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他每天可花了不少时间啊,每天都不能准时完成工作,要每天晚上加班到十点,才能把他家庞大的企业里各项业务给完成地妥妥当当。还要把接见客人的时间跟孤儿院的时间给有序地错开,这也是忙破了脑袋。
工作和爱情啊。他曾断言把工作和爱情放在同一天平上肯定会偏向工作这一边,但是现在,苏若瑶就是他的爱情,一个女孩,不知道自己以四两拨千斤之势打破了程延仲心里的工作爱情天平。
程延仲心中的天平,已完全倒向若瑶这边了,都快落地了。他的董事长职位,就只是一个职位了,什么“接班人”“掌舵人”“少爷”“少主”,那些都是虚的,只有苏若瑶才是实在的。
这样的话,程延仲每天一回家基本是洗澡后倒头就睡。本来就与父亲联系的少,现在没有联系了。
总公司内有程老总的眼线,对于程延仲的一举一动,程老总还是心知肚明的:延仲,你心血来潮地想玩个女孩子,我不反对,但是我给你指定的女孩,你必须娶!
程延仲是绝对不喜欢父亲干涉婚事的,而他也没见过父亲给他指定的那两女孩。就幻想着若瑶就是那个女孩吧。
苏若瑶的十天休假过去了,她的柜子里也收藏了不少的饭盒,卡片,快递盒子。她准备拿着这些去谢谢院长:没想到老院长还有这么多花样呢。
她开始上班了,十天没有见到程延仲,今天见到了,不过他明显瘦削了。去喝水的时候,她对那个假装“不经意”靠近自己的人说道:“程董,你比以前瘦了许多,要注意身体才是。”
“若瑶你会关心人了啊,现在剪发了确实比以前好看了。”程延仲说话有点邪气,说完就后悔了。
苏若瑶赶紧走开了。程延仲摇头:若瑶肯定觉得我现在像个流氓,明天还是正经点吧。
一天工作结束,不太累,只是没有再受到孤儿院的包裹和视频通话,倒觉得孤单了。可室友魏嘉颖在宿舍活蹦乱跳的,让她觉得一点不孤单。
魏嘉颖努力睁大着眼睛,欣喜异常:“若瑶,听说程董以前每天都来视察文化传播公司,但这十天一直不见他来,可今天他来了呢!”
苏若瑶有点懵,因为魏嘉颖抱着自己摇着跳着,唧唧歪歪地说个不停:“你知道吗?程延仲他就是我心里的男神,无可取代的。”
“嘉颖,你喜欢程延仲吗?”苏若瑶担心而焦急地问着。
魏嘉颖坐下来,生了个懒腰,举手欢呼:“我喜欢程延仲,在一次宴会上,第一次看到他,我就喜欢他。所以我来他公司上班,我要接近他,让他知道,感动并接受我!”
勇敢的女孩。可在苏若瑶看来,这有点太直白了,不像平常女孩应有的矜持和欲说还休。
苏若瑶懂程延仲的心,所以魏嘉颖可能会很难过,于是她劝魏嘉颖:“公司里喜欢程延仲的人很多呢,说不定程延仲,他,他很风流。”苏若瑶撒谎起来可一点都不擅长,说的结结巴巴的。
“若瑶,虽然我们是室友,但是我不许你说程延仲的坏话,听到没?”魏嘉颖站起,向护卫爱情的勇士一样护卫着程延仲的名誉。
苏若瑶也只有顺着她,把她当小女孩一样:“好,我不说他坏。”
魏嘉颖一下自己就坐在了苏若瑶身边来了,女汉子般地豪气地抱着她的肩,点一下她的鼻子:“若瑶,告诉我,你喜欢程延仲吗?”
苏若瑶犯难了:说喜欢应该没关系吧,反正公司很多人都喜欢程延仲。如果说不喜欢的 话,那就显得不真实了。可是不能让嘉颖伤心啊。
于是苏若瑶就吱吱歪歪地回答道:“他应该是风流倜傥的人,这样的男人,怎么靠得住啊?我不喜欢。”她说着,偷偷看了魏嘉颖一眼。
魏嘉颖几秒钟停顿没说话,只看她的眼神,然后起身哈哈大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若瑶,喜欢就是喜欢啊,说出来也不丢了什么,你看我的。”
魏嘉颖爬到书桌上,打开窗户,对着外面大喊,用情地喊:“以后,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你看我一眼,我就失魂了!”
苏若瑶看这情况,感觉魏嘉颖是发疯了,就去拉她下来:“你干什么呢?这样太危险。”
“没关系,外面有保护栏。”魏嘉颖继续喊着:“程延仲,我喜欢你。”
直到外面有人回应:“大冬天的发什么春啊?有本事到程董面前说去!”
苏若瑶趁机好好教育她:“嘉颖,人家都嫌你吵了。所以不要再喊了。”
魏嘉颖可不那么想,她酷气地往床上一趟,拖长了声音:“本小姐今天累了,不跟他们较劲。他们以为我不敢去程延仲面前表白吗?我明天就去!”一举拳头,她没有脱外衣就睡了。
苏若瑶只有叹气,帮她脱了外衣和鞋子,给她盖好被子,让她睡个好觉。
而魏嘉颖心里是醒着的,她在黑夜中睁开眼,想着刚才苏若瑶回答问题的表情,那支支吾吾的语气,魏嘉颖一想就明白:若瑶,很明显程延仲是喜欢你的,就算你再清高孤僻,以你现在灰姑娘的身份,也难抵挡王子的强烈进攻。就现在,你已经对他动心了,如果这样,我还会有机会吗?
苏若瑶也是夜不成眠的,她不仅想念孤儿院,还时刻不忘如何通过程延仲找到第二十五代孙,要不去问问他是不是有远房亲戚?就这么去问吗?程延仲会不会以为我在问他们家的家属啊?肯能以为我想嫁给他呢。上次就够丢人了,这次可不能这样了。
两个室友听着窗外的寒风凛冽,听不到各自浅浅的呼吸。次日,工作照常。程延仲照常来和苏若瑶套近乎,苏若瑶就觉得自己真没用:他找我这么多次,我却没能问出个什么来。
这次她不管不顾地发问了:“程董,你有没有兄弟?堂兄弟有没有?”
程延仲被她这一问给愣了,但也觉得她在关心自己的家庭,就回答她:“我家男丁还真少,我是独生子,还有一个堂兄。”
“真的?”苏若瑶的花瓣儿眼看着他,期盼着:“他在哪里啊?”
“我堂兄是书呆,入迷了,进了道观。”程延仲被苏若瑶喜悦地目光萦绕着,却很奇怪:“你怎么问这个呢?”
“随便问问。”苏若瑶失望了:入道或佛门的,都不会是继承程家香火的男丁,那也不会是第二十五代孙了。
“若瑶,我回去问问我爸爸,看看家里还有什么亲戚没。”程延仲就领了她的意思,照着去做,但还问了一句:“若瑶,我堂姐的儿子算不算?”
“不算,谢谢了。”苏若瑶无意中对程延仲已是主人的态度。
殊不知,原以为自己一直在服从别人的苏若瑶,现在,程延仲一直在服从她,感觉不到的。
她很烦躁,只因找不到程将军的后代,但是有爱情滋润,为她抹去了一些烦恼。
而同一宿舍的魏嘉颖,情况却每况愈下。她每天都会从陶瓷坊带回一些陶瓷回来,精心地摆放在桌上。话多的她变得越来越寡言少语。
苏若瑶对她的那些陶瓷很感兴趣,拿着一个个地看,给 各种陶瓷取了名字:“这个叫‘龙飞凤舞’,这个叫‘矫若游龙’,这个叫‘一登龙门’,这个叫‘飞龙在天’,还有这个‘蟾宫折桂’。”
苏若瑶觉得这些都是珍宝,在魏嘉颖痴呆的眼前晃了晃:“嘉颖,你花了不少心思做这些吧?是 自己收藏还是送人呢?”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魏嘉颖叹着,眼帘下垂,又看不到她的眼了,她伏在桌上唉声叹气:“若瑶学历史的,就是好才华,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成语。帮我想想用‘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来做一个陶瓷该怎么设计呢。”
苏若瑶放下手里的陶瓷,歪下头去看魏嘉颖:“有心事吗?是不是程延仲?”
魏嘉颖点头“是”。
苏若瑶就指着这些精品陶瓷:“那么这些?”
魏嘉颖哀着解释地简洁:“我精心制作的,看着时间等程延仲来,然后送到他办公室去。他就说‘不可用公司物品做私用’。”
苏若瑶拿着这些摸摸看看,有巧妙的,有高贵的,有可爱的,但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魏嘉颖的一片心意,程延仲不会看不出来吧?他就这么一次次地拒绝她?于心何忍啊?
苏若瑶坐在魏嘉颖旁边,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嗯”地想了想,拿出纸笔,画了一个花瓶,上面就有“落花流水”的图案,之后,她再想想,花瓶里面插一些常青树,那样就完美了。
“好了,嘉颖,你看,这就是我的想法。”苏若瑶拿着纸张给她看,迎春一样的笑,桃花瓣眼快乐地勾人心魂,柳叶落稍眉蜿蜒色泽。短短一句话就是叮咚如泉的潺湲溪流。
魏嘉颖看着听着记着: 就是这样的啊,程延仲喜欢她这样的,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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