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六国而扫寰宇,统天下而成大秦,秦王奋六世余烈,以囊括六国之势,终结战国,以阴山太行据险为墙,中原大地为仓,百越之地是为天然屏障,南望大海,东出三山,北御匈奴,西盘咸阳,呈龙腾之势,立无上王朝,国号大秦!
阴阳术士邹衍制五行轮回之说,周王属火,大秦为水,灭周而立大秦,顺因天意,又因水德属北,颜色为黑,故大秦以黑为尊,秦王政身着九龙金线玄黑袍,于公元前221年咸阳皇宫登上皇位,史称始皇帝。
公元前228年,咸阳城。
“听说了吗?暖风阁来了一美娘子。”
“这算啥?老哥我跟你说,听说这美娘子还是六国王女。”
“且,这算啥,听说这美娘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跳舞更是精彩绝伦,可惜啊可惜,这样的美娘子我还曾未得见,生平一大憾事啊。”
“对了,听说王上好像要把这女子召进宫,真的假的?”
“管他真假,那都是大人物的事情,来来来,吃酒吃酒!”
……
暖风阁。
俗话说温柔乡,英雄冢,暖风阁在温柔一道可算是个中翘楚,无数的达官贵人,富豪侠客,三教九流之人都在其聚集,在里面扔上一块板砖,砸到十个人,七个是王公贵族,两个是富豪粮商,还有一个要么是一个墨客,要么是学术大牛,可见其富贵程度。也正因为如此,这暖风阁就是一个销金窟,里面醉生梦死,迷幻众生,而且近来还来了个绝世舞姬,更是让这些达官贵人们趋之若鹜。
今天正好是舞姬献舞之日,再加上坊间传闻的入宫之说,更使得这场表演珍贵无比,一时间整个大厅人头攒动。
喧闹间,一个白衣如秀的男子从一个包厢里站了起来:“请姑娘舞,渐离为姑娘和声奏琴。”
“叮咚,叮咚咚”
鼓点响起,舞池中央那个穿着七彩霞衣的女子也随之一动,柳腰扶摇如风间流云,足尖轻点似踏水青莲,葱白手指,冷月面庞,娥眉似新月,黑瀑长垂下。
音乐响起,舞姬舞动,听那曲,激昂时犹如两军交兵,舒缓时,又如潜底龙渊,轻快时,恰如山间流水,低沉时,仿若万籁俱寂。再看舞姬,一颦一笑皆勾人魂魄,剪水双瞳又暗送秋波。整个场里没人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个如仙似魔的人影。
“滴答,滴答”酒水已经洒落一地,但无人去管,人们只觉得这舞姬不是人间所有,一曲舞毕,还未还神。
人们就那么呆着。
然而总有人不解风情。
“高!高!小高!人呢!我酒呢?”一个粗鲁的声音从一个包间里响起,众人这才回过神整理自己的衣装,然后心中谴责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这时包间里那个白衣如秀为这支舞抚琴的男子有些尴尬的动了起来,把躺在地上衣装乱糟糟,浑身酒气的男人扶了起来。
“酒!我还要喝嗝!酒!”男人还是如同刚才一样说着醉话。
其他人见是个不上台面的小丑,也没有再多关注,毕竟像他们这样身份的人,和一个醉汉斤斤计较,那就是丢了身份,何况,给这样的美娘子留下个好印象也是好的。
然而不知什么时候,被叫做老高的男子不知觉间已经和那个女子对视良久。
是他,还是不是他?
心中一动,两人眼神错开。
但是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这时,一个贵公子从外面进来,身后是黑衣玄甲的精锐战士,列成两排,隐隐间将公子围在中间保护。
“奉王上令,即日起美入宫伺候,以国号为姓,赐名千玉,号珏,不得有误!”公子拿出一份手谕宣读。
“妾身领旨。”
此时谁也不知道,命运中的三个人竟然这样相遇了。
公元前227年,前方战事吃紧,燕国为弹丸之地,缴械投降不过时间长短。
王宫。
公子扶苏是秦王嫡子,性格儒雅,在百臣之中颇有威望,虽然秦王看起来更喜欢小儿子胡亥,但是诸多政事还是扶苏帮忙。
嬴政放下了手中的书简,看着堂下处理奏章的扶苏:“扶苏。”
“儿臣在。”扶苏放下书简,朝嬴政施了一礼。现在他们是王臣,因此施的是臣子礼。
“燕国军事可知?”
“儿臣知晓。”扶苏说道。
“当年赵国之前,也似这般,十面围城,白起坑杀四十万赵众,此法,可以燕国?”嬴政问道。
“不可。”扶苏想了想,这样说道。
“为何?”
“坑杀赵众已伤天和,儿臣以为,此战之后虽成白起杀神之名,却也是覆灭之兆。”扶苏说道。
“那然后呢?”嬴政问道。
扶苏默然。
嬴政站起身来,又问:“那为何要杀人。”
“赵国惧而震诸侯。”扶苏说道。
“如若不杀呢?”
“再添百万生魂。”
嬴政大笑:“可知寡人为何要统一六国?”
“儿臣不知。”
嬴政走了过去,拍了拍扶苏的肩:“因为寡人太孤独,而天下需要一个孤独的罪人去终结这个乱象。”
扶苏抬起了头,眼中似乎有光闪烁。
“骂吧!笑吧!那些六国高高在上的蠹虫们叫嚣吧!后人歌功颂德也好,贬斥辱骂也罢,寡人不在乎,大好江山尽在寡人之手,而这江山,是寡人的,也是你的。”秦王政说道,离开之时,身影说不清的落寞。
扶苏沉默。
次日。
扶苏在研读百家治国之论,儒家太柔和,法家太严厉,道家不管不顾顺其自然也不是王道之选,农墨两家倒是利国利民,但是有时太极端,吕不韦杂家理论囊括百家,但又缺少了精髓。
打天下容易,治天下难,六国统一近在眼前,却缺少一个有效运行的国策。
“王兄!”一个略带惊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扶苏从沉思中抬起头来:“胡亥?你怎么来了?”
“找王兄玩儿啊。”胡亥很理所应当的说道。
“王兄要看书,要不”
“不,我就要和王兄玩。”胡亥撒娇道。
“好好好,那我得检查你的作业,那几个字你可学好?”
“啊,这个,那个。”胡亥眼咕噜噜的转,却没提自己学字的事情。
扶苏无奈:“都这么大的人了,连字都没学完。”
“有王兄嘛,学字干嘛?父王也说不用我学字的。”胡亥说道,“走!我们去骑马!”
陪着胡亥骑了一个时辰马,赢得他体无完肤之后,胡亥也闹了小脾气离开了,只剩下扶苏看着胡亥离开的身影,无奈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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