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顺星夜赶路,来到镜城 。此时,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月。纵然是有快马赶路,时间却也是久了许多。
一到镜城,王顺都没有时间来欣赏镜城的宏伟,立马便赶去了太玄司。
王顺看到了太玄司的大门。整了整衣服,走了过去。
门口的两个太玄司一看到王顺径直走了过来。立马叉腰喝问:“你是何人,可知道这里是仙道宫治下分司-太玄司?”
王顺毫不惊慌的递过去一封信。此信乃是杨夷给他的推荐信。
守门的左边那个缇骑拿过了信件,一看信上大大的写上了杨夷杨镜使的名号。脸上的表情立马亲和了许多,摆手道:“原来是杨镜使的人,请。”
而另一个缇骑倒是满脸冷漠,夹杂着一丝讥讽,轻声说道:“走狗。”
王顺不置可否,无视那个明显不是同一阵营的小卒子,径直走了进去。
不多时,便见到了太玄司的副镜使-周森。
周森是一个面貌精干,很精神的一个中年人。只见他看罢手中的信,脸上呈现出笑容,和王顺废话了几句后,就说出了重点:
“呵呵,王兄,以后我们就是同僚了!我们太玄司在江湖上也是极有名气的。呵呵,现在你先去里面领取一块缇骑腰牌。”
王顺进到了里面,四处张望的王顺看见一个俊美的年轻男子与另一个带着点调皮的美貌女子正在争吵着什么。
王顺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正想无视他们,默默走过时,那个明显是帅哥的男子奇怪的看了一眼。忽然身子嗖的一下闪现到跟前!
王顺不禁往后一跳,颇为惊愕的看着他。
男子皱了皱眉头,饱含疑问的口气说:“你谁呀,怎么随便进来呀。知道这里是太玄司吗?”
王顺连忙掏出周森的信件,说:“小的是来领取缇骑腰牌的。 小的名叫王顺。”
那男子接过信后忽然大悟,把信递给了王顺,一脸原来如此的说:“原来是王兄呀。嘻嘻,直直往前走就可以了。”
说完后也不搭理王顺,转头继续跟着那个俏皮的女子说起话来。
王顺恭敬的答谢一礼后,朝深处走去。
走进去以后,只见一个相貌和蔼的中年人迎了上来,二话不说的递过来一块皇城缇骑的腰牌。有了这腰牌 ,就可以随意在内皇城走动。
“这位便是王小兄弟吧。呐,这便是兄弟的腰牌。先生有要事,不能相迎 。”
王顺理解的点了点头。想象对方的身份,怎么会轻易的接见自己一个区区的小旗呢?
王顺答谢了中年人,返身离去。
之后,王顺又领取了一套太玄司的衣服和铁甲。看着太玄司墙上满满的条例,惊了!
这……这是谁编写的?何止是多?简直多的离谱!
王顺都怀疑,这些太玄司缇骑是不是真的会遵守这些条例了。毕竟太多了,条条遵守的话,根本做不了什么。
印象中,太玄司是无法无天的一帮人!是仙宫手中,最血腥残忍的行动部门!
嗯?……难道说,近来高层长老推行改革,迫使太玄司从良了?
其他路过的太玄司缇骑,显然对王顺这种新人的反应习以为常,一笑了之。
其中一个太玄司缇骑,身着烫金的锁甲,一脸英气。看到了王顺的反应,微微一笑,渡步过来。
王顺显然感觉到身后有人走来,转头看去,却见到一个明显是高层人物的男子走了过来。王顺赶忙低头打礼:“周副镜使属下小旗王顺,叩见大人。”
那个男子轻盈的一笑,摆了摆手:“我是总缇骑,不用如此礼遇。我跟周副镜使也也还是有些交情的。”
王顺当即明了,这句话却是表明立场,他是自己这边的人。而且职阶还是总缇骑。
太玄司的职级分为:掌司-镜使-副镜使-总缇骑-千长-百长-小旗(缇骑)
男子接着道来:“在下谢宏。你可以叫我谢兄。”
王顺急忙应口:“谢大人。”
谢宏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墙上密密麻麻的条例。说:“不知王小旗可是对条例有什么疑惑?不瞒你说,当初我刚来太玄司的时候,也是被这条例狠狠的吓了一跳。”
王顺抬起了头,看着眼前颇为俊俏的谢宏毕恭毕敬的说:“条例虽多,实用的却少倒是有一条,在下深为不明。还请谢同知相告。”
谢宏大度的点了点头说:“这些条例只是用做样子的,真正没几个人遵守。王小旗如若不明,在下还是乐意解答的。”
王顺双眼一眯,开口道了:“在下不明其中一条:‘凡遇贪赃枉法,做奸舞弊,有违仙宫规矩者,当主持公道,为民伸冤。’此法不明。”
谢宏哈哈大笑,一脸你还嫩着呢的表情说:“此法无需理会。自当好看罢了。想我太玄司成立多年,没无一人执行过此条例呢!哈哈哈,徒增笑耳。”
王顺忽然隐晦的笑了起来,点头道:“如此,多谢大人解答了!”
“哈哈,你我本是同僚,无需如此。”
王顺看着谢宏有离开的意思,当即说道:“那在下就不打扰总缇骑大人的公事了。”
“请!”
王顺看着走远的谢宏,一抹压制不住的喜色浮现出来!
太玄司,仙宫之虎!为所欲为!无法无天!
王顺迫不及待的马上离开了太玄司。
自己如今没有交代下来的任务。 自然是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王顺心中有一个想法,一个发财的想法!
七拐八拐的,就来到了一个门庭较大的商栗人家。
王顺从太玄司里察看的情报,此人家没有什么后台,仅仅是贩卖皮草赚钱的商人。
王顺现在身穿着太玄司的服饰,走到了这家的后门,迎了上去。
赵四和萧五两人是杨夷的手下,杨夷通过弟弟的书信,得知自己弟弟收了个义子,这个义子颇有本事,值得栽培。
思索之后,杨夷派了两人监视王顺。于是,赵四和萧五从王顺出了太玄司,就开始跟踪了。
一路跟上来,确实让两人颇为疑惑不解。此人一没后台,二没钱财,怎么得到杨夷杨镜使如此看重于他?
看到王顺走进了那家府邸,两人也没有了跟进去的欲望,而是跑到附近的凉茶店里,边打牙祭,边抱怨着此次的任务。
王顺如今已经是《北冥归仙》二重境界,自然知道有二人跟踪自己,发觉到两人不再跟进,不禁微微一笑,走向了守门的两个下人跟前。
下人发觉有人过来,一看确实身着太玄司的服饰。心中不禁一颤。赶忙低声下气的朝着王顺拱手道:“官爷,不知有何贵干?”
王顺满脸的冷漠,硬生生的开口:“叫你们老爷出来!”
“是……是。还请官爷进去做。”
王顺点了点头,毫不客气的进去了。
坐在上等的红木椅上,喝着常州道城特有的碧螺春。王顺不禁快意的呼了口气。
不多时,一个脑满肠肥的商人屁颠屁颠的赶将过来。
还不待商人说话,王顺豁然跳起,一把抓住商人的头发,狰狞的高声喊道:“李福!我查出你勾结东州道盐帮,走私淮盐!跟我走一趟!”
那李福顿时吓得亡魂皆冒,自己安分守己,怎么会跟盐帮那些跑江湖的勾结呢?立马辩解道:
“大人,小人冤枉呀,可是不曾做过什么昧良心的事呀!定是有人冤枉于我呀!”
王顺双眼一眯,阴深的说:“你是说,我冤枉你咯?”
“这……这……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呀!”
“哼!”
王顺不再多言,拉着李福就走。
李福原本想挣扎,可是想到对方可是太玄司,不同于那些穿青衫的府差。这太玄司可是不好惹的主。
就在李福一脸天亡我也的时候,他的妻子,同样一个胖胖的女人,急急的赶了过来。“大人,大人且慢。”
王顺冷眼回头。和抱着一线生机的李福看着胆怯的女人。
只听哪女人说:“大人稍安勿躁。此物可以证明我家相公的清白。”
说罢,从袖口中掏出五张银票。每张足足一百两的银子!递给了王顺。
王顺喜色一闪,微微点了点头。接过银票后,放开了懵里懵懂的李福。说:“恩,李兄确实清白的,倒是在下冤枉李兄了。”
李福也恍然明白,这就是个要钱的……
李福心中虽然气不过,可是却也不敢露出不满。反而毕恭毕敬的说:“有大人如此青天,我等平民百姓自当欢庆……”
王顺点了点头,回身便走:“改日还来拜访李兄。如若李兄遇到什么难处,尽管直言便是!”
李福等人一听这话,心中却也一番想法:“来日?那还不是要钱?不过听这大人的话,却也是包我平安……咦,那不就成了保护费?”
嘴中却是道:“恭送大人……”
“哈哈哈……阿哈哈哈哈……”
赵四和萧五看见王顺红光满面的出来后,却也疑惑不解。继续跟着王顺。
接下来。王顺专门找那些有些钱财,却没有什么后台的商人。来来往往的,足足进了六七家!倒是为难了武功根基尚浅的赵四和萧五两人。走的气喘吁吁的。
转眼间已是晚上。王顺坐在酒楼上的雅座。看着眼前厚厚叠叠的银票,不禁自得的哈哈大笑起来。
“哲人说,人有缺,法有漏。世事无完美。 书真是没白读!今天一天,我就赚了足足四千两的银子!这太玄司的招牌,却是好用的紧!哈哈哈哈。”
忽然,王顺脸色一变,对着隔壁冷声说道:“你们两人跟了我一天了。还要装神弄鬼?何不出来见上一见!”
隔壁的正是赵四,萧五!两人已经探明了王顺这一天来到底在做什么?看着王顺手中厚厚一叠的银票,两人也不禁起了心思。
可是这个王顺的武功出奇的高。竟然被他发现了。
两人一咬牙,干脆的走了过来。
赵四倒也是洒脱,见到冷眼相望的王顺,一摆手说:“王兄真是好手段呀。只交我们两人佩服!”
王顺阴阴一笑,看着两人坐在对面。狞声说道:“两位想必是杨镜使派过来监视我的吧。”
萧五也放开了,想这王顺武功再高,难道还敢拨了杨镜使的面子?于是也仰起头来说道:“正是!”
王顺看着手里厚厚一叠的银票,摆动一番。直引得两人直吞口水。“两位这么晚了,不回去向杨镜使禀告情况,反而独自老找我。可是为了这钱?”
赵四心中一柄,这年纪比自己两人还轻的家伙,竟然如此敏锐。
赵四见摊了牌,也不再掩饰。“大家都是帮捕头跑腿的,也是同僚。如今被我等遇上了分子儿,哪有不分一杯羹的道理。”
王顺见旁边的萧五也是认同的点了点头。不禁嗤笑一声。冷眼看着两人说:“那好啊,若是两位感兴趣也好。我们一起干。”
相反萧五的兴奋,赵四倒是一脸担心的说:“王兄,此事毕竟有违宫规。如若被人知道了,却是不好。”
王顺哈哈一笑,为两人倒上了酒,说:“无须担心,如若上面问起,当说‘我等是按照宫规条例行事。’自不用怕的。”
赵四一口喝完杯中酒,疑惑的说:“条例?什么条例?”
王顺摇头大笑,给自己倒了杯茶。说:“太玄司的墙上,可是刻着律章司定下的条例?”
剑两人点了点头,接着道:“其中一条便是‘凡遇贪赃枉法,做奸舞弊,有违江湖规矩者,当主持公道,为民伸冤。’”
两人立刻反应过来,对视一眼,都忍无可忍的哈哈大笑“哈哈,王兄果然大才!大才呀!”
“以后王兄要是有什么差遣,我等自当尽力!”
王顺双眼一眯,身子前倾。说道:“我们三人分开行事。全城没有后台的富商何止千家,我们一家一家的收。想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王顺看着两人的神态,忽然严肃起来: “但是,此事不可让外人知晓!就算是亲生父母,也不可告知!明白吗?”
两人对看一眼,都凝重的点了点头。
在座的都知道,看起来这桩买卖时无本万利,可是一旦捅出去,便人人都想分一杯羹。到时候他们三个出头鸟,绝对是死得其所了!
“哦,谈了这么久,却还不知道两位的大名呢。”
“在下赵四,这位萧五。”
“哦,赵兄,萧兄。”
赵四愣了愣神,赶紧点头。
忽然,桌上一只苍蝇嗡嗡的飞个不停。赵四刚想挥手赶开。只见王顺双眼一眯,翻手握出一把柴刀!
一片银光闪烁。赵四和萧五晃了晃脑袋,便看见了使他们心惊的场面!
苍蝇没死,趴在桌子上蹬腿呢。
可是赵四两人笑不出来,因为苍蝇的旁边,两片几若不见的翅膀正整齐的躺在桌上……
震惊!十分的震惊!
赵四和萧五两人想不到,这王顺不但脑子好,武功也是这般的厉害!
赵四自认刚刚自己都没看见王顺何时出手,甚至怀疑是不是他出手的。
快,实在是快的匪夷所思!
更加恐怖的是,在这种速度下,竟然有这如此骇人的准度!
赵四感到了阵阵死亡的危险。
赵四看了看满脸煞白的萧五,心中跟明镜一般,王顺此举便是做给他们看得,如若没有什么表示,躺在这里的不是苍蝇,就是他们两个了!
两人看着一脸轻松的王顺,猛的一抱拳:“大哥!大哥如此手段,假以时日定然不是池中之物!我二人愿认大哥为大哥!共享荣华富贵!”
王顺阴冷的一笑,瞬间满脸和蔼的握着两人的手:
“从今天起,我们三个就是兄弟!我就是你们的大哥,赵四,你是我二弟,萧五,你是我三弟!”
“好大哥!”“大哥!”
“阿哈哈哈哈哈哈……”
夜里,三个人满腹心机的算计着……
……
镜城,转眼间,已到九月。
在这三个多月里,三人威逼,利诱。赚来了大量钱财。遇到宁死不肯交钱的。直接拖到太玄司大牢里,严刑拷打。
期间,王送上了整整五千两给周森,在周森满脸惊喜之下,王顺顺顺利利的成为了太玄司百长。
当然,遇上一些地痞流氓,‘江湖豪杰’一类的家伙。王顺都亲自出面。
一般人看在太玄司的面子上,自然退避,而蛮横的,王顺直接掏出柴刀,将其斩杀当场!
这段时间,赵四萧五也是得意洋洋,意气风发,明面上赫然成为了王顺的手下。
太玄司大牢。
在阴深潮湿的地牢里,王顺身穿暗紫色的袍子, 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
赵四和萧五则是满脸狰狞的看着被绑在架子上的富商。
而其他一些职位低的缇骑,则是狞笑的运用各种各样的酷刑,冷血的折磨着奄奄一息的富商。
大牢里,响起了一阵阵起鸡皮疙瘩的鞭打声……
萧五低着头对着喝着上等龙井的王顺说:“大哥,这家伙晕了。”
王顺眼神一凝。 说道:“啊?晕了?泼盐水。”
啪!
盐水泼到富商的身上,顿时剧烈的刺痛刺激着晕迷的富商,惨痛的哀号起来。
站在一边的赵四满脸冷漠,凝神说道:“我再问一次,你可是招了?”
富商气若游丝的说:“招……招什么?”
“强X母猪!淫人妻女!勾结山贼!偷税漏税!杀人灭口!私藏兵器!意图谋反!”
说罢,满脸严肃的看着轻声耻笑的富商:“招是不招?”
富商低沉的呵呵笑着,披头散发,血从身上流淌而出。“不就是要钱吗?呵呵……你们这些畜生,太玄司的招牌都被你们给毁了!”
赵四脸一寒,刚刚想下酷刑,坐在正中间的王顺手一挥,赵四立即低下头来,质询的看着王顺。
只见王顺阴冷的说:“拖延时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叔叔是樟州府知府。可是,你那位知府大人在收到了我塞给的一千两后,已经信誓旦旦的同意大义灭亲。呵呵呵。”
王顺双眼一瞪,身子微微前倾,嘴角咧开了个阴深的弧度:
“就连你另一个保护伞——镜城的伊恩伊大人,也都收了我打点的钱,表示不管你了!你现在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的!”
“畜生!畜生!……”
富商状若疯魔的高声嘶吼。恶狠狠的盯着越发开心的王顺。
王顺轻蔑的站了起来,对着赵四摆了摆手。赵四立即心领神会,抽出短刀,二话不说的割开富商的喉咙。
一会时间,富商便气绝而死。
王顺诡异的嗅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一边的萧五走到了王顺身边,低头说道:“大哥,镜城的富商们这个月的岁钱都送来了。总共是一万五千两。”
王顺皱了皱眉头,斜眼阴深的盯着汗流浃背的萧五:“怎么这么少?这个月有多少人交了?”
“额……一共是134家……”
一听此言,王顺的双眼猛地一眯,犹如毒蛇般狠辣的盯着开始微微发抖的萧五:“134家?还有五十家呢?”
“这……大哥,他们都各自投奔了其他人了……”
“谁!”
“有周副镜使的,还有谢宏谢总缇骑的……”
王顺一怔,失声说道:“谢宏?”
“正是……”
王顺脸上阴晴不定,“恩……此事交给我,我亲自处理。”
“是……是的。”
说罢,王顺悠然的走了。倒是萧五,看着王顺远去的背影,满脸煞气的咬牙切齿……
王顺回到住所脱掉太玄司的服饰,身穿常服。来到了镜城的伊知府的府邸上。
守门的侍卫一见到王顺,立马屁颠屁颠的引了进去。另一人赶忙通报知府大人。
坐在大厅的王顺刚刚喝了一杯茶,身着官服的尹恩便哈哈大笑的来到了。
王顺一见正主到了,连忙站了起来行礼。
尹恩受了王顺的礼,抱怨道:“王兄可是有些日子不曾来我这了。这些天来,那些商人可是来我这说了些王兄不好听的话呀。”
王顺妖媚的笑了笑,拿着一盒食盒递给尹恩说:“还劳烦知府大人操心了,这盒酥饼是在下孝敬大人的。”
尹恩接过食盒,打开一条缝看将过去,只见厚厚一打银票,每张都是五百两。大概足足有五千两的样子。
伊恩立马散发出和蔼的微笑。掉头对着王顺说:“恩,那就多谢王兄的好意了,伊某就收下了。”
王顺谢了一礼,恭敬的退走了。
王顺走远后,站在原地的尹恩却忽然满脸不屑,重重的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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