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时间如此,人也如此。
你以为是偶遇,其实是偶然中的必然。
时间如过隙流沙,在烦扰中,也付出了自己的心。
明启变了吗?其实没有,他一直是那样。
变的是枫绫。
她只感觉自己好心塞。
这怨不了别人。
正中了一句话,网恋是没有好结果的。
另一边,明启的婚礼也在有条不紊的筹备中,两家很看中这次婚礼,明启也很看重。
这是他的第一次婚礼,也是最后一次。
明家已经算是一个开明的家族,至少在结婚之前会让自己见见以后相伴自己一生的人,杜家也是如此,只不过明启见得更多,而杜家的那个人却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家里人教导她在家里要听父母的话,嫁了人要听丈夫的话,丈夫死了要听儿子的话,也正因为如此,在一开始见面的时候,这个穿着宽松旗袍,相当保守的女子杜可儿和明启说:
你是我的天,我是你的妻子。
对,妻子,两个人没有任何感情,却已经做好了相伴一生的准备。
可能在后世人看来,这是封建糟粕,需要完全摈弃,但是明启相信,这个女子会像她说的一样,明启是他的天,她是他的妻子,相夫教子,共伴一生。
很可笑,却是这个时代的缩影,越是大门大户越会是这样,生在规矩中,长在规矩中,死了,也在规矩中。
明启是见到了很多,但是那又如何?他是明家的少爷,而自己能给的补偿,能让自己的妻子见到的,也只是一场洋婚礼罢了。
三个月后,经过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之后,在唢呐声中,杜可儿和明启在双方的亲朋好友的见证下,步入了教堂之中,唱诗班唱着听不懂的洋调调,神父说着别人听不懂的外国话,每说一句,明启都会回答一句“I DO”,接着杜可儿也会学着说一句“I DO”,婚礼即将完成,双方父母也是笑意吟吟,准备庆贺两家结为秦晋之好,这时,枪响了。
“呦,结着婚呢?不好意思,哥哥没带什么礼物,只带了十三响王八盒子,各位,不会介意吧。”
明启在台上看着下面威风凛凛的人,后面还有十几个黑皮,说道:“马科长,这是怎么回事?”
“明科长,你这不地道啊,结婚都不给兄弟们发请柬的,还得让兄弟们亲自过来找。”
“马其庸你别太放肆!”一个中年人站了起来,正是明启的父亲。
“小孩儿说话,老东西少插嘴!”马其庸一把枪顶在了明启父亲的脑门儿上,后面的黑皮也拿出了芝加哥打字机对准了在场的所有人。
“把枪放下!”明启怒声道。
“明科长,你事儿发了知道吗?”马其庸和明启对视,眼中似乎有火花闪过。
明启深吸一口气,然后叹道:“让我和我的妻子说句话,我和你走。”随后也不管身后的马其庸,对身旁的杜可儿说:“你说我是你的天,可是现在这片天塌了,我都没法保护你,找个好人再嫁了吧。”
说完,明启走向了马其庸。
身后的杜可儿好像失去了什么,跌坐在地。
“明科长,藏的够深啊,红心会。”马其庸不断地拍着明启的肩膀,似是在重新审视着他。
明启瞳孔一缩:“那还不是被你抓住了?”
“抓住你的可不是我,而是陆少爷,我就是个总务科跑腿的。”马其庸笑道。
枫绫最近几天总是心神不宁,她总感觉要出什么事,但是什么事儿又不清楚,直到今天的联络日明启并没有上线,她明白了,明启出事儿了。
可自己该怎么帮他?
“诶呦绫儿哎,你是在写小说吗?穿越时空的爱恋看过没?你的名字看过没?和你这一模一样,你不写小说真可惜了。我还困着呢,先睡了。”舍友的呼噜声又响了起来。
枫绫六神无主,她明明把来龙去脉都说了,但是二姐不相信啊,:“你不能睡,告诉我该怎么办。”
“哎呦绫儿啊,别闹了行不行?我打了一夜游戏正困着呢,明天,明天咱们一块儿去找那个无良商家索赔行不行,都把你搞魔怔了。”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把你搞魔怔了?”
“上一句。”
“明天去找那个无良商家索赔。”
“谢谢你二姐,呜嘛!”
二姐擦了擦脸上的口水,然后看着枫绫的身影消失:“神经。”
枫绫到了那个店的门口,现在已经是六月的天,店主果然没有在晒太阳,而是在店里擦拭着一个古董。
“店主!”
“怎么?需要我的帮助吗?”店主依然温暖和煦,然后随手拿出了一个充电器。
“不是这个,你知道明启吗?”枫绫有点急。
“明启啊,知道。”店主说道。
枫绫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那我该怎么帮他?”
“帮他?他是我家的搬运工,难不成小姐你也愿意来我这里上班?”店主说道。
“不是那个明启,是民国二十二年的明启!”枫绫说到。
店主笑了:“那个明启啊,帮不了。”
枫绫愣了,对啊,民国二十二年,自己又该怎么帮他呢?
“命里有时终须有,无为有时有还无。”店主笑着对着离开的枫绫说到。
终究还是没有吗?枫绫想着,泪水不争气的从脸上划过。
在枫绫看不到的时候,一个年轻人从后面仓库走了出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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