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时尝闻老辈谈猫狐。猫狐者,妖物也,体型稍小,似猫而长。亦有人云其生狐尾,猫脸,皮毛顺滑,非蛇鳝之辈不齿。善群居,每至夜半,或潜入家中,入褥玩耍,或嗷叫长鸣,其声凄异,人不得眠,故查,无果,猫狐尽然,复眠,然猫狐归,终不得眠。今日猫狐远矣,吾尝思之,无不唏嘘感慨,往时之人不贵之,而现时之人不得见,传说,只传说耳。”
小爷老爹爱好文学,这我是知道的,而且还是一个初中语文老师,可是当她把这东西发给我说是他老爹写的随笔我心里还是震动了一把:这
老头儿还挺牛哈,还会写文言文,以前让他教得时候怎么没觉得?嗯?等等,你们什么都没看见。额…你们就当没看见。
猫狐,其实我想我是见过的。老家是山区,落后,整个村子里也不过十几个人。说实话,很多人以为我说的是假话,我也不去辩解,还是那个规矩,当你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就已经和我没关系了,但是不要去探究,毕竟这只是个故事。话说回来,村子很落后,人很少,很多人都搬出去了,留下的只是他们存在过得遗迹。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提一下我奶奶,她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生在土里,长在土里,死在土里,金土鳖的命(《睡前故事》有提及),我记得她还有一张照片,2003年拍摄的,里面是她的牌友和同辈人,现在看看,她们中的最后一个人也埋了土。
那时候是九岁吧,暑假回来看看,晚上,这个我倒是很记得清楚,小时候很爱吃甜食(很多孩子都会有这个毛病吧),那天晚上我吃了我一直想吃的蜂蜜,说实话,很好吃。
我抱着蜂蜜罐乐呵呵的走到了我们村里的打谷场,那时候人还很多,打谷场里尽是人们堆好的秸秆。天气不错,有点小风,月亮正圆。我坐在谷场的碌碡上,打开罐子准备把最后的蜂蜜吃完,可是我眼角的余光发现了一个好东西:那是一只像猫的小东西,后面拖着两条粗大的尾巴,就像是狐狸的尾巴,猫一样的头上却有狐狸的耳朵,通体银白,油光水滑,那双竖瞳闪着好奇的光。
其实现在想想,如果我当初没有抱着蜂蜜罐走过去的话,我就能多吃一口蜂蜜了。就如我所说的,我抱着蜂蜜罐走了过去,而且我尝试的在手中倒了点蜂蜜,那个小东西向空气闻了闻,然后扭头跑了。
这情况,换谁谁急,我当时就抱着蜂蜜罐跑了出去,没过几步,我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许多银白色的、和刚才那个小东西一模一样的小家伙想我跑来。好家伙,我能让你追住?我得保护我的蜂蜜罐子,蜂蜜是我的。但是毕竟人是两条腿的动物,没一会儿我就被追上了,它们咬我的裤腿,还有几个爬到我的身上挠我痒痒肉,诶?它们是怎么知道我痒痒肉在哪的?后来我就记得我被它们弄倒了,但是我咯咯直笑,谁让它们挠我痒痒肉来着?然后就是蜂蜜没了,我和它们平分了,它们晃晃悠悠的,像是在打醉拳,也有几个机灵的乐的蹦高,我也开心的拍手,给它们的叫声打着拍子。
不过想不到的是,我竟然在谷场睡了半夜,然后才是我爸把我抱回去。第二天我爸问我怎么回事,我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奶奶听说了口中念念有词,说着什么“猫狐”之类的,还让我爸买几罐蜂蜜放到谷场,最后还对我限行,不让我出去。奶奶对我说不让我瞎说,还说我那天夜里出现了幻觉。
过几天临走的时候,我还特意到了打谷场,蜂蜜罐子里的蜂蜜已经没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把它吃了,只是罐子旁边的几撮银毛让我知道它们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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