假扮你的二少爷,想着你也心存怨恨,可联手报仇,却被你们抓了。”
“芋头,你经历了那么大的变故,怎么脑子不能精一点?你觉得你在程府门前等得到夫人出门吗?即使她出门,有众多人保护,我看夫人还没死,你就提前给她殉葬了。”程延滨说他。
芋头想想也是,那也有办法,你们两个,可以自由出入程家,带我进去,或者将夫人骗出来,我将夫人一剑刺死,永绝后患!”
“这样就能永绝后患了吗?到时,夫人被人莫名刺死,我是指使者,你是凶手,我们合谋刺杀了她。她还有人为她光明正大地披麻戴孝,而我们,斩立决!不死也流放。这样鱼死网破太不值了。”
“这也不可,那也不行,那你们有什么办法?”芋头烦躁了。
“芋头,你已犯下杀人未遂之罪,怎么样都是要受刑的。何不去整家向老爷指正夫人,这样你也逃离了死刑,夫人就会失去一切,而且你也看得出,我们想方设法找你,并不是害你,而是寻求你的帮助为大少奶奶,为我,指正夫人的罪行,报仇。你明白吗?程家没人相信我的证词,只有逃脱的你才是最有力的证据!”苏若瑶费尽口舌劝芋头。
芋头紧张思虑中:“如果照你所说,去程家指正夫人,夫人可能不死,但我却难逃一死。”
“这个你放心,恨她的人多着呢,大少奶奶,苏若瑶,我,五少爷,只要你忏悔,我们都会为你开脱的。”程延滨提出了条件。
苏若瑶劝他:“我知道你不愿进程家,但如果你不去指正夫人的的话,我们只能把你送交衙门,活着刚脆交给程家处理。你去指正她,即使逃脱不了死罪,但至少可以为自己洗刷谋杀的罪名,告诉他人真凶是谁。”
“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但如果你去,可以将那个逼迫你的蛇蝎夫人拉下地狱。否则,即使我们放了你,你也将永远过着这逃亡流离的生活,不敢与家人相见,直到夫人死。”程延滨说。
在苏若瑶和程延滨的轮番轰炸下,芋头的心理防线松懈了:“既然已落入你们手中,也只能答应你们。说吧,什么时候?”
“好,明日巳时。”苏若瑶一口说。
芋头答应:“那你们明日巳时在此处群山庙等我。”
程延滨打晕了芋头,苏若瑶问他:“他已经答应了,你还打晕他?”
“苏若瑶,你多个心思吧,这人,信得过吗?”程延滨将他绑好,装进麻袋,扛回了福院。
“没想到真如你所说,这么顺利就找到了证人芋头,只不过多费了些口舌说服他去指正大夫人。”苏若瑶掩饰不住欣喜:“时辰还早,现在戌时刚过,我去一趟老爷那里,说服他明日来审讯芋头。”
馆娃斋里,苏若瑶对程迪智说话已有些恃宠生娇了,只是她不知自己得的这个“宠”是真是假,但这做出的“娇”现在绝对是假:“一官,如果有一日,夫人要杀我,你会为我向夫人报仇索命吗?”
“若瑶,她不会的。我已和她做了交易,给她住至幸堂,给她延新做嫡长子,给她程府内务的管辖权,用这些,来换我们的夜夜春宵,和你这个迷人精灵的安全。”程迪智用额头碰碰她的额头。
苏若瑶才知道这一切:“一官,这么说,延仲从至幸堂无端被贬回到祁院,将继承权给四少爷,如嫣交出程家管理权,都是你为了我,和夫人做交易的条件?那我岂不是延仲和如嫣的罪人了?”
“若瑶,你还爱着延仲,我不怒你,这么说你两都育有一子。而且,刚才我说的那些,也不全是因你。夫人她给我弥补了一个巨大的产业空缺,这也算是我给她的报答吧。你不要太自责。虽然夫人她一直待你不善,但你多忍让她一些,好吗?就当是为了我。”程迪智合上手中的书说。
苏若瑶落寞极了:“一官你不是说有我在,任我放纵吗?可现在,我只是假设夫人欺负我,你就站在她那边了。”
“若瑶,我和睿合是结发夫妻,算我欠她的多吧。当时我两都无感情,是我看中她的家势,去提亲的。而她有一个想好,被家里逼着,放弃了她的恋人与我成亲。后来听说,为了断了她的念想,她父亲设计将那个男人状告到衙门,被流放去了,至今未归,怕是已命不保了。”程迪智讲述着他和大夫人的过去:“后来,我的事业也多靠睿合的娘家支持,知道我能独当一面。后来,睿合无子,变得控制欲极强。我想,能满足她就尽量满足她吧,说来,是我利用了她。成亲二十几载,也没能日久生情,既无爱,就用权,物,利去填充。”
苏若瑶听后吹灭了烛台:“一官,不早了,早些睡吧。别看书了,伤眼睛。若瑶知道你和夫人的过去了,你有你的难处,若瑶平时撒娇,但不会为难你的。”
“若瑶,谢谢你的明理。”程迪智睡了。
苏若瑶想:程迪智原来对大夫人是抱着无限的愧疚才这么纵容她的,这比爱她更可怕。如果明日不能踏实地证明大夫人的杀人未遂的劣迹,程迪智是不会将大夫人绳之于法的。
次日一早,程迪智问:“若瑶,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得今日召集到建安厅?”
“去了就知了,若瑶会骗你吗?我找到一个重要的人,你一定想见他。”苏若瑶说:“来,若瑶给一官系上腰带。”
就这样,到了巳时,苏若瑶令程全把该请的人都请来了:程迪智,大夫人,程延新,程延仲和曹如嫣,其次就是程延滨和苏若瑶自己,还有五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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