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各房各室,楚云都亲热走动一圈,还想在官场上混,这些上级和同僚间依然要保持良好关系,并答谢一声,前几日患眼疾,同僚随礼之情,接着又说道今番眼疾又复发,欲请假几日,看着那双神彩奕奕大眼神,各同僚相当无语,工作一交,楚云就走向治安大队,那边也需交待一声。
望着远去背影,出了府衙,随过礼的低层吏人怨气爆发,指着门外咒骂,没见过如此无耻上官,装病,害他们随份子。
回到家的楚云,一脸郑重宣布,将刻苦用功,研究经书,报考功名,光宗耀门,谁也不用劝,包括如花也在内,他心已决。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楚云语气心长说完,提着食箩不管别人惊诧表情如何,关上房门,突然又伸头出来,在次重申谁也不允无故打扰他。
谁说年级大了,就不能参加科举,咱就从童生考起。
感悟九龙玉诀,和那人体经脉图,密密麻麻线路,楚云大感气娞,这也太难了吧?
单那九龙诀,第一诀九九八十一关,那第二诀162关,第三诀243关,第四诀324关……第九诀729关,每诀以上倍增加,楚云计算后得出,那九诀练完总数3645关,这还让人怎么练呀!
“这么多关!练到胡子,头发都白了,也不知能练成么。还有那个啥经脉运行图,唉!我的天啊!就像漫天星辰,密密麻麻,看得人都头昏眼花,人有那么多经穴吗?有没有搞错,以前咋不知道人体有这么多穴位?练错了会不会走火入魔?”
抱怨归抱怨,发了一通牢骚,楚云还是要练的,又打起精神专心认真练起,找到那传说中的气海位置,感到有一丝气流存在,就尝试着推着这股气流沿着经脉图所示方位,一点又一点缓缓推进。
这种推进超出楚云想象,犹如前面一堵墙,充满阻力,那推进的速度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只能以肉眼感觉。
万事开头难,楚云全力以赴往前冲击推进,否则一旦停止不动,则全功尽弃。
修练无时光,处于六识封闭的楚云,忘记时间,忘记空间,一心修练之中……
次日,如花担心守在门口……
第三日,龙门客栈所有人寝食不宁,如花一脸焦急,憔猝……
第四日,龙门客栈关门,所有人心惶惶守在门口,房门依然紧闭……
五日后,在胡大厨柴刀带领下,破门而入……
闭目盘坐,神色如常,众人稍感心安,随后众人又发觉不对,人是纹丝不动,可怎么唤都不见醒,又急忙七手八脚把人放平,赶紧请大夫诊治……
七天…八天…九天…
龙门客栈已闹翻天,一众忧心亲朋友人,这些天来炒翻了天,各种层出不穷的意见都有,有说再请大夫来瞧瞧,说不定还有得救。有说没气了,只是肤色如初,其实人早死了,早点让死者入土为安,死者为大为尊。
如果不是如花坚决抵御,相信她的郎君还活着,恐怕楚云醒来,面对他的将是一幅被深土厚厚埋葬的一幅棺材板?
一众街坊又在劝说涕泣的如花早日让死者入土的话。如花低头不语,脸上一幅坚决神色。
几位街坊大婶正轮流说着闲话,其中一位大婶,无意扫过床榻一眼,吓得尖叫一声。
一双眼晴正明亮睁着,好似夜色之中一颗明珠……
“老爷醒了”
“活了”
“大人活了”
“楚老爷又活了……
自睁开双眼,六识全开,一阵暄杂声就冲击耳膜,楚云只感好乱。接着就是各种人影呈现眼前,渐渐越来越清晰,表情看上去有欢喜,有焦虑,有忧愁。
怎如此清晰,如此生动,楚云寻思着,感官变得如此之强。紧接着又感到精神焕发、充沛。不过好像就是身体显得十分孱弱、软弱无力。
活了,我又活了,这是啥意思呀?楚云有点摸不着头脑,他还不知道,他差点就让这些左邻右舍的街坊给活埋了。
望着如花哭得泪流满面,扑到怀里抽泣,楚云一阵心痛,拍着如花后背安慰道:“没事、没事,别哭,别哭。”眼神则望着站在屋内神情各异众人,尴尬笑了笑,“我没事了,让大家都挂心了。”
面对一堆七嘴八舌问题,楚云也不知作何解释。干脆装愣傻笑。内心则寻思着,九天,为了一关竞用了九天。往后还要怎么练,这不是玩我吗?还让不让人活呀。
“嗯,怎这么臭。”楚云鼻子动了动,问道。
如花哭笑不得:“老爷你睡了九天,当然臭了,天天为你擦洗,而老爷天天从体内流出许多脏东西,黑呦呦,还油亮光滑……奴家这就去为你准备热水”。
人醒了,主心骨回来了,胡大厨,小五小六一众人等心回落了,如果东家真去了,他们都不知该怎么办,一屋子都是人,说说笑笑,话语之间庆贺康愈的话,如花捧着一套衣裳,带着丫环进来,后面是木桶,热水,众人不好意思继续赖下去,作鸟兽一轰而散。
如花在一旁指挥丫头往木桶注入热水,手指在试水温。
木桶上方水雾腾腾,楚云望着雾气缭绕,则思索并思忆着少年时代武侠、仙游之类小说情节,也不记得哪本,好像是一种叫洗经伐髓,把身体内有毒有害物质,排出体外,使身体器官更加健康运转,恢复身体机能,充满活力……
应该不会错吧?仙人诚不欺我也,遇到宝了,楚云开心地偷笑。
水桶注满热水,如花感觉水温善可,与丫环扶着楚云泡进木桶,并让丫环继续去准备热水,她亲自为老爷擦洗。
毛巾擦着后背,如花一脸心悸说道:“老爷,奴家好怕,如果老爷……那奴家往后咋活呀,”一脸担惊受怕的样子。
楚云嘿嘿一笑;“怕啥,你家老爷可命大,长命百岁,不,寿与天齐。”说着回转手一绕,环着如花细腰一拉,“来,陪你家相公洗洗”。
“哗”只听水溅出的声音,如花整个身子被拉进水桶之中。
面带羞色,羞中带春的出水如花。若隐若现沟线,色人魂魄。
“犯罪啊!要人命啊!”楚云小腹骤然升起一股欲望。
“只为伊人渐宽衣,来,为夫替你宽衣”。
“不要啊,老爷你身体虚弱…”
“啊…”
“忘了为夫是怎么教你的,快上来……”
一片撩人春色,弥漫……
随州府衙,一脸神清气爽的楚云走了过来,来到大门口时脚步不由停顿,仰起头打量门口牌匾,心中默默感慨几句,随后迈步进去。
他又再次调养好身子,开始上班了。
府衙内出入胥吏见到楚大人又回来了,一面苦色,能错开的就错开,错不开的只能苦着脸,挤出一丝笑脸问好。
“大人,身体康健……”
“楚大人,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可喜可贺”
“大人,何时又欲休假?”
一脸精神抖擞的楚云拱手回揖,这个回上两句,那个聊上几句,同级之上官员则另行回谢。
这修练不是病也变成病了,为了练好功,楚云也是拼了,一边上班一边修练,练完了,请个病假,在家养好身体,又去上几天班,接着又再次重复,借口生病都成了家常便饭了。
原来他第一次修练期间,多事者把他身亡的消息大肆宣扬,弄得官府还准备为他开追悼大会,可没过多久,传言又来了,说他又活了,只好晦气把追悼灵堂撤了,前往为他复活道喜一番。
可没过多久,传言又来了,说他请病期间,又不幸身亡,传话者信誓旦旦,说亲眼所见,人已没鼻息七八天,准死定了,几个前去探望的官员也都证实,又是一番操办后事,派人前往楚家协助布置灵堂。可没等到天黑,派去的人又回来了,说人又活过来。
反复几次下来,一会死,一会生,弄得官府都不知他玩得是哪一出,是真死还是真活,怎么老是玩这出,烦不烦。
最倒霉的就数那些小吏,人死了,礼节性得去,活了,也得去道喜康痊,是生是死都得随份子,反复折腾几次下来,腰包也折腾干了,脾气怪的小吏直接跳脚骂娘,你楚大人要收红包,也别这样收法呀,能否换个花样,以前装眼疾,现在装死活,一会死一会活,弄得我等一会哭一会笑,眼泪虽说不值钱,可也经不住流呀!最可恨的是,生与死还得随份子,这么多来几次,那微薄的收入怎折腾起,你要死就真得死吧,别再来折腾我们这些可怜的苦命人呀!
衙门里,楚云四下转了一圈,该答谢的都答谢完,楚云又回到治安署,面对案牍,又是多日末来,真有丝怀念,此番心情较之年前以往不同。
有了希望,有了追求,一切都感到焕然一新。
是时候了,有所得,必有所失,为了多有时间修练。这一切也该放弃了,本来就不属于这,有何好留恋,我只是一个过客,一个看客,也该漠然平淡,看待一切。这里也许只是一份人生历程曾经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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