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承认了,容彩霞,你还死不承认?”程延滨这下放心地敞开来说话。
容彩霞急了,说出了丢人的事:“我有证据,夫人,我是处子之身,哪来的***呢?”
这事让大夫人也觉得丢人:“彩霞,你给延新做侍妾也两个月了,居然还是处子之身?”
“是的,夫人,”容彩霞欲哭无泪:“四少爷根本不看我一眼。”
这成了在场一个大笑话。
程延滨没想到自己歪打正着,原来容彩霞真的不讨四少爷喜欢,就顺势说:“大娘,这就是容彩霞不甘寂寞,找我寻欢作乐的原因。容彩霞,管你是否处子之身,也掩盖不了我两肌肤之亲的事实啊。你若还想对那晚念念不忘、、、、、、”
容彩霞跪倒在大夫人面前:“夫人,你要相信我啊,我是处子,没有和二少爷乱来。”
“大娘,我也觉得二少爷延滨在胡说,为了验证延滨在说谎,我们请个稳婆来为容彩霞,验明正身不就行了。”四夫人出了个馊主意。
大夫人同意了:“好,就如此,彩霞既是处子,就不怕验身。”
可容彩霞坚决不同意,哭着说:“夫人,验身之后,即使是处子,也变成非处子了。彩霞不愿意,不愿意!”
“捞月,去请稳婆。”大夫人没别的办法了。
“不,我不验。我不验,随二少爷怎么说我,我就是不验!”容彩霞下定了决心:既然四少爷不看自己一眼,就将自己的第一次留给心上人程延仲。
可她这样,让大夫人愤怒了,程延滨也趁时候说:“大娘,容彩霞不愿验就别勉强了。容彩霞,既然你对我纠缠不休,我也不嫌弃你。”
“延滨,你别说话了。如嫣和她的丫环禾苗一身湿,你也一身湿,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大夫人抓住最后一个重点。
程延滨揭开自己的隐痛,伸出了自己的五指右手,说:“大娘,你看,我虽身为一七尺男子,但却没能扶住栏杆,与容彩霞争吵时,被她推下山居池。那时,我已见到大嫂和丫环禾苗游上了山居亭,至于容彩霞所说‘抽筋,揉腿’,我全然不知,尽是她瞎编。”
“珍珠,你刚才说你也看见了叔嫂不洁一事,可是真的?”大夫人只好问四夫人。
程延元再次站出来:“四娘,你曾陷害我的事,延元已当成过眼云烟,延元望四娘别将受禁闭的事迁怒于我延滨二哥。”
四夫人想到延元这小子紧紧抓住了自己的把柄,他身后还有个苏若瑶抓着延兆的把柄,就不敢说什么对程延滨不利的话了:“夫人,珍珠只是听容彩霞的。”
大夫人瞄准了曹如嫣:“如嫣,你一直未说话,难道不为自己辩解吗?是问心无愧,还是确有其事?”
曹如嫣想说出这无可厚非的真相,还程延滨清白,但站在她旁边的程延元已从她脖子后面,一拳打晕了她。
苏若瑶立刻回答:“夫人,大少奶奶晕过去了。想来是刚才戏水久了,又被押来至幸堂,受容彩霞的惊吓,这一冻一吓,身子瘦弱就晕了。哪里还说得出话啊?”
大夫人不信:“捞月,去看看大少奶奶是否要紧。”
捞月过去,抓住曹如嫣的下颚,用指甲掐她,没反应,就说:“夫人,大少奶奶只是晕过去了,不过似无大碍。”
苏若瑶和程延元对捞月这样指甲掐,咬牙切齿。
大夫人现在心中也有数了:事情是真的,可关键是程延滨,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竟破罐破摔。而彩霞和老四两个没用的,这样好的机会整顿一次程延仲和曹如嫣,却硬生生被程延元兄弟两局势逆转。
既已尘埃落定,大夫人只得宣布处置:“容彩霞,你身为四少爷的侍妾,竟与二少爷私通苟且,败坏门风,留你不得,罚你滚出程府,永远不得踏进程府一步。四夫人珍珠,不知真相,散播谣言,回去思过。延滨,你与四弟之侍妾私通,等老爷来处罚你吧。”
“都散了吧。”大夫人只有如此,但下一个阴谋已开始酝酿。
苏若瑶带着大衣给曹如嫣披上,程延元说:“来人,将大少奶奶抬回祁院。”苏若瑶,程延元,蔡禾苗跟着走了。
程延滨在至幸堂跪着,脸上放松地笑了:你无恙,我才能无忧。
晚上,祁院,正房内,程延仲在听苏若瑶和曹如嫣讲述白天的事。曹如嫣像小孩子认错一样:“我今日贪玩,跳入山居池去游泳,游了两回,抽筋,然后、、、、、、”
曹如嫣看到程延仲不高兴,就不再说了。程延仲心里很不舒服,接着她的话说:“程延滨救你上岸,为你按摩抽筋的腿。这一切,被容彩霞和四娘看到。然后延滨谎称自己和容彩霞有染,为了帮你洗脱叔嫂不洁的罪名,为了你的清白,而李代桃僵,将他自己说成是容彩霞的奸夫。”
曹如嫣点点头:“其实我想在至幸堂说出事实,这本就没什么大不了。但程延滨不让,要一个人顶着,延元和瑶姐姐也不让我说话。”
程延仲无奈地笑,不知所为敌转着,走着:“延滨救你一命,还不顾他自己的声誉,以保你的名节。延滨他对你真好,好得让我觉得自己没用!若瑶,你为何不拦着程延滨?等我回来解决此事,如嫣的名节该是由我来保护的!”
苏若瑶看程延仲是吃醋了,就替他分析:“延仲,别想这些了。我觉得今日的事情有蹊跷,延元也这么说过。程延滨恰巧救了玩水抽筋的如嫣,而容彩霞和四娘恰好看到这一幕。这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了。我觉得,如嫣被人跟踪了,程延滨依然没有对她死心。而另外两个,容彩霞和四夫人,显然是想陷害如嫣,他们最终的目标恐怕是你,延仲。而我们都知道这两个人背后依靠的人是谁。”
“容彩霞和四娘都是长舌妇,想拿此事做文章,就此而已。”程延仲不愿听苏若瑶说大夫人的不是。
苏若瑶觉得此刻也说不动他,就义正言辞地指着曹如嫣,说:“延仲,你可以不去想任何人,任何事,但我告诉你,程延滨救了差点溺水的如嫣是情理之中的,本就没错,不过你想说他什么就由你去。但是,今日,如嫣,除了贪玩戏水之外,没有任何错,一点错也没有!你别一副责骂怒斥的样子。”
“我知道,如嫣,今日没着凉吧?以后,别这么贪玩了,想戏水,我带你去。”程延仲说得很轻,没点感情,就离开了正房。
苏若瑶陪了曹如嫣一阵子,也出去了,想:程延滨对如嫣的痴心,让延仲屡次吃醋,每次都大发脾气,可对如嫣又不罚。看样子是,如嫣在他心里了,而且分量越来越重。这是好事,可他每次都因此而不理会如嫣,怎么办呢?这几天,守着他们,不去馆娃斋了。
几天了,程延仲晚上都躺在苏若瑶身旁,但辗转难眠,说:“若瑶,这几天怎么这么闷呢?是否天气太湿了?”
苏若瑶想:对不起,延仲我也不知该如何让你不闷了。
苏若瑶只能讲些无谓的话来帮他梳理情绪,但毫无用处。
程延仲诧异了:若瑶,从前你那么理解我,现在怎么说不到我心里去呢?也找不到你从前的影子了。
程延仲起来,做到书桌旁,想到曹如嫣教自己的,要了解若瑶独自经历的痛苦。
程延仲就开始问了:“若瑶,一直以来,都没关心过,你失踪那一个月,是怎么度过的?”
“哦,很苦,害怕被人追杀,就假装乞丐,算命先生,在泉州海岸口,找到了程延滨,才会来。”苏若瑶回答。
程延仲又问:“若瑶,你小产那日,我无心伤害了你。你一人离开十天,我找不到你,心里很急。”
苏若瑶这下要撒谎了:“我去外面租了一间客栈,养好身体。”
程延仲觉得也对,又问一句:“若瑶,除夕那夜,我去找你,你不在禅院,也不在乐山别院,是去哪了呢?那晚,我本想和你一起度过的。”
苏若瑶很内疚,再次骗了他:“我在西边的晓梦亭,那是我最喜欢的一个亭子,如嫣为我取的名。独自坐了很久,才回禅院。”
“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你过得还好吗?”程延仲问。
“好,很好。”苏若瑶说。
一问一答,程延仲觉得更闷:若瑶,你容貌未改,但脾性变了,我也不知怎么变了,总之不像以前那样说说笑笑,我也无法知道你的内心。
几天了,程延仲都是没有半点笑脸。这天,曹如嫣在门口拦住他,质问:“延仲,我在山居池游泳玩水一事,让你不开心。可你不能因此而总是板着脸啊,吃饭也不笑,你至少要对瑶姐姐笑啊,她又没惹你不高兴。”
“行了,我知道了,吃晚饭去吧。”程延仲说完后,想:如嫣,我也想笑,可是,面对若瑶,我已难笑了。你让我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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