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瑶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捂着嘴笑:不知这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还是程延仲你昨晚耗尽了力气啊?谁让你那么拼命的?现在总是被儿子指挥着,还被骂,心里不好受吧?
程延仲的球总是被佳豪挡在球门外,而佳豪总能轻而易举地越过程延仲的防线,把球踢进球门。看程延仲那沮丧的样子,也可肯定他是真的踢不过佳豪。
幸灾乐祸着的苏若瑶也想去踢一下玩着,但一进入这泥泞的球场,就不偏不倚的被程延仲的球给踢中了脑门。一下子天旋地转的,摸着脑门,眼睛花了,耳朵嗡嗡作响。
“若瑶,你跑过来怎么不说一声啊?头疼吗?”程延仲立刻过来,挽住它的腰摸着她额头。
苏若瑶从沙发上坐起,想着刚才父子两踢球,自己在旁边看着,那种感觉好难得,就是幸福吧。
她挥手让佳豪过来:“苍耳,过来让妈妈看看你是不是出汗了。”
佳豪过来,苏若瑶摸摸他的头,脖子,背上,都湿了,就牵着他去浴室,边说着:“出大汗了,赶紧擦汗换衣服,妈妈来给你擦汗。”
从浴室出来,佳豪就穿着浴衣上楼去换衣服了。
客厅里还有个乞讨者,向苏若瑶祈求着:“若瑶,我也出大汗了。”
“自己擦。”苏若瑶还在为刚才那一球生气呢,一屁股就坐在了沙发上,翘起腿,扭过头去。
程延仲如知错的孩子,叹气地走进浴室,脱衣擦汗:嗨,谁让自己今天没精神呢。
不过现在苏若瑶有把柄,推开他:“好心来给你擦背,你就会占便宜啊,自己擦。”
“若瑶,我不乱来了,你帮我擦吧。”程延仲又变乞丐了,苏若瑶好心:“好吧,你放乖一点啊。”
“谢谢老婆。”程延仲主动说着。
苏若瑶却不喜欢:“老婆?不好听。”
“那以后结婚了可就要称呼老公老婆啊。”程延仲一边享受着苏若瑶的擦背一边解释着。
苏若瑶就是不喜欢这个称呼,她一边擦背一边念着:“夫君,夫人,相公,奴家,太太,这些都好啊。就是老公老婆不好听。”
程延仲没法跟她争,就举手妥协了:“若瑶喜欢的都是古文里的词啊。被别人听到会笑话的。我还是称你为若瑶吧。”
下午,程延仲不好意思地看着苏若瑶,嘴里念着:“苍耳,我们要去武术馆了,去准备好衣服吧。”
佳豪立刻上楼去准备衣服了。苏若瑶也不知有武术馆这回事,也就不说话地跟着出门了。武术馆在城区,所以要早点去才能赶上。
这回,苏若瑶是和佳豪一起坐在车后座的,佳豪也不那么闹腾了,就跟苏若瑶说着话,这个那个的。
程延仲开车很无聊,就令佳豪:“苍耳,刚吃了中饭,睡一会吧,等下一练就是两个小时。”
“好的。”佳豪说着就窝在苏若瑶怀中,不一会就睡了,车震动也吵不醒他。
苏若瑶搂着佳豪可就开心了:“原来以前王昔蕊会武术的啊?那你就欺负不了她了,我也要学。从今天就开始。”
“不行。”程延仲拿出他的大男子主义。
苏若瑶就故意激他:“哼,也不知延仲你以前是怎么被王昔蕊打,所以才不让我学武术。我可以偷偷地学。”
程延仲被逼得没办法,就只好求她:“若瑶,我以后不欺负你了,但是你别学武术了,太累了。你还要跳舞呢。”
“那好,你说的,以后只要你敢乱来,那我就去练武术。”苏若瑶调皮着:“不过也没必要,我的苍耳会武术啊,只要我喊一声苍耳,那还不把你打个狗血淋头啊。哼,苍耳喜欢妈妈,不喜欢爸爸欺负妈妈。”
程延仲看着后视镜里照着的苏若瑶的可爱样,还未全脱离孩子气呢,唬着她说:“知道了,我也怕苍耳。他每周去武术馆三次,每次练两个小时,每天早上还要起床练习半个小时。等下我们观看苍耳的成绩。”
程延仲也只有耸耸肩:“他欺负过同学,后来我打了他,领着他去同学家里道歉,还告诉他武术用来防身,不是欺负别人的。还有,武术是用来保护所爱之人。”程延仲握紧了苏若瑶的手。
苏若瑶也觉得暖和起来:延仲为苍耳打了一片天下,优秀的苍耳将来继承延仲的事业,他有着各种优点,还会武术,不成龙成凤才怪呢。
她憧憬地很美好,觉得一切都是那么无忧无虑了。可猛地背上一股寒流击入骨髓,占满全身,是她想到了清风道长的话:第二十五代孙是破解程家魔咒的人,却也有人生一大劫,如若破不了此劫,那程家从此消亡。
苏若瑶冷地发抖,讪讪地看着台上在练习武术的佳豪,那么认真,又转头看看程延仲:会是什么劫数来阻截呢?是觊觎程家财产的人还是疾病?我又该 如何助苍耳破了这劫数?
苏若瑶也走出这两层小楼,到院子外看看,看到村子里都是这样的小楼,还有更穷苦一点的人家是土筑房,还有更奢侈一点的就是三层的西式房了。
而这两层小楼在牵牛村里一点也不起眼,这都是程延仲为佳豪着想的:不能太惹眼了。
苏若瑶观赏了一下村里的风景,就去看佳豪踢球。院子里有一个足球门框,程延仲父子两轮流做守门员。
苏若瑶能看懂的也就是这些了。但她能听懂佳豪很擅长踢球,他的每一个词都是专业术语,是苏若瑶听不懂的。程延仲倒是能听懂,只不过他似乎是精力比不过佳豪,跑了几圈就气喘吁吁的。
佳豪过来可生气地指责程延仲:“爸爸你怎么怪妈妈啊?是你自己踢得不准,球技下降太多了,都不知你在干什么!”
苏若瑶靠在程延仲怀里,说着佳豪:“苍耳,别怪你爸爸,他赚钱很辛苦,没有时间练球。”
“哦,这样啊。”佳豪小大人似的点头着。
程延仲点了一下苏若瑶的眉心,悄悄说:“谢谢你给我圆场。”然后抱起她回屋里休息。
这一球也不是很重,抹点红花油就清醒了。苏若瑶只听到程延仲还在和佳豪吵:“每天看球赛,就不看点英语动画片?”
“那些太低级了,只有女生才看的。”佳豪反驳着程延仲,虽不讲道理,但气场占了上风:你踢到妈妈了,就是你不对。
浴室门敲响“是我”。听这声音,程延仲立刻开门迎她进来,然后关门,笑嘻嘻地:“若瑶有事啊?”
“想把我关在这里吗?我又不会跑。”苏若瑶努努嘴,吵着程延仲的手。
程延仲立刻松开了门把。
苏若瑶抚着他的手,从他手里拿过干毛巾,爱意绵绵地:“延仲转过去,我来给你擦背吧。”
“若瑶的话就是命令。”程延仲执行着男佣兼护卫的职责,转过身去。
苏若瑶轻柔的手偶尔在他背上掠过,这激起了他的一点兴奋,转过身搂住她热情地吻着,手也不规矩了,深入她敏感处。
他猛地转身,爱恋又来了,苏若瑶无法抗拒的。直到快中饭了,佳豪在外面喊,他们两个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苏若瑶整理着全乱了的衣裳,瞪了他一眼:“今晚我睡书房去。”
程延仲还是嘻嘻地笑着,因为他觉得得了便宜:“我照样……”
还没说完,一记拳头就打在他脸上。程延仲被打清醒了:“若瑶,做了妈妈就变得狠了,对我一点不留情。”
苏若瑶不理他,走出浴室,去准备中饭了。
中饭时,苏若瑶可一点不理程延仲,现在她就觉得这简直就是一匹狼了,随时要来吃自己。
而能够保护自己的就是儿子佳豪,只要有佳豪在旁,他程延仲就算脸皮再后也不敢在儿子面前乱了性。
苏若瑶怀抱着熟睡的佳豪,心里不禁想着武术的事,就问前面那匹狼:“延仲,为什么让苍耳去练习武术啊?而且一练就两个小时。苍耳才八岁多,你忍心看他这么累啊?”
“我就知道你会为了苍耳提问的,”程延仲得意起来,也不闷了。
苏若瑶急了:“延仲你说啊。”
“若瑶可是一向从容淡定的,也有这么急促的时候?”程延仲就是急她一下,却转入了回忆,但现在回忆也温暖了:“以前蕊蕊就是中华武术的高手,她很有这方面的天赋,还常把我打倒。所以我要让苍耳继承蕊蕊的有点,苍耳也不负我的期望,每次在武术馆的比赛都是第一。”
“好,我的儿子肯定是醉优秀的。”苏若瑶充满期待。
确实不负她所望,佳豪在武术馆里换了服装,运足了气,跟着师傅练习,南拳北腿,一拳拳地击碎木板,“轰”地连续几腿,一连串的木板碎了。然后是和师傅对打,被击败了也爬起来继续打。
苏若瑶看得入神,用手肘蹭一下程延仲:“苍耳学了这个,会不会在学校欺负同学啊?”
程延仲自豪起来:“这就要看我教子有方了……”
“延仲你别啰嗦了,就说苍耳会不会欺负别人。”苏若瑶没兴趣听程延仲的自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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